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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还是不够,又补了一句:【怀野我爱你。】
郑怀野:【我也永远爱你。】
对话间,对话框上“对方正在输入”的字眼出现了又消失,消失了又出现,他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只是看到她问了什么问题,他便把自己的话语都删掉,先去回答她的话……
最后,他说:【我先关机了。】
宋亦可:【嗯嗯。】
郑怀野去美国了,不知怎的宋亦可只觉得难过。
她茫然地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闻到自己身上一身酒气,这才裹了条浴巾去洗澡,洗完、吹干了头发,便听姐姐喊她出去吃饭,她便换了件宽松的卫衣、睡裤走出去吃。
宋染把一杯水果汁递到她面前,里面是一杯绿色的不明液体,说了句:“先把这个喝了,排毒。”
宋亦可“哦”了声,便小抿了一口。
绿色大概来自奇异果,还混杂着苹果、菠萝等的味道,倒也没那么难喝,只是喝了几口,她便又无力地放下。
她觉得自己生病了,得了相思病。
回想复合以来,在这段关系里,他一直是付出的一方,而她是享受的一方。
爱应当是相互的,应该是双向奔赴,不应该仗着自己是女生就一直无味地索取,这个道理她自然明白。
道理都懂,但这段时间,她好像一直就是在理所当然地接受。
她在想,是不是自己对他的关心太少了点……
毕竟他年纪也还小,甚至比她还要小半岁,虽然有时成熟、霸道得像哥哥一样,但内心应该也是需要爱与关怀的吧……
而对面,宋染只是坐着看着她唉声叹气,一副“看破不说破”甚至有一点点好笑的模样。
直到宋亦可再次叹气,她才坏坏地明知故问道:“咱家二小姐这是怎么了,何事唉声叹气?”
宋亦可不语。
宋染便继续追问道:“这是吵架了?”
“也不算吧。”
不算吧……
这意思,总归是闹了矛盾了。
宋染道:“吵吵闹闹岂不是很正常。两个人要一起走下去,要面对的事还多着呢。”
郑家的男人多半敏感心细。
别看郑长安这两年胖了,每天乐乐呵呵跟弥勒佛似的,之前在英国读硕士时却也得过一次抑郁症。
身世把他推到了一个挺高的位置,家里对他寄予厚望,而他根本不认为自己有能力担下这一切,身边巨大的压力却一直催促他成长,催促他步履不停地向前奔跑。
家人把他放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而他却感到下面根本没有足够的力量支撑他,他随时都有可能摔下来,摔成烂泥。
这样的感觉能把人逼疯。
那段时间,他总是整夜整夜地失眠,大把大把地掉头发,有时焦虑一爆发,便连口饭都吃不下,只能一根根地抽烟,再到后来便逐渐从焦虑转为了抑郁。
而宋家的女儿,却又有些神经大条,甚至带着一丝横冲直撞的性子,有时一个不注意又让对方多心了,也实属正常。
好在宋染天生乐观,当时自己创业成功了,便叫他不要有那么大压力,大不了在家带娃。
他这才触底反弹,能沉下心来。
也跟家里说了,先从基层一步步向上做起。
而宋染明白,怀野大概是比长安还要敏感的小孩……
不过他们家的男人宠老婆,好像也是写进了基因里的。
宋染道:“男人啊,骨子里都是长不大的小孩儿,而且他们好像生来就比女性脆弱,多给他一点爱。”
她明白了……
只是郑怀野就这样去了美国,她想给他更多的爱和关怀,却感到根本无处施展。
而在这时,白女士又一连串发了七八张图片过来,都是窗帘的图片:【哪个好看?这个藕粉色的实物很不错,质感很好,又是你喜欢的颜色,感觉挂在主卧刚刚好。雾蓝色那个也不错,可以挂在客房?】
这一阵,她在荣华阁的房子刚刚装修好,她上周和妈妈一起去看过了,很不错,不过还有一些细节有待完善,窗帘、床、寝具,再到锅碗瓢盆样样都要亲自挑选,妈妈原本约她这周去看的,不过她说要过圣诞节,便约了下周。
宋亦可道:【藕粉色这个不错啊。】
宋亦可:【不是说下周一起去看的嘛。/抠鼻/】
白女士是出了名的急性子,大概是自己按耐不住,就出来看了。
过了一会儿,白女士又发来另一款窗帘的图片,紧跟着又来了句:【你啊你,给你买了房,装修也是我一直在盯,现在装修都装修好了,叫你出来看看家具你还一拖再拖,又不是我要住的房子。】
宋亦可发了一张乖乖听训的表情。
白女士:【就在你们区的商场,不出来看看?】
宋亦可:【来了。马上。】
酒劲还未过,宋亦可便没有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