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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白故意推他受伤,吃苦的也只有他自己罢了。
所以只能往肚子里咽。
一想到刚才发生的场景,曹笙还心有余悸,脸上一阵阵青白,“刚刚当真是吓坏我了,还是莫要留在那儿了,咱们快些回去吧。”
纪怀嫣嗯了一声,抬头就看到了戴着帷帽的纪枝瑶,脸色拉下,不客气的让她赶紧上马车回家了。
清溪从后头出来,扶着纪枝瑶,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二小姐,怎么了?”
纪枝瑶怅然叹了口气,转过身去,“罢了,且先回家去吧。”
她与殿下的第一次见面,仿佛不太顺利呢。
头疼。
身后琼仙楼中,八皇子赵瞿与张元白却是商谈了许久。自从纪枝瑶一行人离开之后,赵瞿的脸色就极为难看,张元白却还沾沾自喜,一直都不曾发现。
张元白笑嘻嘻说:“今日一番试探,看来桓王是真的无能,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
赵瞿冷着脸将门关上,声音颇大,张元白才停止了嘴上的话。他终于是察觉到了赵瞿脸色的不对劲,眼中闪过一抹疑虑,“这是怎么了?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懊恼?好了好了,是我方才太过冲动了些,不过还好,那家伙也没能力对咱们如何啊。”
张元白赶紧给赵瞿倒了一杯茶水。
茶梗在杯中起起伏伏,赵瞿的眉头却是皱得更紧,他一手拍在了桌上,肃然起来:“糊涂,我看是你平日里仗势欺人惯了,现在都敢对赵家人下手了。”
张元白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顺势坐在了赵瞿身边,自顾自抿了一口热茶,舒服的喟叹一声。
张元白:“哎,八皇子,你紧张什么,不过是个没用的窝囊废罢了,以他那样的身份,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赵瞿一阵头疼,揉了揉眉心,“若他当真如同你们说的那样,就好了。”如果赵行当真是个逆来顺受的窝囊废,赵瞿何必如此头疼。
张元白“嗯?”了一声,“您的意思是说……”
“我摸不透这个七皇兄。”赵瞿眉头拧得愈发的紧,“他如果当真是一个无能之人,焉能在云国十年平安无事,还能一路归来,毫发无伤。”
一听,张元白也不禁细思极恐起来。
似乎,真的像是赵瞿说的那样,难不成赵行是真的在刻意隐藏着自己?
云国是出了名的排挤外人,可想而知,赵行在云国会吃多少的苦头。张元白还听说,几年前云国一个公主折腾死了靖国的一名世子,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可赵行竟然能在那儿毫发无伤,应当并非是他表现得那般无能。
赵瞿冷笑一声:“五皇兄那个蠢货,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点都没有想到。”他拨动着手指上的玉扳指,“蛰伏暗处的毒箭,可比明刀明枪致命多了。”
张元白后背一凉,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要是赵行真的像是赵瞿说的这样厉害,他刚才不就是在自己作死?
不过,赵行在晋京毫无根基,连外家的扶持都没有,暗地里也各种被陛下猜忌防范,怎么可能还有翻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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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过后,天气乍晴,太阳相较于之前,更为炽烈灼人。又因着那几日的大雨,太阳一晒,满满都是让人不舒服的闷闷的潮湿气息。
纪怀嫣不愿意与纪枝瑶多呆,她看了眼帷帽之中隐约瞥见的鹅蛋小脸,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就回了明月斋去。
褪下帷帽,纪枝瑶还没有用午饭,就和清溪一同去厨房里看了一圈,正巧是碰到了周姑姑也在,正在收拾着厨房里的残局。
一看到纪枝瑶,周姑姑就不禁笑了起来,放下手里还没洗好的碗,湿漉漉的手在衣襟上擦了擦才迎了上来:“二小姐怎么来这儿了?是出了什么事儿?”
纪枝瑶腼腆笑了下,不好意思的垂下眼帘来,低声嗯了下:“的确是出了些事。”
她早晨就起得迟赶时间不曾吃过东西,又在街上折腾了大半日,早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她甚至都觉得,一阵风吹过来,她都要跟着飘走了一样。
周姑姑一听,严阵以待,还以为是她的婚事又出了什么岔子,此时周姑姑已经想好收拾包袱带着纪枝瑶逃走的光景了。
清溪在旁边看两个人的神色,不免一笑,“二小姐莫要再逗周姑姑了,二小姐是中午不曾进食,现在饿的厉害,就来厨房里看看还有什么吃食没有。”
纪枝瑶掩唇一笑,眉眼弯起,点点头:“正是如此。”
周姑姑松了一口气,嗔怪白了纪枝瑶一眼,手指啪得一下打在她的额头上,“二小姐可真是不安好心,竟然也学的骗人这种招数了。”周姑姑转过身,“进来吧,不过秦师傅的儿子摔了腿,他赶着去了医馆不在府中,也不知有没有留下些什么吃的,还得好生找找才行。”
纪枝瑶揉了揉额头,才跟着周姑姑一同进了厨房中去,厨房里充斥着一股油烟味和肉食的味道,在热天里并不好闻,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