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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尽辉捡起墙角的本子,上面写了一句话:
“你腰部有伤。”
字迹遒劲有力,笔力深厚,根本不像是按摩女的字。
“行了行了,打她做什么。”
谈尽辉大悟,因为他的腰确实有伤,上周约了个女人,她骑他的时候长指甲划破了腰侧。
他把本子塞回她手里,低下头想宽慰几句,可他不太会哄女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半天,道:
“上回不是说想加我嘛,把你的价格发来,有空捧你场。”
既然她是卖的,如果能给她生意,应该会很高兴吧,她看起来很缺男人的样子,
小舒嘴唇本来就肉嘟嘟的,哭完以后更是红肿水润,听到这话她一点都不兴奋,殃殃的呆在那里。
“哎呦,这多好,辉哥出手可大方了,小舒你不是缺钱嘛,快去拿手机呀,还愣着做什么。”老板在一旁附和。
小舒胡乱抹了抹眼泪,揩去脸颊上黏着的黑发,默默地领着他去拿手机。
小妹们上班不让带手机,都是放在操作间里保管。
领着他穿过满是呻吟的狭窄走廊,走到尽头,她转身进了操作间。
包在货架上,拿出手机,她刚想出去,一回头却发现这人也钻了进来,小小的房间挤进两个人,挨得这么近,她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点开二维码让他扫了,又从包里摸出一片创口贴,指了指他的腰。
看男人点头默许后,她这才蹲下来,掀开他的衣服,小心揭下贴纸将创口贴熨帖在他皮肉上,再抚平,动作快而敏捷,女人的嘴正对着他半硬不软的部位,湿热的呼吸喷薄在他那儿。
谈尽辉感受放异样,喉结滚动,面对这个丰满多肉的哑女,在这种暧昧的环境下,又知道她的职业,说他没什么想法是不可能的。
或许今晚就可以得到她。
小舒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薄纱红裙,尽力用不多的织物盖住肌肤,看到她脸上还有泪痕,男人一时间没了兴致,不自觉的抬起手,他的手指平时摸惯了刀枪,略带薄茧,显得有些粗糙,触碰到她的脸,划过泪水。
“按得挺舒服的,差点睡着了,下回还找你啊。”
小舒点点头,双手合十,对他露出了一个很职业的谄媚笑容表示感谢。
等高校长一行人走了以后,小舒在包间里打扫卫生,老板拿了一袋冰跟了进来:
“我也不想打你啊,但是这位,我们得罪不起。”
“把脸敷敷吧。”
“这行不好做,你懂的,擦边球,下个月店就要盘给高校长了,他势力大,辉哥以后就管你们,你们这些女孩跟着他好好干。”
冰袋敷在脸上反而有种灼烧感,莫名心慌,小舒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Q/群 7.39.5.430.5.4 小/说独/家整/理】在警校
在警校
当初组织选中谈尽辉也是因为那一身的痞气,竹笋拔节似的身形,瘦瘦高高,理着个寸头,眉毛里有道浅浅的疤,是断眉。不管内在怎么样,至少看起来够吊儿郎当,那副不服管教的样子使得他在警校的一波新生里“鹤立鸡群”。
新生入学没多久,他便因为和同窗打架斗殴引起了上层的注意。
那日瘸了一条腿的父亲背着家里的旧牛仔布旅行包,抱着被子,脸盆送他去学校报道,父子俩换来了同寝室同学的异样的眼光,他们的眼睛从旧包移到了谈尽辉黝黑精壮的肌肉上,然后再默默移动到各种的脚尖。
不敢正面来,只能背地里说。
一开始只是笑话他的父亲,这么个老东西,腿还是坏的,也不知道是去哪里刨食时被砸断,像条土狗似的,大家这么议论,似乎还不够解气,直到后来有个男孩恶意揣摩起他的母亲。
“你们不知道吧,小辉他明里是去学校小卖部帮忙搬东西赚伙食费,暗地里,你们知道嘛,就小卖部那个风骚老板娘,屁股都被他给捅烂了,骗你们干嘛,我亲眼看到的,俩人早干上了。”
“你们说,他爸爸一个残废,怎么能讨到老婆?指不定是哪里来的野女人替这老土狗……”
有些道理谈尽辉从小就知道,面对这种泰山压顶之势的群体暴力事件,最好的办法就是挑中其中的一个,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打爆他的头。
刚刚洗完澡回来的谈尽辉匀速走进寝室放下肥皂和脸盆,然后非常平静的打碎了一面镜子,抄起一块碎片就抵上了那人的气道,整个动作快且极稳,出力半分,那血就渗了出来。
办公室里,他被老师指着鼻子训:
“你小子手够黑的,你这算什么?街头霸王?王征是你同学!不是你的仇人!你干嘛,打破镜子要给他割喉不成?他,辱骂你的母亲确实不对,但这不是你蓄意伤害同学的理由!”
这次他没有动真格,王征只有皮肤被划破,但这来自生命的威胁让这位好不容易考进警校的年轻人吓尿了裤子,裤裆里湿的干的都有,跪在地上哭着叫妈妈。
啧,怎么看都不像是道上的人,又没受过训练,举手投足间都没有刻意调教出来的拘谨小心,心理素质极强,是块好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