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包间之后，她给江敬恒发了个微信，告诉他自己的包间号，又跟他说：你那边忙完之后就过来找我吧？谈这种事情肯定不能好好吃东西，等你过来我们一起吃午饭！
    发完之后，她先点了壶花茶，就去研究菜单了。虽然现在还不是吃午饭的时间，但她可以先看着。
    她不知道的是，在江敬恒进去之后，那个包间里的气氛就诡异地僵持着，直到她那条消息发过去，江敬恒看完之后稍微放松了一些，气氛才有了改善，只是依然紧张就是了。
    坐在江敬恒对面的男人手指轻敲着桌面，鹰隼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他的面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苍老一些，仔细一看，他的轮廓跟江敬恒还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眉眼。虽然因为皮肤松弛，他眼皮的褶皱变深，眼角也有些下垂，但依稀还是可以看出年轻时的锋芒。
    江敬恒也没客气，单刀直入地说道：“不是你希望我来的吗？”
    江良辉眼眸微眯：“你现在跟长辈说话都这么没有礼貌吗？见到你老子连‘爸’都不会喊一声。”
    江敬恒冷笑了一声：“你也配？”
    不紧不慢地品了口茶，江良辉仔细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儿子，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看来你现在混的也不怎么样，还不是要来我手里讨口饭吃。”
    江敬恒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为了那个代言来见你的吧？我是来警告你，不要打清禾的主意。我知道你们前几天一起吃过饭，你也说了些让她觉得很不愉快的话。”
    “你既然知道我跟她一起吃过饭，应该也知道，她是顾家的千金，”江良辉理所当然地说道，“她的身份摆在那里，打她主意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顾家在S市是什么地位你应该清楚，如果能跟顾家联姻又有多大的好处你也知道。她喜欢你，现在又是你的助理，你就比别的竞争者多了好几成的胜算。”
    江敬恒面色阴郁：“别人的婚姻在你眼里也不过是利益的筹码，是吗？”
    “我都是为了集团，”江良辉面色威严，“你是我的儿子，你对江·氏也是有责任和义务的。”
    “对我来说这辈子最恶心的事情就是跟你有血缘关系，”江敬恒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我今天来不想跟你争论，也不想跟你多说什么，我来这里唯一的目的就是告诉你，不准打清禾的主意。”
    说完之后，他转身就要走，走了没两步却听到江良辉说：“你看上那个小姑娘了。”
    他用的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句。
    江敬恒脚步一顿，但他没有回答，而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从那个包间出来之后，江敬恒没有直接去宋清禾告诉他的那个包间，而是去了会所的吸烟区抽了根烟，让自己先冷静一下。他没有烟瘾，偶尔才抽一次，每次抽的时候也只是抽那么一两口，剩下的就是看着那根香烟自己燃成灰烬。
    等香烟燃烧完，他又在通风口站了一会儿，感觉身上烟草和尼古丁的味道消散得差不多了，才朝着宋清禾发过来的那个包间走去。
    于此同时，宋清禾正在包间里无聊地玩着消消乐。她时不时地看看时间，然后再去玩消消乐，手边的一壶花茶倒是没喝多少。她给江敬恒发过去的消息没有收到回复，她想着他可能正在谈事情不方便回，也就没再发。
    也不知道他们谈的怎么样了。
    宋清禾叹了口气，又玩完了一局消消乐。就在她准备再玩一局的时候，包间的门被人打开了。宋清禾抬起头来，就看到她刚才还在想着的人走了进来。她连忙站起来朝他走过去，却在走近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她吸了吸鼻子：“有烟味。”
    江敬恒不由得一愣：“你闻得出来？”
    “是啊，我鼻子很灵的，”宋清禾有些神气地说道，“不过你身上烟味不重，应该是被沾上的吧？”她皱着小眉头，“这个老总也真是的，谈事情就谈事情嘛，抽什么烟啊？”
    看着宋清禾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江敬恒试探着问道：“你不喜欢烟味？”
    “不喜欢，”宋清禾摇头，“而且就算只有一点点我都能闻出来，小时候我就是因为不喜欢烟味所以不爱亲近我外公，逼得他一个几十年的老烟枪把烟给戒了。”
    ……我也戒，立马就戒。江敬恒在心里默默说道。
    作为助理，宋清禾的包里常带着江敬恒需要用的东西，她从包里找出了一瓶可以去异味的喷雾，对着他喷了喷，过了一会儿又凑过去闻了闻，十分满意地说道：“好啦，没有烟味了。对了，”她把喷雾装回包里的时候问了一句，“你们谈的怎么样啊？”
    从进来到现在，江敬恒的表情都很平淡，所以宋清禾也看不出他是谈成了还是没谈成。
    面对宋清禾关切的眼神，江敬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有些迟疑：“清禾，我——”最后他有些无奈地说道 ，“抱歉，结果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没成？”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