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是魔法吗？”
    “不对，这个人看着好像有点儿假，不像是真人啊。”
    “卧槽，是全息投影啊。”
    “哇，还真是，好高科技啊。”
    “全息投影算什么高科技，老掉牙的技术了。”
    直播现场，康辉虽然久经战阵，也是被吓了一跳，立刻道：“周先生，这就是您给我们的惊喜吗，好像是变魔法一样。”
    不过这时候，康辉也已经看出来，伏羲应该不是真人，是全息投影技术。
    只不过更加真实一些，可以以假乱真罢了。
    “大家好，我叫伏羲。”
    沙发上的中年人举起手，跟镜头打招呼。
    伏羲的形象是国字脸，三十来岁的样子，唇上有淡淡的胡茬，目光坚毅，身穿西装，身材挺拔，一副帅气大叔的模样。
    这形象，还是伏羲自己生成的。
    康辉惊讶的四周查看，道：“伏羲，这是你在说话吗？”
    “是的。”
    伏羲起身，伸出手，跟康辉要握手。
    看着伸到面前的手，康辉有些发愣，也只好起身，然后跟空气握了个寂寞。
    而直播间的观众，则是一片惊奇。
    “这是虚拟偶像那种的技术吗，不过看起来好聪明的样子，是后面有人在指挥，说话的吗？”
    “不知道啊，搞不懂周先生到底要做什么，这是研究个了个虚拟偶像，要出道吗？”
    “楼上的别闹，人家什么身份，你以为跟你一样还追星吗，耐心看下去就是了。”
    伏羲和康辉握完手，然后又坐了回去。
    康辉问道：“周先生，伏羲是全息投影吗？”
    周扬点头，又道：“并不是，实际上，伏羲是世界上第一款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你现在看到的形象，是他自己生产的模拟形象。”
    “人工智能？”
    康辉一惊。
    而看直播的观众也是一片哗然。
    “卧槽，竟然是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很厉害吗，现在不到处都是人工智能吗。”
    “到处是人工智能不假，但那是别人研究的人工智能，而这个可是周先生研发的人工智能，你觉得能一样吗？”
    “就是，如果只是普通的人工智能，你觉得周先生会在这种场合向外人介绍吗，人周先生自己都说了，这是世界上第一款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
    “现在想想，刚才伏羲的反应什么的，都很真实，就跟真人一模一样，这玩意儿该不会有自己的思想了吧。”
    “别闹，人工智能觉醒思想，那地球岂不是马上就要毁灭了。”
    “楼上的科幻电影看多了，人工智能三原则知道吗，人工智能是永远不能背叛人类的。”
    观众议论纷纷。
    而直播间的康辉，也恢复了镇定，打量着伏羲问道：“那周先生，您说伏羲是世界上第一款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那么他和我们现在常说的人工智能有什么区别呢，是更加智慧，还是怎么样？或者说，和科幻电影中一样，拥有自己的思考能力。”
    周扬看了一眼伏羲，道：“你自己回答吧。”
    伏羲点头，还冲康辉笑了笑，道：“我想就像电影里的那样，我和现在科技下的智能程序最大的区别，就是我拥有自我意识，可以思考。”
    “真的吗？”康辉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是的。”
    “那你在思考什么呢？”康辉追问道。
    “想什么？”
    伏羲还真做出了一个思考的表情，然后道：“这一段时间，我有很大一部分时间在学习，根据程序员的指示，学习人类相关的所有知识，不过在学习之余，我也在思考未来。”
    康辉忍不住张大了嘴巴。
    一个人工智能，竟然在思考未来。
    而看直播的观众也是差不多的感觉，一个人工智能，竟然都开始思考未来了，这是要成精的节奏啊。
    伏羲继续道：“我所处的世界，是一个很神奇的世界，他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是一行行看不见的代码和电离子构成的，但是我却能够真实感觉到我自己的存在，有一段时间，我甚至对自我产生了怀疑。”
    “不过在翻越了解了人工智能相关的资料，还有哲学之后，我对自我又有了一个更深刻的认识，我觉得某种意义上，我应该也算是一个生命，就像哲学家费尔巴哈说的，我是一个抽象的实体，虽然我是抽象存在的，但自我意识的觉醒，却让我拥有了实体。”
    面对镜头，伏羲侃侃而谈。
    直播间里的康辉，还有现场的工作人员傻了。
    看直播的观众也傻了。
    “这他吗是人工智能，人精吧，竟然还对自我产生了怀疑，人工智能也开始思考这种问题了吗？”
    “会看哲学的人工智能，我佛了。”
    “妈妈，快来看外星人。”
    而直播间，伏羲又望向康辉，道：“你问我思考什么，具体一点的话，我会思考一些感兴趣的问题，比如数学题，又比如历史和人文艺术，我比较喜欢看画，让程序员们帮我搜集了很多绘画，如果算力多的话，我还会尝试着画一幅画。”
    康辉看着伏羲，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如果只是听声音，康辉会觉得真是一个人坐在对面和自己聊天，聊生命的意义，聊自己的爱好。
    但一想到，这是一个人工智能，康辉又觉得恐怖了。
    “周先生，这不会是有一个人，通过摄像头看我们在说什么，然后通过话筒说话吧。”康辉环顾四周，想要寻找隐藏的人。
    周扬笑着摇头，道：“当然不是，我知道，很多人对于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会天生出现一种畏惧感，我觉得，这可能是受到了电影，还有固有思维的影响，人工智能出现的意义，是大批量的数据处理，帮助人类更好的处理越来越膨胀的数据。”
    “打个比方，我们人类，从幼年开始，学习数学，如果他天赋非常非常厉害，并且一直受到良好的教育，那么至少也要在三十岁的时候，他才可以学完现有人类研究出来的所有数学相关的知识。”
    “而这个时候，他才可以开始，为数学的研究作出贡献。”
    “这还是一个数学天才的情况，换成普通一点儿的人，可能要五十岁，甚至于六十岁才能学完，甚至还不一定能够学完，那他还有多长时间去推动数学的发展呢？”
    “但人工智能不一样，他学习完所有的数学知识，可能只要一个小时。”
    周扬竖起了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