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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谢青衣也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不是很美好,应该还是在生谢璧采上午立军令状的气。
    “将这份密信连夜送到襄阳太守黄俟手里,要尽快,切记。”还不等谢青衣坐下来歇口气,谢璧采就将手里密封好的竹节递了出去。
    谢青衣抱臂站在门口,唇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地的笑来,眉宇间有些忧郁。他幽幽说道:“哥哥,我这才刚进来你就要赶我走?”
    “阿竹,此时此地,也只有你才有途径能将这封密信送到黄俟手里了。”对于谢青衣的怨气,谢璧采自有应对的法子。
    “黄俟是你的人?你就不怕我把你这密信拆了送到萧温那?”谢青衣接过竹节,颠了颠。
    “用人不疑,我自然是信你的。”
    谢青衣盯着谢璧采那张不动声色的脸好一会,也不知道瞧出了什么东西,郑重地将竹节收好:“这事哥哥就放心地交给我吧。”
    谢璧采这才露出一个笑:“多谢阿竹。”
    谢青衣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带着密信出了大帐。
    “我倒是有一事不解。”程忠看谢青衣的背影远了,不免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位公子看面相是三公子的兄弟,为何我从未听过他的名字?”
    谢璧采沉吟了片刻。
    “是我唐突了,这其中是否有不便言说的隐情?”
    谢璧采摇了摇头:“阿竹自幼流落在外,家里头都以为他死了,连他青衣这个名字都是他自己起的。”
    “说到底,是我对不住他。”
    “原来如此,只是我有一问不知当不当讲。”程忠朝着谢璧采一抱拳。
    “无妨,程将军且问。”谢璧采一抬手,示意程忠不必如此多礼。
    “三公子将密信交给他,我本不该置喙,但……”程忠压低了声音,“只是不知此人是否又与三公子是一条心的?”
    “我并没有离间三公子兄弟情义的意思,但……战场之事,不得不小心才是啊!”
    “程将军的担心我明白。”谢璧采放下了手中的军报,漆黑的眼眸在灯火下深邃不可窥见其中究竟蕴含着什么,“只是将军应当相信我的眼光才是。”
    “我相信他会帮我,这就够了。”
    程忠不知这是否是他的错觉,在谢璧采回答的那一瞬间,他在谢璧采身上看见了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
    这让他不由有些担心起城中的陆清曜来。
    只希望,小将军不要再重蹈大小姐的覆辙了。
    “……”程忠沉默了一会,“是。”
    “明日我需前往建安城一趟,军中诸多事务,劳烦程将军多多照看,无论发生什么,勿要轻举妄动。”谢璧采刻意略过了程忠的沉默,“不出三日,我必会接月娘回来。”
    “可……”程忠有些犹疑,这军中好不容易有了能够坐镇的人,这才安稳了多久?又要走?
    “不必劝我。”谢璧采止住了程忠的话,“若是这三天又萧温的人前来求见,将军只管把他们赶出去便是,待我与月娘归来再做处理。”
    见程忠不回答,谢璧采莞尔一笑:“怎么?将军还要我再立个军令状不成?”
    程忠无奈,只能抱拳道:“不敢,既然三公子心中已有决断,在下自然不敢又什么疑议。”
    而此刻,大帐外,一抹青衣伫立在帐顶,任由绵密的雨打湿了他的衣裳。
    他专注地看着掌心里的竹节,喃喃自语——
    “你……信我?”
    第五十八章
    细密且微凉的雨水打在谢青衣的脸上,让他不由地想起了记忆深处的那一场雨。
    那一年, 他不过十二岁——
    “孩子, 你听说过蛊王吗?”
    温热的血溅在谢青衣的脸上,那是他第一次杀人, 杀的,是与他一起来的同伴。
    那时候的他还没有名字, 只有一个数字代替了他的名字。
    那时候,他叫“陆柒”。
    他没有父母, 没有兄弟, 是一个叫龙首的中年男人把他捡了回来。
    跟他一样的人还有很多, 他们一直都住在这片竹林里,有人试图走出去, 但第二天,他们就能见到试图离开的那人的尸体。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一直待在那一小片天空, 习文、习武……直到长大, 直到他有能力撕破这个牢笼为止。
    但杀戮很快就到来了。
    龙首有一天来到了竹林, 告诉他们——
    “你们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这里。”
    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的时候, 谢青衣还没有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直到他看见了往常住的屋外围满了野兽。
    它们口中留着恶臭的涎水, 饿得发绿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
    谢青衣拿起了武器,战战兢兢地对准了那些野兽。
    很快,就有一人被饿疯了的老虎扑倒在地。
    谢青衣眼睁睁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