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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630节

      娘娘是一片良苦用心,霍以骁都明白,不管认同多少,嘴上也不会与娘娘争辩。
    在他看来,多品些前车之鉴,也算能时时刻刻提醒他,别走皇上的老路。
    他不跟那个爹学,就是大收获了。
    温宴道:“雪大,明儿园子里的景一定不错。”
    霍以骁轻笑:“等把母亲接回来,你得换一处看景了。”
    温宴微怔,复又反应过来,他们那时得搬去东宫生活了。
    她笑着道:“想看景,一样可以回来。”
    就像黑檀儿,不时回燕子胡同看鱼缸,又去西花胡同看没有全挪过来、剩着那里的红鲤鱼。
    只要它愿意,它到处赏它眼中美景。
    而温宴,亦是一样的,与骁爷一块,那孤高的东宫,一样可以很美。
    第776章 谁都别说话
    冬日的天亮得迟。
    宫门外,积雪被清扫开,以便朝臣等候。
    霍以骁刚到,众人视线聚集过来,纷纷拱手唤声“殿下”。
    这也是讨巧了。
    反正没有其他殿下在,不会混淆了。
    赵太保揣着手乐呵呵过来:“近些时日,殿下恐要辛苦了。”
    各个衙门要做今年的总结、来年的计划,差不多是一年里最紧张的时刻之一。
    在赵太保来看,这也是最适合将来的太子殿下学习的时候。
    太子、君王,他们需要做的、学的,与皇子在习渊殿里被教授的,以及六部观政里了解到的,还是有许多不同。
    借此机会入手,倒也不错。
    霍以骁道:“一年之计在于春,我还以为老大人会让我再躲闲几月。”
    赵太保摸着胡子笑。
    在于春?
    等开春了,这位仪仗南下,迎郁皇子妃回京。
    这一趟去,可不是什么快马加鞭、一日千里,来来回回,少说一两月,再等追封入陵,大事办完,春天早过去了。
    “那可不行,”赵太保道,“我最是积极了。”
    霍以骁笑了声。
    早朝后,霍以骁被叫到了御书房。
    皇上说了不少事,只觉得霍以骁耐心比往日好,不由暗想,大抵是既来之则安之了吧。
    出身明确后,反正也不可能当甩手掌柜,干脆好好做事。
    这么想的,皇上也就这么问了。
    霍以骁抬起眼,道:“阿宴在成安那儿,我正好等她一块用午饭。”
    皇上哼了声。
    敢情是为了等媳妇儿,才耐着性子?
    可是呢,他是个急性子。
    “你成亲也有一年了,朕何时能抱个皇孙?”皇上问道。
    霍以骁挑眉。
    他并不觉得皇上是个急切盼皇孙的。
    朱茂、朱晟都未得一儿半女,也没见这位九五之尊念过。
    这会儿提起来,不过是话赶话。
    “阿宴畏寒,您是知道的,牢里落下的毛病了,进京之后一直是太医再调养,”霍以骁道,“身体没有养好就怀孩子,大人孩子都受苦,这您也知道。”
    皇上:……
    他知道。
    他就是嘴快问了。
    霍以骁又道:“阿宴年轻,老太太怕她受罪,给了方子,说是等她再长几岁,才合适些。我名义上的母亲是为何过世的,您也是知道的。”
    皇上木着脸,他当然都知道,他以面色示意以骁不用说了。
    偏霍以骁说得来劲儿了一般:“这一年变化多,此前状况,阿宴若有身孕,挨唐云翳一刀的恐怕是我,被大殿下设计坠马的大抵也是我。
    也不一定,我功夫与四殿下好,骑术比三殿下强,算计不到我,只怕会去算计阿宴。
    我娘假死离开京城,您要让阿宴大着肚子躲去哪里?”
    皇上:……
    他就随口催一句,催出来这么多话。
    依着以骁这些说辞,他往后若催一句,就是不顾儿媳妇康健了。
    那还怎么说?
    他后悔了,他就不该问。
    皇上从大案上挑了几本折子,让吴公公拿给霍以骁。
    看折子去吧。
    谁都别说话!
    霍以骁乐得不说话,翻开折子阅读。
    看完了,吴公公又给他换了几本。
    直到午前,皇上才开口,问他一些看法。
    既是政务,霍以骁自然端正,把想到的方方面面理了一遍。
    皇上听完颇为欣慰。
    虽有稚嫩之处,但对刚刚换新的立场来观朝中大小事的人来说,已然十分出色。
    不用多久,就能在各方的协助、培养之下,褪去青涩,展现出完全的能力来。
    治国之术,那些手段可以学习,但治国的心,对百姓的善意、对疆土的喜欢是很难培养的。
    以骁有那颗心,他可以。
    虽然走了些弯路,也颇为崎岖崴脚,但能把江山交到这么个儿子手里,皇上十分满意。
    因着午间要接温宴,时间差不多了,霍以骁也就起身告退。
    吴公公送他出去走到帘子旁,霍以骁突然顿住脚步,看着皇上。
    “我也想早些得个儿子,”霍以骁道,“趁着您未年老,太保大人他们还有劲儿,将他培养了,让他给您接班。”
    皇上嘴角一抽。
    听听,像话吗?
    霍以骁说完,心满意足,走出了御书房。
    吴公公送上一盒点心,对这位半点亏都不肯吃的殿下,道:“都备好了。”
    霍以骁道了声谢,去御花园里等温宴。
    温宴抱着白玉团与成安说话。
    “我这儿确实收了几张拜帖,”温宴道,“多的是燕子胡同,祖母先前熟悉的老姐妹,多少得来听个动静,她让人与我捎话,叫我这些日子别回去了,免得正巧遇上,我说什么都不合适。
    还有霍家大宅那儿,大伯娘也收着拜帖,万幸老太太那儿清闲,我昨日过去,就躲老太太屋里里。
    还有阿瑾,嘴上还说不敢与我递帖子,怕成了那赶热闹的人。
    我叫她赶紧忙乎自己的嫁妆去,当我嫂子还揶揄我,太坏了!”
    成安笑得前俯后仰:“她揶揄你,你让皇兄灌她未婚夫的酒。”
    温宴乐道:“你也不是个好的。”
    两人说说笑笑,逗得宫女嬷嬷们也笑个不停。
    笑得累了,成安往温宴身上一靠:“等来年,你们回宫里住了,我们又能天天见了,真好。”
    温宴笑道:“你得立公主府,招驸马呢!”
    成安撇嘴:“什么驸马,不稀罕。”
    温宴莞尔。
    她又何尝不喜欢“天天”见?
    天天见着成安,见着白玉团,就像是还生活在过去一样。
    可过去已经过去了,她们的人生都会向前走。
    只闺中的那份感情,还是真切地留下来,能存上许许多多年。
    温宴辞了成安,走向御花园。
    霍以骁在一亭中等她,与她一块往常宁宫去。
    “赵太保恨不能我立刻能独掌一面。”霍以骁道。
    温宴笑着道:“惠妃娘娘亦是恨不能立刻把宫中事宜都教会我。”
    娘娘是代理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