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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我作东,大家的账都计到我的头上。”
掌柜的也忙道他再给众位送上几壶好酒,众人畏惧曾倍,接了这个台阶下了。几位骂骂咧咧出去了,边走边道好男儿不与小娘们计较。打头那一位说谢过曾兄,想必曾兄是看上两位小娘子了?又调笑他是看上大的还是小的?
池鹿鸣听罢,又要发火,小二早防着她这手,早在她动手之前就把茶壶茶杯撤了,又向她作揖哀求。
曾倍转过头来劝道:“池小姐何必与这群泼皮计较,出来就是要开心。”此话有几分道理,鹿鸣也就罢了。折腾了一番,几人终于坐下。曾倍吩咐小二上菜,又报了一串菜名,他是行家里手,自是拣有特色的都上。
池鹿鸣与黎海棠坐定后,两人取了帷帽,曾倍未曾想到黎海棠颜容如此妍丽,饶是他平素自称阅美无数,也被惊呆了,片刻后他才回醒过来,恢复常态。
他毫不知礼节,并不要人请就自己坐了下来,主动给两位小姐介绍君幸食的镇店名菜冬瓜盅。他极为熟稔,说得头头是道,取什么样的冬瓜,如何雕刻成盅,又如何配料,如何上笼蒸制,时长几何,直讲得他自己也津津有味。
黎海棠刚被他英雄救美,又听他如此热心盛情,听得极为认真,真是如一朵娇羞的莲花刚盛开一般新鲜艳丽,果然是秀色可餐,曾公子心想果然京城来的人不一样,女郞们都特别出色。待以后收复京城后,他定要走出去看看,不能再窝在这个小东洲城里。
虽然曾公子对二人照顾殷勤,但池鹿鸣只觉得好笑,这位东洲城的首富公子果然是个妙人儿,他不同于兄长池鹤鸣清雅,他的皮囊是另类的不俗,张口却显见庸俗:既善沽价,“厨艺”还颇为了得,行事也并不是一昧蛮干地以势压人,是个人才,最适合做个管家!想到此,她差点笑出来,急忙端过一杯茶掩住口。
池鹿鸣眼珠转了几转,叹惜姜惠卿此时不在,否则说与她听,两人定会好好乐乐。这种背后说人的事,也只有与姜惠卿说才有乐趣,梅凌寒是不屑于此的。想到她们俩,鹿鸣突发奇想,不知她们今日此此刻在吃些什么呢?
梅凌寒此日与平日一般,吃的是羊肉与羊奶,她已然习惯这种饮食方式了。姜惠卿此刻吃的干粮,她果然是跟常亥走了,他们俩一直有自己的联络方式,姜惠卿管了这么多年的家,收伏个把下人传递消息甚是容易。他俩此刻正往北走,虽然缺衣少食,但胜在年轻又多情,旅路虽长,但天宽地阔,反觉得是特别的乐趣。
莫道彼此长和短
东洲首富曾家大公子曾倍向两位美人传播了东洲饮食文化,同时也饱餐了二美秀色,高高兴兴地回府了。他照例向母亲请晚安,妹妹曾亿也在。他与母亲素来亲厚,就把今日的事大概说了。
作为皇商,曾府一直与相关官员及家眷保持了良好的关系,他母亲为他今日出头很是赞赏,又问他那池家小娘子如何?曾夫人出自江南王氏名门,颇有几分见识,有心要替儿子求门贵亲,正好先探探儿子的口气。
曾倍看向妹妹笑道:“这位池家小姐,那是跟妹妹一样的人物。”
他妹妹曾亿听说池小姐像自己煞是好奇,急切问道:“此话怎讲?”
曾倍憋住笑,一本正经道:“跟你一样不怕事好打架。”这是笑话他妹妹有一年上元节逛街市时与摊主争执,不顾年幼而与成年摊主两下打起来的糗事。
曾亿一听不干了,要去掐他,大家都哈哈笑起来。笑过之后,他又把今日之事细细说来,最后甚是自喜,自夸若不是自己,今日这京城来的池小姐也定会叫东洲郎君们教训一通。
曾夫人正色道:“这就是你们自以为事了,她固然脾气过大,但她一个小娘子出门,池将军府带的下人怎么会护不住她,她又如何会做无把握之事。”
曾亿也道:“就是啊,就像你妹妹我,若不是生在这个家,有哥哥们,我也不敢踢打那摊主的。”说完,想起自己少时得意之事,又大笑起来。
曾倍想了想,原来如此,怪道一顿饭下来,池小姐似乎并没有特别对他表示感激。他转而又想起那位容貌绝佳的黎小姐,试探询问母亲是否知晓?
曾夫人并未把那位黎小姐放在心上,说道:“池府确实有位小姐容貌不俗,但不知是亲是友。”又继续问他:“你看那池小姐容貌如何。”
曾倍漫不经心道:“一个像亿儿一样的小丫头,看得出什么来。”池鹿鸣在他眼里还不是女郎,只是位骄纵的贵家小姐,他平日所见的女郎都是个顶个美丽,也个顶个温驯。
那边曾亿追着母亲问这位池小姐年岁几何?母亲道大约与她同龄,只是不知谁大谁小。曾亿家里只有她一位小姐,也煞是寂寞,缠着母亲要去池府拜会这位京都来的小姐,想见见大长公主外孙女的风采。
春日,草长莺飞,江洲物产丰富,正是食用各色渔陆生鲜的好时节。曾夫人于交际很有手段,常常独备心思。她与池府结交,除了首次见面与后面搬宅时,并不特意奉送贵重礼物,总是花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