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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晃晃悠悠地走着,我问他,“就在小区转呢,还是去外面?”
“小区。”
“廖总今天没有事了吗?”
“你赶我走?”
“哪儿能呢!这不是当老板的应该都日理万机,来去匆匆的嘛!”
“厕所是吧,来去冲冲。”
“好冷,谐音梗要扣钱的,廖总。”
“你把衣服放去车里。”
他看到我手里拎着袋子,便从裤兜里拿出了车钥匙给我。这可是我第一次拿宝马车的钥匙啊,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廖总,你不怕我开车跑路吗?”
“那我就把你爸妈拐走。”
“???”
我知道了,他馋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美好家庭。我跑过去将袋子放回他车上后又回来了,把钥匙丢了过去。
廖润扬手抓住,走了几步后,蹙起眉头,看着始终落后他两步的我,“走我旁边来。”
“我怕我配不上高贵的你。”
“3、2……”
他还没数到1,我麻溜儿地跨步上前和他并排,看看我这训练有素的姿态,当年给我军训的教官都要感动落泪。夜里快九点的光景,小区里挺安静的,跳广场舞的人也收工准备回去了。为了避免遇见熟面孔,懒得打招呼,也不知道怎么介绍廖润,所以我将他往人少的路上拐带。
廖润跟着我踏上鹅卵石铺就的幽深小道,顺着石梯往下,而那些散场的人群与我们隔着几条绿化带。声音渐渐远去了,我听到廖润笑了声。
我狐疑地看着他,不是吧,吃饱了就犯病?
“你带我往这人少的地方钻,在想什么?”廖润玩味地调侃了句。
这狗也就言语上刺我,行动上还真没什么,说起来,我和他的肢体接触也就我被辞退那天最多最激烈了。后来每次见到他,都没什么身体上的触碰。他不像一些相亲男,见了几面就想要牵手拥抱接吻甚至走宾馆。
到底是洁身自好呢,还是玩够了肝不动呢?我绝对不承认自己没有吸引力!
对于廖润行不行的这个想法我持了保留意见,看着狗男人,我痛心疾首地回答:“你大概不会懂社恐的痛,百米之外看到半生不熟的人,我会选择绕道走。”
“你还社恐?上蹿下跳哪里像?”
“有句话叫做破罐破摔,当突破了一个临界点时,社恐反而会干出连夜扛着火车跑的骚操作。”
“比如你放屁那次?或者弄脏我车垫那次?”
“……不提这个,我们还是朋友。”
“不,我不是你朋友,我是你未来老公,并且也是你唯一的债主。”
既然廖润把话绕到这上面来了,我也正好骑驴下坡,“关于结婚这件事,我已经考虑好了,我愿意。”
听到我回应,廖润并不觉得惊奇,他还露出一个嫌弃又傲慢的神色,“既定的答案,为什么要拖延这么久。”
呀屎啦廖润!给你大碗的!
“你总得让我有一个缓冲的时间吧,让我做好万全的准备去跳这个火坑!”我不甘示弱地怼回去,我可是高攀哦!攀高枝的代价一定会在婚后显现出来的,他愿意帮我还五百多万,又不是做慈善!我明白得很!
廖润冷笑,指着自己:“我是火坑?”
我没说你是粪坑就已经很积德了,我表面上唯唯诺诺地傻笑一下,借着路灯的光,他弯腰凑近我,眼里的光被隐藏,像是蛰伏的兽类,无端让人紧张起来。我又想起了他那个古怪的办公室,又壕又萌还乱七八糟。
有点像他这个人。
我决定换个话题,所以憨批一笑,“廖总,吃冰棒吗,我请你。”
他点头了,我带着他去楼下小卖部,廖润看着五花八门的冰棒,然后视线转向我,“好垃圾的样子。”
请你吃垃圾真是对不起了啊!
在小卖部婆婆即将拿出电蚊拍驱赶这位口出狂言的人时,我连忙掏钱买了冰柜里最贵的雪糕,然后拽着廖润跑路。
廖润吃了两口,然后塞给我,“不吃了。”
“我是你妈啊!不吃的都给我!”看到他理所当然的态度,我一下子火起,但我马上就停下了,淡定啊!还没结婚我就这副态度,这不行的,以后结婚的坎儿怎么迈过。冷静,不气,不值得,佛系。
“妈。”
“……”
我万万没有想到廖润这么能玩的,一句轻轻的妈的呼喊,让我傻住了,甚至还有点母爱泛滥。我停下脚步,像是参观动物园里□□的大猩猩那样惊奇地看着他。
廖润没看我,他只是望着远处牵着小孩回家的母子二人,眼里有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帮我吃掉,给你一万。”
“钱到位,一切好说!”
我欢天喜地地将他的那盒雪糕拿过来,廖润撇着嘴,好像并不高兴,他忽然伸手推了我肩膀一下,我没料到他会动手,被他推得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