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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女孩,江砚就没那么随意了,总是穿戴整齐地出现在家里各个角落。
    池知软是江父从葬礼上带回来的小姑娘。
    他第一次看见她也是在葬礼上。
    那时池知软穿着丧服站在冷风中,手里抱着她父亲的遗照,安安静静跟在她奶奶身后。
    小姑娘眼睛红红的,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明明哭的没有一点声音,却无端让人觉得难过与悲伤。
    他看不下去,走过去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她。
    用生平以来最温柔的语气和一个人说话:“擦擦。”
    江父告诉他,池知软的母亲早年因病去世,父亲是个好警察,因公殉职。最后就留下尚小的池知软和年纪大的奶奶相依为命。
    池叔叔去世那一天,正在出差的江父接到一个临终电话,电话那头的池叔叔近乎用恳求的语气对他说:“江子,我拜托你件事,能不能?”
    “我家那女娃,什么都不挑,你看着行行好,能不能多照料照料她?”
    那是池叔叔生前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了他多年的老同学。
    因而在葬礼上江父领走了池知软。她奶奶/头发花白,说是年纪大了也不求别的,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只求池家最后一个根别断了。
    还是公安局局长亲自劝说,好说歹说让奶奶进了当市最好的养老院,好生养着。
    江家多了一个人,大家都觉得没什么,就是江砚有点头疼,这小姑娘做完自己的事就爱跟着他。
    江砚觉得池知软跟着他也没什么,毕竟人家小姑娘刚从乡镇来到大城市,人生地不熟,得找个人依靠。
    但就是有点不方便,譬如他现在要换衣服。
    江砚抬手解了睡衣的纽扣,脱了,随意往床上一扔,打开衣柜找衣服。
    他刚从衣柜里翻出一件黑色卫衣,门外便传来礼貌的敲门声。
    “砰砰砰——”
    江砚下意识地抖了下身子,他扭过头,大声喊:“等会儿!”
    刚说完,门外便安静了。
    江砚三下五除二把卫衣穿上,连卫衣带子塞进衣服里面也没在意,三步作两步走过去开门。
    一开门,池知软抬起头眼巴巴的和他对视。
    “有事?”
    江砚的手还扶在门槛上,高大的身躯挡住不让池知软往里面看。
    池知软两手绞在一起,她支支吾吾半天,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勇气,憋着一口气,才敢开口:“我可以跟你一起出去玩吗?”
    她说话的声音向来轻,落在江砚耳朵里像坠落云端的棉花糖一样,没有分量,跟挠痒痒似的。
    不过她问的问题挺让他意外的,江砚挑了下眉,好好跟她说:“你真要去?不怕生了?”
    池知软极其怕生,刚来的时候都不敢跟他们说几句话,多半是别人问,她就点头或摇头。
    就是个小姑娘。
    “不怕生。”
    小姑娘坚定地说。
    ——
    包厢里的光很暗,池知软坐在江砚旁边,背挺得很直,两手端正地放着,像个乖巧听话的小学生。
    “你妹妹?”江砚一哥们看着池知软问了句。
    江砚刚撬开一瓶酒,他听到问话时顿了下,过了会儿才接话:“算是吧。”
    然后又没什么情绪的继续开酒。
    听到这话,池知软默默低下头。她自打进来后就没说过一句话,别人的目光纷纷杂杂落在她身上,让她非常不自在。
    可她是自己跟江砚说要来的,不能表现的那么抗拒。
    于是,池知软抬起头,努力地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正巧撞进江砚眼里。
    江砚愣了下,停了好久才转过头,实话实说:“你笑起来真丑。”
    你笑起来真丑。
    池知软的笑容刷地一下就塌了,她再次低下头去,表情像只忧伤的小鹿。
    江砚没注意到她。
    大家伙起哄要玩游戏,说这次要玩个新鲜的,拉着江砚说一定要他加入,不然今天不能走。江砚顺势点头答应,没看到旁边小姑娘一闪而过的委屈。
    游戏很简单,转酒瓶,酒瓶转到谁,谁就要接受惩罚。而惩罚是每个人在纸牌上自己写,想写什么写什么,越恶劣越好。
    在场总共有六个人,两女四男。
    “你妹妹玩吗?”江砚那哥们又问,并已经自动把池知软归为江砚的妹妹了。
    江砚转过头问她意见:“玩吗?”
    池知软犹豫了下,在一众期待或好奇的目光下肯定地点了点头。
    于是江砚递给她纸牌和笔,叫她在上面写惩罚,说到惩罚时江砚还恶劣地笑了下,叫她往坏的想,别手下留情。
    池知软握着笔乖乖听他说完,附和地点了下头,还真认真在想该写什么坏的惩罚。
    十分钟后,游戏正式开始。
    空了的酒瓶被放在桌面正中央,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