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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能早点遇上他,那该多好。
对上公主炽热的目光,沈燕寻神色不太自然,心虚地解释道:“要是让陛下知道公主受了伤,那肯定怪罪我。”
“原来驸马是在担心这个?放心,我不会跟宫里任何人说的。”昭和抬起双手轻捧他的脸颊,眨了眨眼。
四目相对,沈燕寻下意识滚了滚喉咙,却又突然站起来道:“我们该……该用晚膳了。”
他是爱公主的美貌,但公主有伤在身,他理应克制自己,否则跟那些登徒子有何区别?
昭和点了点头,自己将衣领拉好。
少顷,清露和初雨一同端来了他们二人的晚膳。
原本凉掉的饭菜,已经被重新热过,正散发着香味。
初雨出去后,拉住清露小声问:“公主怎么受伤了?”
清露言简意赅道:“碰上刺客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碰上刺客?”初雨凝眉琢磨着,“总觉得公主跟以前在宫里时,不大一样了。”
虽然沈小侯爷能哄公主开心,但以公主的性子,内心肯定是瞧不上的,除非,公主是想利用沈家。
清露微微提眉:“那又如何,无论公主想做什么,我们只需顺从便是。”
初雨撅起嘴,边走边道:“我也是担心公主。”
……
晚膳后,沈燕寻被叫去了梅芳阁,昭和坐在白玉苑的亭子中,静静地翻阅着几卷诗词。
这些诗词皆是出自蔡义之手,是她之前让夜霜去集市上买到的。她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赏诗词,而是想查一查,这些诗词有没有可能也不是他自己写的。
蔡义在中状元少就写过许多诗,这些诗在他成名后,配上几笔依葫芦画瓢的丹青,卖的价格皆不菲。
若查出来如她所料的话,那蔡义窃取他人文章中状元的罪名,便更有说服力。
此时陪着她的是寒雪,也是她从小到大的伴读侍女,饱读诗书、学识渊博。
寒雪道:“公主,今日宫里来人,说公主府已经修缮完毕,可以让您和驸马搬过去了。”
“嗯。”昭和应了一声,却没有其他反应。
“公主,奴婢花银子打听过了,是太后劝皇上,催您和驸马搬过去的。”寒雪说完,忽然若所有思地垂下眸。
自从皇后一去,太后待公主越来越不好了。公主府,是由太后的亲侄设计加建造的,在公主大婚前未完工也就罢了,还建在燕京城最偏的位置,离皇宫和浔阳侯府都好远。
真不知太后是有意还是无意。
不过,太后是公主的亲祖母,哪能由一个宫女随意置喙?寒雪到底是有分寸懂规矩的,心里话一句也没说。
昭和递给她一卷诗词,打断她的思绪:“寒雪,你来看看这些诗词,其中有没有觉得眼熟的?”
寒雪一愣,接下诗卷,问:“公主,公主府……您打算什么时候搬去?”
昭和抿唇轻笑,这下答得干净利落:“浔阳侯府风景宜人,本宫不必住公主府。”
太后这点计俩,对重活一世的她根本是无关痛痒,她现在只想着扳倒蔡义。
寒雪松了口气,开始认真阅读那些诗卷。
片刻后,她蹙眉道:“这些诗,不像是出自一人之手的,意境和风格相差很大,水平亦是参差不齐。”
寒雪拿出一张诗卷递给昭和。
“这一句,‘风环当户树,梦绕夜朝天 ’,和大邑诗人林元的‘风环浅寒塘,烟雨夜朝天’,很是相似。”
昭和嗤笑道:“难怪没人发现,原来他抄的是大邑诗人的。”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寒雪放下诗卷,如实道:“奴婢大致看完了,这些诗当中有八成是拼凑出来的,而且抄的不是大邑文人的,就是北齐文人的。”
昭和眨了眨眼,将诗卷收好。
若想只靠这些,是远远不能扳倒蔡义的,但这些要是公布于天下,也足够让蔡义被天下文人口诛笔伐了。
***
沈燕寻回来白玉苑时,看见公主在亭子内坐着,便拐道走了过去。
“外面风大,公主身上还有伤,怎么不在房中休息?”他微笑着问。
昭和起身,也冲他微微一笑:“在亭中赏诗更有意境,不过已经赏完了。”
俩人并肩回到房内。
昭和看了眼肩上的伤,又看了眼沈燕寻,咬了下唇道:“驸马,我肩上有伤,沐浴不太方便,你能否……”
沈燕寻一怔,不由后退了一步:“可是,平常不是由侍女们伺候你沐浴吗?”
虽然他跟公主已有肌肤之亲,但帮公主沐浴,这事实在为难他了——公主沐浴少说也要一两个时辰,他哪里能憋得住这么久?
昭和双颊一红,颔首笑了:“驸马会错意了,我是想让驸马待我沐浴完后,再帮我上一次药。”
沈燕寻眨眨眼:“原来如此,好。”
随即,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