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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她像一条打湿了的柔软的浴巾,挂在了旁边洁白的浴缸壁上。
郑怀野则从后面紧紧搂着她。
他从她背后紧紧抱着她,抱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难,而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在一下一下地撞击着他的胸膛。
而她的心跳亦如是。
这让她很真实地感受到,此时此刻,他们是那么炽烈地在爱着。
空气稀薄的浴室,让两人很快便精疲力竭。
郑怀野起身把窗户开了一道缝,窗外的凉风吹进来,两人这才逐渐感到意识清醒。
他拿了一条浴巾把她裹住,便把她横抱起来,说了句:“走,别着凉了。”便向卧室走去,走到了化妆台前才把她放下。
宋亦可两只红彤彤的小脚稳稳落地,自己裹紧了身上的浴巾,便自觉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而郑怀野则又拿了一条白毛巾走到她身后,把毛巾往她脑袋上一盖,修长的大手便在她小脑袋上大力揉搓。
而她则像一只乖巧的小宠物,或一个小朋友那样安心享受着这一切。
擦干了头发,他又来给她吹干。
吹风机降噪效果很好,宋亦可一边任由他吹着,一边说了句:“忽然觉得,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好爸爸哎。”
郑怀野笑了一下:“那准备什么时候给我生一个宝宝?”
宋亦可听了直呼:“还早!”
郑怀野也没过多谈论这个话题,只是话锋一转,换了个方法欺负她:“那你先叫声爸爸我听听。”
宋亦可脱口而出道:“滚。”
对于郑怀野今晚这一套服务,宋亦可表示十分满意,哪怕头发被吹得像要炸开了一样,她也依旧看着镜子乐呵呵的。
那天晚上,两人关了灯躺在床上又聊了很久很久。
其实从小到大,郑怀野都是一个不太“正常”的孩子,智商高、性情又有些乖戾,脑回路跟别人不太一样,加上性格上的一些问题,从小便处于极端孤独的状态。
小时候,他的家庭生活也谈不上幸福快乐。
他妈妈是他爸爸的第二人任妻子,他和他哥哥同父异母。
郑父和他的第一任妻子早已离婚多年,不过一直瞒着郑长安没有告诉,直到郑父要迎娶他妈妈进门,才和郑长安说了这些事。
当年他哥哥恰好处于青春叛逆期,遭逢父母离异,还没等缓过来,家里便又多了一个小东西分走了家人大部分的关注和爱。
于是在郑怀野儿时,郑长安也曾对他做过一些过分的事。
比如,争抢他的玩具扔进马桶,把他刚搭好的积木一脚踹倒,撕毁他画画的本子,捏断他的蜡笔。
而爸妈为了顾及郑长安感受,从来不会太说他什么。
小时候,他骨子里带着一种格外乖戾的因子,加之这样的生存环境,让他从小就习惯了用龇牙咧嘴的方式去守护属于自己的一切。
他自小便占有欲极强,属于自己的东西,便不容他人僭越半步。
很多琐碎的记忆,已经随时光流逝而逐渐淡去,如今,他和郑长安也已是情同手足,不过每段经历,都会在人身上留下或深或浅的印迹。
他知道自己性格里有很多不好的东西。
当年,这些东西也曾刺痛到亦可许多。
只是在一次又一次争执中,在那个他心爱的女孩一次又一次的眼泪里,有些东西开始渐渐退去了。
她说,跟他交往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他认同。
而当年,那个女孩几乎是用了飞蛾扑火、以卵击石般的勇气,陪伴他度过了那几年,通过一次次以肉·身的碰撞,打磨了他性子里的那些尖刺。
在他的生命里,再也不会有一个像她这样的人了。
***
二月三日是白玉兰女士的生日。
礼物他一直苦恼了许久,年末了,公司里各种会议不胜其扰,他也没太多时间去揣摩准岳母的喜好,最后便听了可儿的,真就是拿钱砸,选了一条五克拉的钻石项链。
听了价格,宋亦可说他太浮夸!
不过毕竟是准岳母第一次过生日,他觉得这个礼物,务必得显示出自己百分之一百的诚意。
而最能简单粗暴显示诚意的方式是什么呢……?
钱。
看着那条熠熠生辉,能把人眼睛闪瞎的钻石,宋亦可便问了句:“小野我问你哦,你送我的那条小麋鹿项链多少钱呀?”
郑怀野往沙发上一仰,两手搭在脑后,两腿大剌剌敞着:“没几块钱。”
“没几块是几块,十块?一百块?”
郑怀野只懒洋洋道:“差不多吧。”
一瞬间,真让她信了那项链是“没几块钱”买的。
哦。
所以那次圣诞,他不仅一个人飞去美国散心逍遥见老同学,连这条项链都只是随随便便买来哄骗她的,简直是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