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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就怵了。
他能不被梁王拉入一派,已经很是不易了,还要让他为了个布衣文人,而去和梁王作对,这怎么可能?
“本官记得你之前来过一次啊,不是叫你……”
贺子筠打断道:“他的书童死了,这还不算刑事案件吗?”
刑部尚书一时无言以对,扫视这堂下几位贵族子弟,酝酿片刻后,他苦着脸道:“各位就放过刑部行不行?被告蔡义如今就在都察院任职,都察院也是三司之一,你们直接去都察院告他不就行了?”
“尚书大人,百姓若来刑部报案沉冤,刑部必须受理。请您遵守南燕的律法,而且这还是高祖皇帝钦定的。”沈燕寻冷声道。
他虽不成器,但身上多少沾着些将门的英气。
“可是你们……这不是为难在下吗?”刑部尚书双腿不自主地发颤,咬了咬牙道,“蔡状元背后是梁王,梁王权倾朝野,我若动了他的人,项上人头都保不住,更别谈头上的乌纱帽了。”
公堂外有不少围观民众,一部分是薛树的追慕者,一部分是《黎民赋》的爱好者。毕竟薛树在燕京这些年,名气在文士中是排了数年第一的。
昭和带着方锦云混入其中,也和其他民众一样,等待着结果。
沈燕寻笑了笑,道:“大人如此怕死,不妨把这位置交给他人做吧!”
“本官绝无此意!”尚书皱眉道。
他打量了薛树等人几眼,或许是想起自己当年寒窗苦读的艰辛,也或许是被这些恣意少年郎所震撼,他深叹了口气。
左右徘徊几步,他决定道:“此案本官接了!”
尚书挺直腰板问:“薛树,你可敢保证所言句句属实?”
薛树不卑不亢道:“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十日之内,必给薛公子一个交代。”尚书承诺道。
他到底还是不愿和都察院那群人为伍,食君之禄,却只做他人的爪牙。
公堂外,民众没有马上散去,甚至开始吵起来,大致分为两派,一派信薛树,一派挺蔡义。
若不是有官兵维护秩序,这两派人怕是要在公堂前打一场群架。南燕近些年崇尚文武双全,文人当中估计也有不少会拳脚的。
而昭和默默感慨:果然此时的朝臣,和前世文景二十一年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望着公堂上的公子们阔步走来。
她不由一笑,看来,扳倒梁王也不是不可能。
沈燕寻穿过人群,一下就找到了她,轻捏她的脸颊,调侃道:“公主想来就早说嘛,我又不是不许。”
他们身后不远处,方锦云如一只兔子一般,蹦蹦跳跳冲入薛树怀里:“我就知道会成功的!”
薛树避之不及,无奈地笑了笑:“周围那么多人看着,你都敢扑过来,你是愈发大胆了。”
方锦云在他怀里蹭了好几下,好似没听见他的话一样。
沈燕寻回头看了眼,发现官兵们快要制不住两派民众的冲突,便大声提醒他们:“你们再不走,就要被人围攻了。”
第14章 致命问题 你对我好,是因为我这张脸吗……
刑部自从接了这“告状元”的一案后,门前客人便络绎不绝了。
多是梁王一派的权贵们来敲打他,还有一些是支持薛树的年轻文人,这些文人虽没有要职,但大多有功名在身,将来是不是权贵谁也不好说。
这两方人物,刑部是一个也不想得罪。
于是,尚书想了个妙计。他对外宣称暂停调查此案,以其他案子为掩护,暗中调查薛树告蔡义的案子。
十日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刑部查出了结果。
原来,早在数月前,蔡义进燕京赶考的时候,就得知了燕京有位才子名叫薛树。
为了能金榜题名,他用一箱金银细软买通薛树身边的书童,将薛树写过的散文歌赋统统抄一份给他。最终,他选了《黎民赋》,果然,出榜那日,他扬名立万了。
而后,为了来日不被薛树报复,蔡义又与某位主考官勾结,对薛树的考卷做了改动。
刑部现在收到的证据,一个是一箱金银细软,一个是殿试时薛树的考卷。还多亏刑部尚书与殿试的一位副考官是旧识,才能拿得到这考卷。
本朝科举实行糊名法,但燕京城能认出薛树字迹的人,那可太多了。
看这考卷上的两种不同字迹,尚书叹了口气,面色凝重:“这内容确实了做了手脚,上下文连字迹都不同,考官不可能看不出。”
也就是说,所有考官,皆心知肚明。而与蔡义勾结的主考官,除了梁王不会有旁人。
“这么棘手的案子,怎偏落到了我头上?”他苦笑着摇头。
侍郎提议道:“先压着吧!”
压着不报?可纸是包不住火的。
尚书和侍郎在客堂中徘徊了半天,刑部到底,该不该公布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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