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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遥控器,月见山将空调关上。空调声音刚一停止,夏油杰就又哑着嗓子迷迷糊糊的问:“你不热了吗?”
月见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抬起沉重的胳膊,当然,胳膊之所以会重,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夏油杰非要和她五指相扣。
她抬个手还要把夏油杰的手也跟着抬起来,能不重吗?
“我不会走,也不会出事。”月见山稍微缓和了语气,道:“你现在发烧了,不能吹空调。先把我放开,我去给你拿药过来。”
夏油杰不说话,用他暗紫色狭长的眼眸盯着月见山。他脸色因为生病和连续熬夜而有些苍白,但眼眶和脸颊上却有着相当不正常的红晕。
月见山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的人都这样——她看夏油杰还是没有听懂,很迷糊的样子。
在月见山印象里,还是第一次看见病成这样的夏油杰。夏油杰的身体素质很好,月见山自己在季节变化的节点上都会偶尔感冒,但夏油杰就从来不感冒。
她捧着夏油杰发烫的手,又重复了一遍:“我不会走,也不会出事的,我就去帮你拿个药,很快回来。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着我一起去客厅拿药。”
月见山记得她之前在客厅放过一些应急药物,现在应该用得上。
夏油杰沉默了好几秒,才松开月见山的腰。但是他没有松开月见山手,仍旧强硬的和她五指相扣。
月见山懒得与病号计较这个。她爬起来,夏油杰也跟着爬起来;一米八多的个子,因为生病而晃晃悠悠的。
月见山生怕他摔倒:夏油杰自己摔了没事,别到时候还要连带她也摔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扶住夏油杰。
夏油杰身上温度很高,月见山费了点力气才把他扶到沙发上。她从柜子里找出温度计,捏着夏油杰的脸颊:“张嘴。”
生病中的夏油杰格外好说话,甚至不需要月见山用力,便乖乖的张开嘴。月见山将温度计塞到他舌头底下:“先用舌头压住,我看看你烧到几度了。”
夏油杰又乖乖把嘴合上,身子后仰靠着沙发,细而狭长的眼眸水雾雾的望过来。他眼眸里没有焦点,这样看起来还怪可怜的。
月见山当然不觉得夏油杰可怜——要说可怜,还是死了八次的自己比较可怜。
拆开退烧贴贴到夏油杰额头上,月见山帮他把刘海理出来,忍不住吐槽:“每次剪头发都要特意留下这撮刘海,这撮刘海难道是本体吗?”
夏油杰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听见了但是不想说话。
沙发很软,以夏油杰的体重压进去,很快就陷了下去。有更加庞大的沙发做对比,勉强显得夏油杰有了那么一丝‘弱小可怜’的气质。
月见山本来缩在旁边,想等他量完体温再说。
夏油杰当然要比月见山重得多,所以他躺的位置,也压得比月见山所坐的位置更低。月见山因为惯性而往夏油杰方向滑过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往下滑了一段,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单手撑着沙发靠背想要坐回原位。
这时候夏油杰突然又好像清醒了,在月见山往回挪的时候,他抓住月见山脚腕往自己方向轻轻一拽。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在惯性的帮助下,月见山几乎是‘滚’进了他怀里。
鼻子尖撞在夏油杰胸口,月见山恍然间痛得以为自己鼻梁骨都要被撞断了。她赶紧扶住夏油杰肩膀,咬牙切齿:“夏!油!杰!”
活着要折腾她,死了要折腾她,生病了还要折腾她。她上辈子是欠了夏油杰多少钱,这辈子才要和他谈恋爱?!
夏油杰把温度计吐掉了。他手脚并用,满足的将月见山圈进怀里:“春,我难受,让我抱一会。”
月见山推不开他,气得想扒光他头发:“难受就应该吃药!松手。”
“嗯。”
好声好气的答应着,夏油杰滚烫的脖颈完全贴在她额头上,明目张胆的在阳奉阴违,一动不动。月见山只能对着眼前一片睡衣布料干瞪眼:“夏油杰!你别光说话,你倒是松——唔!”
“夏油杰你是狗吗?!”
肩膀上吃痛,月见山下意识的骂出声。夏油杰也不生气,唯一温度稍低的舌尖舔了舔月见山肩膀上齿痕。
他刚咬了一口,即使病得迷迷糊糊了,也记得不能太用力咬。用力了,春就会生气。
“你肩膀上有指印。”
夏油杰声音平平淡淡,却又明显透出些许委屈的意味:“不是我抓的。”
月见山:“……”
她错了,她不该唐突的认为自己在精神层面上,居然可以和特级咒术师相媲美。她只是心理承受力好,但特级咒术师都他妈是神经病!幼稚鬼!年纪加起来绝对不会超过八岁的家伙!
“是今天同学不小心捏到的,你快放手,我要被捂死了!”
夏油杰终于松开胳膊了。月见山一把推开他,终于获得可以大口呼吸的新鲜空气。她再次感叹:那位医生果然还是低估了人类的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