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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肩膀把她翻转了过来,让她面对自己。
只是明明嘴上说着那么狠的话,在面对他时却又连脸都抬不起来,两只手像小猫爪子一样轻轻搭在他胸膛,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身上的白色衬衫上,酝酿了一会儿,眼泪便开始“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的小可是真的很能哭啊。
作业本忘带了要哭,和朋友吵架了要哭,小兔子死了更是恨不能用自己三天三夜的眼泪来祭奠。
后来两人交往,一闹别扭更是一哭就停不下来。
她天生情感泛滥,而他又偏淡漠,除非她是真的伤心了,大多数时候,他其实并不能同她百分百地共情。
而复合过后,除了那一晚的圣诞夜,这是他第一次看着她哭。
他两手把着她脸颊,两根拇指一下一下地抹去她脸上的眼泪,而宋亦可也只是默默掉眼泪。
哭过后,就又好了。
她拿掉他的手,自己抹了一把眼泪,一抬眼,看到这一米八七、平常傲娇得不可一世的大男生此刻这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把自己放哪里了的模样,便又破涕而笑。
她有些哭累了,便趴倒在他怀里。
趴了一会儿,又说了句:“我渴了。”
郑怀野便一手抱着她,一手去够身后的果汁,动作轻轻,尽量不去影响到怀中人的舒适,终于拿到了果汁递到她嘴边。
宋亦可“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便又趴回他怀里。
过了会儿,知道她没事了,头顶便又传来他幽幽的、毫无歉意的声音:“怎么办,今年跨年又哭了,这魔咒是破不了了。”
顿了顿,又一句——
“一看到你哭,我就想起那句话。每当你Gucci的时候,眼泪总是Prada Prada地Dior。”
“掉了这么多钻石,多亏啊。”
宋亦可:“……”
她抓过他的手,张开了嘴便用里咬了一口,听到郑怀野呼痛也不理,咬了好一会儿才松了口。
郑怀野道:“解气了?”
“没有。”
“还不够解气?”
“嗯。”
郑怀野便又把手递过来:“那再咬一口。”
宋亦可:“……”
郑怀野又把她抱起来,她轻盈地腾空而起,他把她放到了中岛台上。
她两手环着他脖子,两人之间的氛围便又从别别扭扭变为了腻腻歪歪。
郑怀野吻了一下她嘴唇,她便又回吻,吻了好一会儿停下来,她一脸茫然,无辜得不要不要的表情,手却伸到他身前,开始一粒一粒地解下他的衬衣纽扣。
郑怀野看着她解开,等着她下一步又要搞什么花样。
过了一会儿,纽扣全部解开,露出了他紧·实有型的肌·肉,与腹部隐没在西裤里若隐若现的人·鱼·线。
宋亦可笑了一下,像是很满意。
顿了顿,手又伸过去一挑,挑开了他腰间的皮带。
衬衣敞着,皮带也松松挂在腰间,他样子又些狼狈。
郑怀野任由她摆弄。
好像在今天,他从身体到精神,就是为了服务于她而存在。
过了一会儿,他问了句:“想不想试一下。”
宋亦可只觉得,好像一根带着细小尖刺的树枝在她心间逗弄,有些痒,又有些刺痛。
她轻咬了下下嘴唇,轻声应了声:“嗯。”
“就在你房间。”
“嗯。”
郑怀野便抱起她,向她卧室走去。
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纠缠了这么多年,今天是他们的第一次。
来的毫无预兆,只是一切又都刚刚好。
他有些霸道,有些强势,但却又很温柔很温柔。
他手掌很大,将她的双手交叉摁在了头顶,这姿势叫她使不上力,轻易动弹不得。而后他的吻便落在了她全身。
她感到自己好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被轻而易剥去了皮衣,露出鲜嫩多汁的果肉,正被人一口一口地吸吮、吃掉。
某种澎湃的情绪在胸腔内汹涌肆虐,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突破自己的身体而出。
她紧闭双眼,大脑一片空白。
很多细节,她好想努力记得,只是脑子却像是断了片一样记不得。
只记得他很霸道,也很温柔,而他所做的一切,出发点都不是为了满足自己,而是服务于她。
结束后,她瘫软在床上动弹不得,意识也朦朦胧胧,只是一直强撑着说:“怀野,一会儿我们要下楼去看倒计时和烟花。”
房间内光线昏暗,只有对面CBD璀璨的霓虹灯透过窗子照进来,些许带来些光亮。
他刚冲了个澡,身上只穿了一条平角内裤,赤足长身玉立于落地窗前,“呲—”地点上了一支烟,而后道:“好,你先睡,一会儿叫你。”
窗外的热闹让她无法安心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