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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到公司来的前一天,鲁顺心接到了凌晓灵的电话。
“我想谢谢你,可又说不出口。”她的语气变得很冷淡,“毕竟我今天这样,你也出了份力。”
鲁顺心默不作声,只听她说,她早就察觉到凌晓灵有许多话想对她说。
“你刚到公司来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把你当回事,甚至有点喜欢你,因为你很巴结我,站在你身边时我得到衬托,后来你学我穿衣服,模仿我的样子,我觉得很烦,但又有些满足虚荣心,再之后,王志告诉了我你和文总的关系,我想不通,凭什么是你?你穿著名牌鞋子都像是偷来的,一个模仿我的赝品居然比我过得好,我难受极了,我想不该是这样,我不可能不如你。”
“所以你才和王志在一起?”
“···我试过接受他 ,但是最后发现我对他只有厌恶,我做不到违背自己的心,我没你那么幸运。”
幸运?鲁顺心不知道这幸运从何谈起,也许因为文家祺比王志更有钱。
“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我建议你尽快物色一个新的人选模仿超越,免得措手不及···”
凌晓灵越说越难听,鲁顺心却全没有放在心上,她说:“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但是我知道你不是···”
凌晓灵安静下来,她叹了口气,诚实地说:“我们是两类人,我没办法跟一个事事不如自己的人做朋友。”
鲁顺心轻声说:“我知道···我祝你一帆风顺,前程似锦。”
凌晓灵沉默片刻后开口说:“你也要好好过,我会比你过得更好。”
这是凌晓灵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她不知道凌晓灵去了那里,她也不打算去问,她知道,凌晓灵以后再也不会联系她。
凌晓灵走后,鲁顺心并没有独来独往,她和同事相处得越来越好,不过她现在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她不知道文家祺知不知道,她没有和他说这件事,她现在变聪明了很多,知道哪些话能对他说哪些话不能对他说,文家祺总能曲解她的意思,他的乐趣就在于此。
不过文家祺最近脾气也的确是越来越急,他自己也知道,他近来被结婚这件事逼的焦头烂额。
他和朱薇琼的婚礼日期已经定下来了,几方考虑商榷后定在了新年的第一天,也就是两个月之后。
选在新年第一天结婚,似乎也暗示了婚姻的意义,他的人生将从婚姻开始划分:结婚之前和结婚之后。
朱薇琼已经在看婚纱,问他意见,他头脑里面跟婚纱一样白成一片,只能糊里糊涂地称赞,说好。
朱薇琼还计划了蜜月要去哪里,房子要重新装修,她说了很多事,但他没有仔细听,因为越听越害怕。
见到鲁顺心时,他的害怕也没有减少,但是那是和面对朱薇琼时另一种害怕,他想抱紧她,却更想推开她。
有时他会有种冲动,把自己和朱薇琼的婚事告诉鲁顺心,但当她看着他时,他就又失去了勇气,他竟然觉得她就在等他这句话,就在等着这个时刻,一旦他说出口,她就会做出决定,她现在有了这样的权力。
几天后,文家祺和朱薇琼回家吃了顿饭。
文家秀也在家,文家祺对她正眼不看一眼,态度恶劣十足,但是她却一反常态,变得友善了很多,连对着朱薇琼都亲切极了,朱薇琼没办法像文家祺那样对她视而不见,只能加倍地笑脸相迎。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朱薇琼看着文家秀就想起这句话,她过去还有些同情她,现在那一点儿同情全被她的言行消磨殆尽了。
实话实说,她最近时不时会想到文家秀,每次都是心绪不宁,因为上回她突然找来,本要告密突然又变成下咒,她说她和文家祺很般配,那语气像个巫婆,人一旦知道点什么秘密,就容易变成神棍,作预言作诅咒都是自然而来的。
更有趣的是文家祺的反应,朱薇琼已经确定文家祺瞒着她在进行什么事,很大概率与另外一个女人有关,他被另一个神秘人牵动身心,总是有些可笑的反应,根本遮掩不住,她已经看腻了。
说实话,她其实并不太在乎文家祺到底做了什么,她可能好奇,但那纯粹是对文家祺另一面的好奇,她甚至对那个“第三者”也有好奇,但那只是女人的本能,也许带着一点敌意,但绝不至于歇斯底里,她知道自己这样的反应似乎有些不太符合期待,不太正常,但这是她真正的想法,她甚至依然想和文家祺结婚,这件事并为影响她这个决定,她和文家祺结婚从来不是因为他有多爱她,而是因为他们相处起来确实很舒适,这才是最难得的。
她认为人其实很像机器,没有任何机器敢说自己是完美无缺的,外部的瑕疵先不提,内部的运行也无法做到遵循逻辑,再高深的机器也会出一些离谱低级的错误,这是无法避免的。人也同样,人没办法只做对的,正确的事,人就是会知错犯错,就是会反复践行已经被确认有害的经验,甚至她确认人这种机器要想正常运行,最优先的条件就是要允许他发生bug。从错误中得来的能量巨大,经久消耗,“瘾”字就是为此发明。
文家祺现在就在成瘾中。
他昨晚又没有回来,音讯全无一夜后他连个令人信服的解释都给不出,就像一只吃得头昏脑的老虎,只想懒洋洋地躺下。
朱薇琼发现,文家祺现在对她的战略是,浓情蜜意一段,再消失一段,间隔规律,他觉得这样就足够安慰她,应付她,她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