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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族无名 第177节

      “喏!”一群亲卫不敢多问,各自退出,顺手将门关上。
    李利坐在桌案上,看着妻子的尸体,心中的疼痛逐渐被仇恨和怒火所替代,女人不算什么,他平日里也会玩别人的女人,但当有一天,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动了的时候,李利方才明白那些男人为何那般歇斯底里的愤怒,不只是因为女人,更多的是一种尊严被践踏的感觉。
    李暹!
    李利捏紧了手中的宝剑,心中暗自发狠:既然你不念及兄弟之情,那便休怪我不顾手足之义!
    当下,李利也不管什么大局,命人集结自己部众,气势汹汹的便冲向李暹居所,但那边李暹显然早有准备,李利带兵来攻之际,早已派人暗中潜伏于半道,李利带着人马杀气腾腾的杀来时,李暹抢先下手,伏兵尽出,将李利的人马杀散。
    “李暹!”混战之中,李利看到李暹的身影,怒吼着挥刀前冲。
    那边李暹见状怒骂道:“你我乃兄弟,竟因一女子反目?这天下何等样女子没有?”
    “闭嘴!”李利怒吼一声,挥刀直进,却被两枚箭矢射中,紧跟着被李暹一矛刺穿了胸腹……
    第八十九章 谋破长安
    “你怎把人杀了!”李进赶来的时候,李利已经倒在了血泊里,看着倒在地上的兄长,有些发懵。
    “他都带兵来杀我了,我不能还手!?”李暹面色有些难看的道。
    “我等是兄弟!你淫辱兄嫂,本就有亏,如今还杀人?叔父回来,你待如何交代?”李进怒道。
    “便是有亏于他,但这个时候不思破敌,却被贼人所惑,不知大局,领兵作乱,此时不杀他,如何正军威!?”想到李傕回来之后知道此事会如何,李暹也有些后悔过于冲动,但人已经死了,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当务之急,是守好城池,等待李傕得胜归来,不行的话,就把李利之死归咎到并州军身上,本来吗,若不是对方射这该死的箭书,哪会有这档子的事情?
    “可……”
    “够了!”李暹打断还想再说什么的李进:“当务之急,是守好城池,李利已死,胡封被擒,如今只剩你我兄弟,难不成,这个时候你也要跟我自相残杀!?”
    李进摇了摇头。
    “去守城吧!”李暹叹了口气道。
    “喏!”李进没有再多言,答应一声离开,这件事,看起来好像了了,不过李暹淫辱兄嫂,最后还杀了李利之事却在军中飞快的流传开,尤其是军中将领,家中女人姿容不错的,都有些人人自危,毕竟李暹连自家嫂子都不放过,谁知道会不会对自家婆娘动了念想?
    守城的西凉军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这一点,每日前来观望的太史慈能够明显感觉到。
    “奏效了?”太史慈自然不知城中发生了何事,但西凉军的变化,他却能敏锐的察觉到,此前的西凉军给人的感觉似虎豹一般,哪怕是太史慈也不敢轻易进攻,但此刻虽然还是那些人,但感觉上,气势好似没有此前那般足。
    当即,太史慈带着亲卫回营,将王彪和郑屠招来商议此事。
    “就算如此,以我军如今兵力,恐怕也难破城。”王彪看着太史慈道,若对方能主动出来搦战或有可为,但如今对方借着长安坚城之利,他们实在难以攻克。
    “其实那胡封所言也未必不可行。”太史慈看着两人道:“我军兵力虽难克长安,但若断那李傕粮道却不难,按照胡封之前所言,三天便要送一次粮草,李傕军中存粮恐怕不会太多,我等若能劫得一批粮草,则李傕不战自溃。”
    王彪闻言点点头,确实,灞水距离长安也不过几十里远,李傕出战,补给线较短,若能断了李傕粮道,李傕也只能撤回了。
    “将军可是探得对方粮道?”一旁郑屠道。
    “尚未,不过就算此前粮道弃之不用,长安粮草运出来算算时日最迟便是明日,他粮草出城,终要出城门的,我们派人日夜盯住长安各门,定能找准其粮道。”太史慈笑道。
    长安城太大,五千兵马若是分开来围城,城中只需派出几支西凉铁骑,便能将他们各个击破,但集中在一起,却也没法监控长安各门。
    王彪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李傕此刻恐怕已经知晓我等在此消息,怕是也有防范。”
    这粮道被断,可是大忌,李傕也是老将,不可能不知道这点,这次劫粮,恐怕不会那般容易。
    太史慈点点头道:“这也是我担心之处,昨日斥候来报,附近发现大队西凉骑兵的踪迹,应该是李傕派来守卫粮道的兵马。”
    这长安城外,百里沃土,皆是平原地形,最适合骑兵驰骋,太史慈的五千先锋军,若真与之对上,恐怕不是对手,不是太史慈不行,而是这种地形上,步兵对上骑兵太吃亏。
    王彪笑道:“将军既出此计,想必是有了对策。”
    “不错。”太史慈点点头道:“我们不劫粮,只探查其粮道,那些西凉骑兵如今是护送粮草,我们不宜力敌,但若等其归来,恐怕无人会在意,我们就劫这个。”
    “这有何用?”王彪疑惑道。
    “若能劫得其粮队,我们不劫粮草,直接劫城!”太史慈眼放精光,此战若能得胜,自己必将扬名天下!
    “哦?”王彪看着太史慈,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们这般……”太史慈凑近一些,低声将自己的计策与二人说了一遍,听得两人双目精光大放,当下道:“将军妙计!”
    ……
    次日天明时分,章城门外,一队粮车缓缓驶出城门,城门外,赵岑率领着大批骑兵上前,护送着粮队离开。
    “将军,那边似乎是贼军斥候!”押粮官看到远处有人影晃动,连忙道。
    “莫要管他!让斥候走远一些,小心着了对方的算计!”赵岑远远地瞥了一眼,没太在意,就算对方知道又如何?他已经探查过敌营,不过数千人马,在长安周围这种地形,对方要真敢来,必教他有来无回!
    “喏!”押粮官觉得也有道理,点点头,继续赶路。
    更远些的地方,太史慈收到细作送来的消息之后,迅速摊开地图,做了个标记,又将军中仅有的几名骑兵招来道:“远远地跟着,最好莫要跟敌军斥候接触,对方粮队回来之后再前来通报。”
    “喏!”几名骑兵答应一声,各自策马离开。
    长安城依旧有些死气沉沉,太史慈照例在长安城逡巡一圈之后,率兵回营,第三日一早,斥候传来消息,敌军粮队已经归来。
    “将军,此战末将去如何?”王彪笑着请命道。
    “也好。”太史慈想了想道:“王将军切记,对方军中的将官尽量留活口,我们不知道她们归途是否还是章程门,对方粮队不过两百,我于你两千人马,切记不可走脱一人!”
    “末将明白!”王彪点了点头,躬身领命,辞别了太史慈之后,王彪挑选了两千兵马急行军按照斥候探得的情报,赶往对方的必经之路拦截。
    只是一支空掉的押粮队,原本,对方也没想到会有人来劫他们,所以当王彪带着人马前去围堵之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便被王彪轻易包围。
    一场混战厮杀下来,两百押粮队全军覆没,除了押粮官以及随军的四名队率和两名屯将之外,无一生还。
    七人很快便被带入太史慈军营。
    “将军抓捕我等又有何用?”那押粮官并没有多硬气,如今长安城中人心惶惶,再加上刚刚被围杀了一场,让这些西凉军的士气有些萎靡。
    “自有我的道理。”太史慈打量着对方,突然询问道:“你们回城走哪个门?”
    “章城门……”押粮官看向太史慈,有些反应过来了。
    “可有暗号或是其他入门凭证?”太史慈询问道。
    “有,需我亲自与城门校尉报知。”押粮官低头道。
    “李傕逆贼欺君……”太史慈看着押粮官笑道:“可愿弃暗投明,助我破城否?”
    “末将愿意!”沉默片刻后,押粮官躬身道。
    “将军!”王彪皱眉道:“这般轻易投敌,当心有诈。”
    押粮官苦笑道:“这位将军有所不知,如今长安城中,自日前李暹因暗通兄嫂之事,杀了李利之后,如今军中,个个人心惶惶,都怕哪日自家婆娘被那李暹惦记上,卑职家有妻儿,不想死,也不愿再在李暹麾下整日担惊受怕。”
    “竟有此事?”太史慈闻言目光一亮,心中却是信了七成,他这几日巡城时,能够明显感觉到西凉军士气低迷,不似此前那般悍勇。
    “千真万确!”押粮官躬身道。
    “好!”太史慈抚掌笑道:“如此,我会安排两百将士随行,你只管叫开城门,而后觅地躲藏,事成之后,我必向主公荐你,保你富贵。”
    “多谢将军!”押粮官连忙躬身道。
    “郑将军!”太史慈看向郑屠。
    “末将在!”郑屠上前一礼。
    “我身边亲卫,皆为锐士,合两百之众,由你率领,让他们换上西凉军衣物,腰系白巾,装作押粮队,跟随他前去章城门之外叫门,待城门诈开,只管率部拥入城门,守住城门不关便可,切不可与敌缠战,更不可深入城中,待我率大队兵马赶到再做计较!”
    “喏!”
    郑屠答应一声,领了令箭,带着那押粮官便去调动太史慈亲卫。
    “王彪!”
    “末将在!”王彪上前一步,躬身道。
    “我留五百兵马于你守营,但见长安城火起,你便将人马分成五队,各自带上锣鼓在城外敲打,做出连夜攻城之相,叫敌军无法轻动!”太史慈递给王彪一枚令箭,沉声道:“此事关乎此战成败,若有敌军出城,切不可阻拦!”
    “将军放心,末将领命!”王彪接过令箭,对着太史慈一礼道。
    “其余将士且休息,待入夜便随我绕击章城门,能否攻克长安,便在此一战,还望诸位将军与我勠力同心,共讨国贼!”太史慈慨然道。
    “末将必誓死杀敌!”众将士轰然领命。
    太史慈挥了挥手,示意众将士各自回营整顿,准备今夜大战!
    第九十章 夜乱长安城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天地间一片晦暗。
    长安,章城门,守夜的西凉将士已经换岗上来,火把在夜风下明灭不定,城头守夜的西凉军百无聊赖,自李利死后,西凉军的士气便颇有一落千丈之意,不是李利有多重要,而是李暹的做法,让人有些心寒,有心人的渲染下,李暹俨然已经成了对自家人家中女眷感兴趣的形象,中层将领更是人人自危,无心防务。
    再加上李暹这几日明显暴躁了许多,中层将领自然也就开始得过且过,这种情绪传递到最底层的时候,也就成了这般涣散的模样。
    远处出现星星点点的火光,朝着这边缓缓行来,离得近了,两排火把在夜色下犹如两条火蛇朝着这边漫卷而来,借着火光,依稀能够辨别出一些衣甲,应该是自家这边的人,偶尔还能听到木头摩擦的声音在夜风中分外刺耳。
    守城的西凉军终究还是有些素养的,迅速打起精神来,并将消息传递给上级军官。
    “大概是运粮的回来了。”将领大致扫了一眼道:“这帮人越发不守时了,本该日落前便能回来的。”
    “若是可以,我也想去城外避一避。”一名什长过来,摇头叹道:“最近将军越发暴躁了些,动辄杀人。”
    “不如你去向他汇报,押粮队未能及时归来,是否放行?”将领瞥了什长一眼笑问道。
    “卑职不够资格。”什长摇了摇头,扶着女墙叹道:“也不知车骑将军何时能够归来,这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快了吧,听说并州军皆是新兵,以将军之能,一群新军如何能是对手?”
    两人说话间,押粮队已经到了城下,押粮官想要上前,身后的郑屠如影随形,一把短剑顶在对方的后腰处,若他敢乱说,郑屠的短剑会在第一时间搅碎他的腰眼。
    “将军放心,卑职不会乱说。”押粮官身子一僵,低声道。
    “莫要废话。”郑屠轻哼一声道。
    押粮官无奈,抬头看向城上,举起火把道:“今日是何人守城,可认得我?”
    火把明灭不定的光将两人身形照亮,郑屠低着头,城上的人也看不到,事实上,便是押粮官的面容,隔着五丈远看的也不是很清晰,不过城上将领显然跟押粮官认识,声音便能听出来,嘿笑道:“认得是认得,不过你误了时辰,这事儿如何办?”
    “原来是罗兄,路上多喝了几口,误了时辰,罗兄行个方便,若让将军知道此事,在下恐怕少不得一顿皮肉之苦。”押粮官苦笑道。
    “知道便好,如何谢我?”罗姓将领哈哈笑道。
    “家中藏有美酒,若罗兄愿意通融一二,明日换岗后,便请罗兄吃酒!”押粮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