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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恭被陈泽的话气笑了,她说:“阿泽,你当我不认识梁岩吗?这话怎么可能是他说的,肯定是你想出来的主意!”
陈泽继续瞎扯笑道:“哥是不会这么说,但他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杨恭懒得继续和他扯戴上了墨镜,嘀咕说:“累死了,在飞机上根本睡不着。”
“杨恭姐,你要去酒店还是回家?”陈泽问道。
“先去酒店吧,清静一些。”杨恭说道。
陈泽闻言侧目不着痕迹看杨恭,脸上的笑容不由渐微。当杨恭转过脸,他又立马笑开说道:“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过得那么孤单啊,杨恭姐?担心孤独终老啊。”
“你小时候不是说过要养我一辈子吗?我就等着你给我养老送终了,好弟弟。”杨恭漫不经心回击道。
陈泽笑出声闭了嘴。
去酒店的路上,杨恭靠在后座依旧戴着墨镜。她的鼻梁不是女子的秀挺有种英气的挺拔,紧抿的唇薄却丰满。她透过墨镜看着岳城熟悉的灯火,内心的寂寞如潮水涌来,她抱起胸,压在手臂下的手紧紧捏起了拳,她还咬了咬唇,身体忽然紧绷。
“梁岩身边最近有女人吗?”她说话的瞬间,身体放松下来语调变得轻巧,随意摘下了墨镜,神色淡然。
陈泽开着车瞄了眼后视镜,说道:“哥最近在忙收购案,哪有什么女人?前两天他忽然问我是不是应该要结婚了,吓了我一大跳,我看他是累了。”
杨恭没说话,心里想:“他一定还恨我。”
陈泽也忽然收住声没有讲话,他感到自己嘴快话多了,车厢里陷入沉默的尴尬里。
打破沉默的是杨恭,她深呼吸一口气抬手撩开额头碎发,一边低头把墨镜收进包里一边问陈泽:“听说你有女朋友准备结婚了?”
“嗯,的确在考虑结婚的事。”陈泽想了想回答杨恭,眼睛忍不住看后视镜。
“呵,那很好,想不到你会最先结婚。女朋友几岁从事什么职业?”杨恭轻笑。
“她今年六月份才大学毕业,这是最后一个学期,她在准备考研,以后会留校当老师。”陈泽笑回答却感到心里莫名开始有些烦躁。
“是怎么样的女孩?”杨恭抬了抬眼,笑道,“很难想象你这么吊儿郎当不正经的一个人,竟然想要结婚了,对方一定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吧?”
“没有,她就是,蛮乖的。”陈泽说完,烦躁之中起了内疚,脸上的笑有些不自然。
杨恭闻言有些意外,想了想说道:“乖?就是乖吗?阿泽,结婚不是开玩笑的事,如果你没有想清楚不要轻易结婚,害人害己。”
“没有没有,”陈泽又忙解释,一时毛躁像个少年,他堆砌形容词去形容女朋友温星,“她很可爱,善解人意,漂亮,聪明,优秀。是哥说过她乖,我带她见过哥。”
“乖?梁岩说一个女孩乖?”杨恭更为诧异。
“嗯,哥就见过温星一次,温星是我女朋友的名字,我问他怎么样,他就说蛮乖巧。怎么了?”陈泽再次看后视镜,镜子里的杨恭已经恢复平静。
“没什么。”杨恭笑了笑,她笑自己莫名其妙的直觉,笑自己还是对梁岩的事太过敏感在意,笑自己想太多。
杨恭再次靠回后座椅背,挣扎过后的疲惫让她放弃抵抗,任由记忆里她和梁岩的事情如潮水慢慢涌现。
杨恭和梁岩是真正的青梅竹马,父母是好友,两人打小认识,都是优秀骄傲的人,小时候比成绩,到了青少年时期成了恋人。有过甜蜜也经常吵架,吵得厉害的时候,杨恭骂梁岩是垃圾。而骂的时候杨恭真的觉得梁岩是垃圾,他太傲慢强势,永远都是自己对,他从来不解释自己的行为,为什么夜不归宿,为什么总让她跟随却不回头看看她,为什么变心提出分手,为什么在她破坏了他和其他女人的感情,他恨她之后还愿意出手帮他们杨家。她恨他让她爱也不是,恨也不是。而她一厢情愿想这是他折磨她的方式。
酒店的豪华套房努力让居住的客人宾至如归,杨恭洗过澡之后,裸身躺在丝绸软铺里,一切都顺滑舒适,这就是寂寞和家的感觉。空荡荡,没有人见证美丽和哀伤,美丽和哀伤便无声无息从身体和心灵里流失,一切安静安逸到让人想去破坏。杨恭极度疲倦却没法入睡,她再次想起梁岩说过的话,他曾经说她:杨恭,你还不像个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很多年过去了,杨恭终于发现他说的很对,她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只是想要他的爱而已。
温星经历着尴尬。她和赵怀远对坐在商场某间咖啡店里已经半个小时了,话不投机半句多。
晚上吃完饭离开餐厅,赵传雄开车从地下车库出来不小心和电瓶车发生了刮擦,报了警正在处理。他让温星和赵怀远去附近找个地方等他,两人便去了咖啡馆。赵怀远原本打算先离开,因为他还要连夜开车回合阳,但他转念一想难得和温星这个挂名姐姐独处,他想这不失为一个机会。在赵怀远眼里,温星就是个不谙世事的书呆子,她的模样清秀漂亮,人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