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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地起价,一周就涨了五百。
    江邢:“有点过分了吧。”
    “你既然又折返回来问我租不租,说明你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她回答得很官方:“市场需求就是我涨价的资本。”
    说完,她将江邢放在桌上的奶茶拿过来,拆开吸管外面的包装纸,用尖头戳破上面那封塑封纸。表情有点嘚瑟,问他:“所以,大少爷你租不租?”
    租。
    孟昭和退了一步,允许他房租按月结算,不用给押金。
    夏令听说了他们合租的事情,有点不可思议:“你好好的干嘛突然招合租室友?”
    孟昭和晃了晃手机:“赚钱。走,请你喝奶茶,江邢交房租了。”
    孟昭和永远记得高一那年的秋天,南港的雨季太长了。
    那天最后一节课下得有点晚,雨势也大。她背着书包回家的时候即便撑着雨伞,但也阻止不了鞋子和袜子全部都湿掉了。
    家门上还贴着红色的喜字,虽然这场不算隆重的婚礼已经过去了三四个月了。她爸爸又一次再婚了。
    孟昭和开门,低头就看见门口的脚垫上摆着一双足力健。
    是老人爱穿的。
    老人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这是给我孙子的。这个你也放起来收收好,等我孙子回来了再拿出来。”
    这些话,孟昭和已经听过很多次了。像是碎在掌心里的玻璃碎片,没有剔除干净,最后和血肉长在一起,看不出来了,可一碰就好疼好疼。
    孟昭和抬头,和沙发上的人对视了一眼。视线里的人,头发已经花白,脸上长着老人斑,在看见回家的人是孟昭和后,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扭头回去看电视。
    电视里在放黄梅戏。
    孟昭和站在门口拖鞋,动作间还在犹豫,犹豫等会儿自己要怎么办。
    是直接回房间还是留在客厅陪老人讲讲话。
    但很快这两个选项会导致的场面都已经在孟昭和脑海里上演了一遍。
    回房间会被她说‘没教养,回家了就知道往房间里跑,不孝顺的东西’。如果选后者陪她一起看电视,又会被说‘没眼力见,看不出来自己遭人嫌吗?还往我跟前站。’
    孟昭和将滴水的雨伞放到阳台上。
    电视声音开得挺大,但老人尖酸的话讲得也不小声:“想见的不回来,不想见的倒是回来了。”
    孟昭和不讲话,拿着拖把把雨伞滴下来的水渍都拖干净。
    从厨房出来的孟父听见了自己母亲的话,忍不住出声打断:“妈,昭昭也是你孙女。”
    “谁知道呢?”老人轻哼:“她妈能二话不说就跟人跑了,谁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当初嫁给你的时候就带在身上了。”
    孟父从孟昭和手里拿过拖把,叫她去沙发上坐着休息一会:“马上就可以吃饭了,下雨天地上都是潮的,不用拖了。”
    老人:“怎么就快吃饭了?小沭还没有回来呢。你打他电话叫他回来吃饭啊。”
    孟父也没有办法:“我打了,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老人:“那就去找啊,都要到吃饭的点了,他还不回家怎么能成呢?”
    “妈,现在外面吃得多多了,小孩子比起家常菜宁可在外面吃。”厨房里出现的新媳妇帮着自己老公打圆场:“妈,昭昭快过来吃饭吧。”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老人板着张脸:“外面那些东西能干净吗?我孙子不回来我也不吃了。”
    孟昭和不是很想和沙发这个人相处,手里的拖把被她爸爸拿走之后,孟昭和朝着门口走去:“我去找哥哥吧。”
    外面还在下雨,空气里潮湿闷热,却远比那间屋子能让她觉得敞亮。
    到楼下的时候孟昭和才发现自己没有带雨伞。
    大雨已经转成毛毛雨了,她懒得折返回去把外套的帽子戴上,拿着手机一边给她哥打电话,一边朝着外面走。
    孟沭不接电话。
    但要找他很简单。
    大约是在天街的台球馆。
    孟沭这学期实习,其实就是在家里游手好闲,前几天听他在家里打电话和人聊天说起台球馆,孟昭和猜他可能最近都在那里。
    天街的店铺拆了一大半,普里湾老板把这里买下来了,最近在大规模重建,这条街的位置很好,挨着南港外国语,又挨着附近的小区。
    修路的地面全是小水坑,而且都是浑浊的污水。
    孟昭和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台球馆,去问了一个水果店的老板,老板指着一条窄胡同:“往里面走。”
    孟昭和朝他道了谢。戴着外套的帽子穿过绵绵细雨进了窄胡同。
    刚走到开阔一点的地方,几个抽烟的男生躲在能避雨的地方,嘴里讲着不入流的污糟话,他们全顶着一头对理发师来说绝对是赚了个盆满钵满的发型。
    几个南港的混子。
    事实证明不是所有混混都是‘梁智武’,她也没有JOJO那样的勇气。
    孟昭和站在原地不敢过去,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和对话声。
    “周漾,要不是你小时候老是帮我打架,我都懒得来找你。你看看你现在着样子……你真是不怕死,是吧?今天对方几个人,你有几个胳膊?”
    “我哪吒转世。”
    “滚你的。老子看你像哮天犬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