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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高跟鞋一路小跑到了露台。
露台上空空如也,郑怀野已经离开。
一方小小的,只够容纳三四人的露台,宋亦可蹲在地上把边边角角都找过了,却最终没有找见。
下午四点,宴会厅内只稀稀落落留下二三十人。
老爷子身子不好熬不住,早已被送回了家中休养。
其他宾客也逐渐离开,只剩一众四五十岁的叔叔们围在了一张桌上喝酒谈天。
喝够了,又一同勾肩搭背地离开,说是要去KTV赴下一场,唱完了再去会所做个SPA。
于是,一辆辆豪车从酒店门口驶离。
宋亦可一家与姐姐姐夫一家也离开了宴会厅。
酒店一楼的挑高大堂,在水晶流苏吊灯的照耀下显得金碧辉煌,纤尘不染的玻璃旋转门缓缓旋转,身穿制服的男女侍应生们笑容可掬。
白玉兰道:“染染啊,可儿今晚回来睡一晚,她跟你说了吧?”
“说了,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啊?”
“周日再住一晚,周一一早她爸送她去公司。”
“好。”
说着,一家人便步入了旋转门。
出了酒店门,白玉兰还在与宋染闲聊。
宋亦可牵着丹丹站在酒店门口的大理石柱旁。
三点三十了,阳光不像中午那么毒,空气中有了些许凉意。
宋亦可目光流转,见郑怀野倚在了另一边的石柱旁,从口袋掏出一包烟,顿了顿却又塞回去。
而在这时,白玉兰叫了声:“可儿,走了。”
宋亦可一回头,见她们家的“专职司机”宋先生,已经把一辆锃亮的黑色奔驰停在了酒店门口。
宋亦可上了车,与姐姐一家挥手道别后,便不轻不重合上了车门。
车子缓缓发动——
从郑怀野面前驶过时,宋亦可又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隐隐觉得,是郑怀野捡走了她那只耳环——一种解释不清的预感。
车子又开了一会儿,驶离了酒店。
宋家辉开车,白玉兰坐副驾驶,宋亦可坐在后座系着安全带。
她静静望向了窗外——
车窗是黑的,于是路边的花坛、绿荫也都黑蒙蒙的一片。
她犹豫了一会儿,拿出手机加回了郑怀野微信,给他发了一条信息道:【你在吗?】
掌心摊开放在了大腿上,手机在手指间“摇摇欲坠”。
约摸三秒,手机“嗡嗡”地震了两下,宋亦可便拿起来开。
郑怀野:【在。】
郑怀野:【怎么?】
她便直白地问了一句:【刚刚在露台看到一只耳环了吗?】
【没有。】
他回得很快。
驾驶座上,宋家辉用后视镜看了女儿一眼,见女儿眉头紧锁有些出神,像有什么心事,便叫了声:“宝儿啊。不对,宝儿去了。可儿啊。”
宋亦可应了声:“嗯?”
“工作了感觉怎么样啊?”
“还行。”
“适应得过来吗?”
“适应。”
“宝贝女儿最近都有什么烦恼啊?跟爸说说。”
宋亦可:“……”
这是什么对小学生女儿说话的语气?
姐夫对丹丹都不这么说话。
她只是回了句:“能有什么烦恼啊,我又不愁钱,工作也不难。”
“好,不缺钱就好。”顿了顿,宋家辉又道,“缺钱跟你妈说,爸这儿也没几块钱。”
宋家辉赚的钱,有一分是一分全上交给白玉兰,每月也就用微信领个三四千零用钱,请人吃饭、唱 K 还要跟白玉兰申请用一下她的信用卡。
宋亦可便道:“爸,您别操心我了,还是您没钱了跟我说吧。我 C 站那边也赚了点钱,几条烟钱还是能孝敬您的。”
宋家辉:“……”
宋先生在家里一向没什么家庭地位,家里大事小事一律是白女士拍板儿,女儿更是从小宠的能爬他头顶上,儿子大一些了也懒得理他,若是把家庭成员由地位高低排个序,连黑豆、金豆、绿豆等非人类成员,都妥妥能排在他前面。
此时此刻,宋先生若是戴了副白手套,那活脱脱就是个专职司机。
不过宋先生总是说——他是最幸福的。
宋亦可则焦躁地望着窗外,只觉得思绪如一团乱七八糟的线团缠在一起,理也理不清。
她总觉得是郑怀野捡走了她的耳环。
耳环掉下来发出“叮”的一声响,那大概就是落在了露台上,而当她返回去时,耳环和郑怀野一起不见了。
她胳膊肘搭在了窗框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下嘴唇。
他到底想怎么样?
思绪理不清,那便一刀斩断。
她不怕万一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