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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毛病。
许佑迟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那辆车的车牌号,旁边的姜卫昀突然靠过来:“兄弟,明天晚上唐大小姐生日趴你去不去?”
唐月真毕竟是学校里有名有姓的美女,家里又有钱,虽说比不上许氏那样家大业大,但也能在他们这群富二代圈子里混个熟脸。
这次她生日,邀请了班上和年级上的一些玩的好的同学,明晚在云渡广场那边请客吃饭,顺便还安排了其他的娱乐活动。
经过上次话还没说完就被许佑迟拒绝的事情以后,唐月真就没再和许佑迟有过交际,这次当然也没有向他发出邀请。
许佑迟:“不去。”
“不是吧哥哥。”姜卫昀看他的眼神越发怪异,“你的性取向是不是真的有点不对劲,你真成了女性绝缘体了?方圆五米之内拒绝出现异性的那种?”
许佑迟没说话,倒是易卓抢先替他回答:“九中神话,‘冰清玉洁许佑迟’七个字你听过没。我们迟崽对女人这种生物不感兴趣,八十年老男同了,以后你这种问题少问,别暴露智商,行不行?”
许佑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闲来无事都很喜欢给他臆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人设,那些毫无根据的谣言越传越离谱,而且还会那么多人相信。
他听易卓说着,懒得回应。
倒不是他真的不在意那些传言,只是觉得他说了,听的人不信,浪费时间而已。
接到陆雪棠后,晚上父女三人一同去餐厅吃了江南苏锡菜。
苏州园林的装潢风格,仙鹤飘在水中的云雾里,屏风上画着传统的中国泼墨山水画,环境清幽典雅。菜品鱼蟹虾偏多,口味较清淡。
晚上回家,陆茶栀在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听到一阵敲门声。
她打开门,陆雪棠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煎蛋和热牛奶。
陆茶栀侧了侧身子,让陆雪棠进来:“怎么了?”
“你晚饭吃的少,我给你做了个煎蛋。”陆雪棠把餐盘放到书桌上,“牛奶趁热喝,不然胃会着凉。”
陆茶栀弯唇浅笑:“谢谢姐姐。”
姐妹俩又聊了一会儿,陆雪棠起身,准备回自己房间睡觉。临走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转身对陆茶栀说:“刚刚吃饭的时候爸爸说周一早上带你去报道,这周正好是高一高二的月考,你不想参加考试的话就和爸爸说一声,让他周四再带你来报道。”
“没事。”陆茶栀没有太在意一场考试,“都差不多。”
“嗯。”陆雪棠点点头,走到门口,“我先去睡觉了,晚安,早点睡。”
“晚安姐姐。”陆茶栀笑着,待陆雪棠走出去后,关上卧室门。
卧室还是她小时候住的那一间,童话书还完好无损地摆在书架上,洋娃娃一尘不染。
四周都是过去没变过一丝一毫的模样,以往的记忆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陆茶栀才惊觉,原来她离开这里,已经那么那么久了。
第二天陆政千要参加城西地皮的一个竞标,早上起来后,他让家佣先休息,亲自给姐妹两人准备了早餐,才坐上车离开。
陆茶栀昨晚没睡好,一直睡到了十点多钟才起床,李婶帮她热了三明治和牛奶,并告诉她三明治是陆政千做的。
陆茶栀只点点头,没有其他的什么太大的反应。
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这么多年过去了,长大后,她和陆政千既亲近又疏远,父女两人一直保持着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谁也没有挑明,都只是在被动地等待着这个缓冲期过去。
吃完晚饭,陆雪棠去上小提琴课,陆茶栀也出了门,收下陆政千微信转给她的钱,去打卡一家黎城很出名的画室。
画室名叫“Altlantis”,在寸土寸金的黎城中心商业圈包下了写字楼的两层。
出了电梯后,前台有人给陆茶栀介绍画室和课程,并带着她参观了教室。
冷白格调的现代简约风走廊,墙壁上挂着学生的画作,陆茶栀买了课程,立即有工作人员加她的微信,把课程时间安排表发给了她。
时间尚早,陆茶栀决定先在这里画一幅画再回家。推开画室门,老师在指导学生画画。
工作人员给她拿了全新的画板和作画材料,陆茶栀将画板拿到角落里,用夹子夹住纸张,伸手抚平褶皱。
色彩比较费时间,她选择了速写。
拿到照片,确定好比例和构图以后,她用铅笔开始定点起形。
画的是一个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的老太太,画画的过程中老师走过来了一趟,看见她的画,顿时有些意外:“你是美术生?”
陆茶栀画完人物五官,停笔,否认道:“不是。”
“你画的很不错啊。”老师笑得温和,“以前是学画画的?”
陆茶栀:“嗯。学了十多年了。”
“画的比我那些美术生学生好多了。”梁知推了推眼镜,仔细看了下她的画,“人物五官还可以观察的更细致,反复比较,最后再注意一下用笔的力度,刻画细节,就可以更好了。”
“好。”陆茶栀点点头,“谢谢老师。”
“不谢。”梁知眼里是藏不住的赞赏意味,搞艺术这一行的人总是有些爱惜人才的文艺气息,他已经太久没有见过真正画面有灵气的学生了,陆茶栀算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