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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章:原来是个套

      今日乐天来寻自己,又奉上一万贯钱,便是求自己在天子面前说话,请天子命西军在宋夏边境为乐天造势。而这道士也说自己是乐天的贵人,难道在冥冥之中便注定自己是乐天的贵人。
    再说自己收了乐天一万贯的好处,这道士如此说,又岂不是涨了自己的颜面。越是这般想,梁师成心中越是得意。
    对于这道士的话,乐天显然是不大满足,忙又追问道:“道长,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化解之法?”
    对乐天的一再追问,那道士神色间不满起来,言道:“贫道这般说话,己经是泄露了天机,难免要损及自身寿元,而天意又岂是可拂逆的,我等只是尽量化解,若天意真是如此,贫道也是没有办法。”
    这道士说的话有些模棱两可,但却十分合梁师成的口味,乐天求到自己,是自己的人情也是自己的面子,然而便是自己将事办的成了,乐天是生是死也只能看自己的运气,其间可是有着很大的操作性,使的梁师成看这道士异常的顺眼。
    乐天很是失望的说道:“道长,难道便别无他法了么?”
    那道士摇了摇头,将目光投向梁师成,左右打量了几眼,才言道:“不过这位贵人,日后怕是要有煞气冲身,必将左右自身运势,甚至会累到自家性命!”
    好好的怎说到了自己,梁师成眼中不免有几分怒意,旁边的仆伇看到主子眼中的怒色,与那道士言道:“你这道士休要胡言乱语……”
    “休得无礼!”
    跟在徽宗皇帝身边久了,梁师成自然对道家之事也是疑神疑鬼的信,听自家仆伇说话,忙训斥道,同时向着那道士拱手道:“在下的家中杂仆粗鲁无礼,冒犯了道长,还望道长莫要见怪!”
    摆了摆手,那道士笑道:“出家之人若是做不到荣辱不惊,还修什么身?悟什么道?练什么气?筑什么基?还奢望着结丹化婴,不若化做一捧尘土,少浪费这世间少有的灵气,让与其他道友了!”
    炎黄时报上,乐天抄袭前世网文《苍穹绝世仙》中的大纲,这前世网文中的灵气、炼气、筑基、结丹、化婴等等网文专用词,自然也在大宋百姓间传扬开来,更让大宋百姓与道家人物心中羡慕不己。梁师成自然也读了这小说,心中对其憧憬无限。
    梁师成恭敬的问道:“道长不妨直言,梁某有何等犯煞之事,这煞气又是从何而来,因何事而起?”
    那道士并未答话,只是手中捏着法印,连打着了几个指诀,轻嗅了口气,才说道:“居士身上的煞气,伴随居士己有两年,起初只是若有若无几乎无可发现,如今己经聚成丝缕,若再过数年,便可成幕成雾!”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梁师成今天收了乐天一万贯钱,手都收的发软,正所谓花钱免灾,所以梁师成底气十足,求道:“请道长化解,在下宁可散财!”
    “贫道早己辟谷,纳天地灵气便可裹腹,要银钱又有何用?”闻言,那道士摆手一笑,接着言道:“若居士真有心的话便将这茶水钱付了,日行广施天下苍生,以结个善缘!”
    “是,是,是……道长是得道的高人,岂是在乎世俗的那些阿堵物!”梁师成忙恭维的说道。
    打量了梁师成片刻,那道士伸出一只手,口中念念有词,左右捏算了半响才说道:“如果贫道没有算错的话,居士家中曾纳过六房小妾,眼下其中一房己不在家中了,如今只余下五房!”
    “正是!”梁师成忙道。心中更是惊讶,自己之前有一房小妾因与人通讦被自己逐出了家,眼下家中还有五房小妾,这道士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惊讶之余心中对这道士所言更是信服。
    那道士接着言道:“居士家中那四房妾氏虽然出身卑微,却还是好人家的女儿,只是有一房家中的出身却不大好,居士身上的煞气就是是由那房小妾带来的!”
    心中微惊,梁师成有此疑惑,随后问道:“道长的意思,在下不大明白?”
    那道士未答话,用手又掐算了一番,许久后才睁眼,说道:“居士的这一房小妾,品性虽然没有什么问题,但其的家中出身却有问题,使的居士这房小妾自从生下起便身上带着煞气,由于这煞气是天生胎带而来的煞,当为煞气之源,无法根去!”
    梁师成被说的胆颤:“还请道长明示!”
    依旧摆弄着双手,许久后那道士才言道:“贫道先推演先天八卦,再推演后天八卦,若没有推算错的话,居士的这名小妾家中当是当兵杀过人的,或是做郐子手,手里沾有人命、而且是无辜之人性命的,无辜之人殒命必带怨气,怨气积累而成煞气,而居士的这位小妾就是在其父煞气盈身时,与其母有孕,故而是为胎带来的煞气!”
    梁师成被那道士说的险些跳了起来,口中却是叫道:“怪不得咱家这阵子总是觉的添堵,事事都不顺气,原来是这个扫把星,原来是这扫把星克死自己爹娘,使得家道贫困咱家看她生的貌美,才从她嫂子手里将她买了来,原来却坑到了咱家,她那嫂子将她发卖,也是让自己躲了煞,难道那么美的小娘子卖那么便宜的价,原来其中的原由在这里……”
    此时的梁师成,一身的怒气回怨气,尖利着嗓子叫着,活脱脱像个怨妇。
    话说梁师成与童贯二人向来是面和心不和,之前童贯在西北二人不见面也便罢了,如今童贯还朝,二人自然要处处针锋相对,在天子面前争宠,看样子梁师成吃了些瘪,所以才会这般敏感。
    点了点头,那道士接着言道:“远之,离之,居士最好是将其请出家门,以免日后家门有不幸之事发生!”
    “多谢道长点拨!”梁师成拜道。
    “哈哈哈……”那道士起身,也不说话也不回礼,径自向楼下行去。
    “千峰排戟,万仞开屏。日映岚光轻锁翠,雨收黛色冷含青。枯藤缠老树,古渡界幽程。奇花瑞草,修竹乔松。修竹乔松,万载常青欺福地;奇花瑞草,四时不谢赛蓬瀛。幽鸟啼声近,源泉响溜清。重重谷壑芝兰绕,处处巉崖苔藓生。起伏峦头龙脉好,必有高人隐姓名……”
    就在乐天与梁师成望着那道士消失的背影发呆时,只听得楼下远远的有偈声传来,听声音是那道士的口音,二人再走到楼前临窗向下张望时,却己不见那道人的踪影。
    听那偈语出神,许久后梁师成口中赞道:“真乃活神仙是也……是不是要将此人请至陛下面前,为陛下讲经论道,修那长生之术,使吾皇千秋万载,使我大宋江山永固!”
    乐天言道:“此等世外之人,又岂是可以用银钱打动的,今日太傅老大人与下官得见其人,己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这道长若是有心度化陛下,那便是陛下的仙缘,如不得相逢,那也是陛下仙缘未到!”
    “乐大人所言甚是,是咱家鲁莽了!”梁师成点头道。
    二人又聊了一会,见楼下行人稀了,才各自上了车,向自家府宅行去。
    ……
    夜幕中,乐天在武松、尺七几人的护卫下,车子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来到距离自家不远处的一家客栈里。
    “中书大人,今日晚间可是将属下吓死了,若是那老阉货看出了下官的破绽,下官不知当落得何等下场!”
    在客栈的一间雅室中,己将一身月白色阴阳道袍卸了下来,又将道家高髻梳成寻常百姓模样的童揽,看着乐天等人心有余悸的说道。
    原来今晚近暮时分,茶楼上的那个道士是童揽所扮。话说这童揽虽在皇城司中任职,却也是生的相貌堂堂,在经过乐天一番细心装扮与训练下,再加上童揽本就悟性颇主,身着月白色阴阳道袍、头拢道家高髻,着实有仙风道骨之态。
    乐天笑道:“你若是演的砸了,也不过是被当成江湖骗子,有本官在一旁为你圆场,又岂能让你受的委屈。”
    “别说,童大人今日还真像是得道的仙人!”武松在一旁笑道。
    “若不是事先知晓此事,恐怕我等也信了童大人!”尺七也在一旁笑道。
    笑了笑便不再说话,童揽心中清楚的很,乐天吩咐自己办的事,自己不需说也不需问,只需办事便可。现说童揽可是皇城司中的人员,自然受过皇城司的严格训练,不该问的事情不多问一声。
    ……
    今日着童揽这般做,乐天也是实属无奈之举。那梁师成府中梅娘子终是自己的一个心病,毕竟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再者说万一这女人看自己不营救与她,发个疯什么的,说出自己与其的私|情,或是将自己与姚小妾之间的事也也抖落出来,到那时自己的名声可谓是会臭到了极点。
    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乐天才想得这么一个办法,只是由谁来装扮这个道士却让乐天犯了愁。这个人必须是自己信的过的,而且还要有很好的演技,为了寻这么一个人选,乐天在脑子里左计右算了许久,直到童揽来了,才觉得童揽是自己认为最为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