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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族无名 第174节

      “是不错,但为谁而打?我却能够做主。”张济缓缓的端起手中的酒觞,看着樊稠道:“你我相交十年,樊兄,真的要跟着李傕、郭汜一直走下去?”
    “看来君荣已经找到了明主。”樊稠身子微微后仰,看着张济的目光里,透着危险的光芒。
    “你觉得长陵侯如何?”张济看着樊稠道。
    “陈默?”樊稠摇了摇头道:“他不是西凉人,也非太师旧部,樊稠这辈子,只忠于太师,也只忠于西凉,陈默……还不够资格。”
    别看樊稠平日里好说话,但骨子里乡党情节很重,陈默不是西凉人,是不能得到他的认可的。
    “那便休怪济无礼了!”张济猛地将手中酒觞摔在地上,紧跟着,早已等在门外的刀斧手哗啦啦进来。
    几乎是同时,樊稠突然长身而起,不等那刀斧手靠近,腰间长剑已经拔出,一剑刺向张济。
    张济也是精通武艺,而且早有准备,眼见樊稠起身,便已经拔剑而出,与樊稠长剑相交,只是力气终究差了些,握剑的手一颤,被樊稠打来的力道击退,一屁股坐在席上。
    四周的刀斧手见状轰然向前,樊稠顺手一把托起张济身前的桌案当做兵器向后一抡,几名扑上来的刀斧手便被撞飞出去,这里虽是大厅,但空间毕竟有限,樊稠久经沙场,膂力过人,此刻一手提剑,一手轮着桌案,数十名刀斧手一时间竟不能近身,反倒被樊稠借着地形之便,打的狼狈后退,更斩杀了几名刀斧手。
    “滚!”眼看周围刀斧手被迫退,樊稠顺手将桌案扔出,将几名刀斧手撞得人仰马翻,樊稠却是不进反退,大步走向张济,欲将之擒拿。
    张济此时也已经爬起来,双手持剑,与樊稠激斗起来,他虽也是精通武艺,但力气终究不及樊稠,几个回合下来,手中宝剑几乎拿捏不住,樊稠得势不让,一剑便将张济手中宝剑击飞,伸手便要将张济擒住作为人质,一杆银枪突然自张济身后窜出,直奔樊稠咽喉。
    “休伤我叔父!”关键时刻,却是张济来了,一杆银枪直逼樊稠要害。
    樊稠无奈,只得挥剑再斗,却见张绣武艺犹在张济之上,一杆银枪连崩带刺,凶猛中带着几分飘逸,将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发挥到极致,樊稠兵器不称手,一时间竟然奈何不得。
    而一旁的张济此刻也回过神来,从地上捡起长剑,叔侄二人联手,逼得樊稠连连后退。
    “封其后路!”跟张绣同来的贾诩见樊稠且战且退,眼看着便要退出大厅,心觉不妙,连忙命刀斧手将门堵住,断去樊稠退路。
    “张济!”眼看着生路被绝,樊稠也发了狠,怒吼一声,拼着生受张绣一枪,也要抢近先结果了张济,任由张绣银枪刺穿自己的肩膀,手中的长剑却是用足了力道,狠狠地劈向张济。
    “叔父当心!”张绣见状,连忙使了个崩字诀,枪杆一按,刺进对方肩甲的银枪搅动起来。
    樊稠便是再猛,此刻也忍不住痛叫出声,劈向张济的一剑力道一散,被张济轻易挡住,顺手一剑刺入樊稠胸膛。
    “樊兄!”看着身子僵住的樊稠,张济有些不忍,两人毕竟相交十多年,如今生死相搏,落得这幅田地,也非他所愿。
    樊稠咧嘴一笑,眼中却是凶光大盛,一旁张绣见状不妙,一把抽出银枪,在樊稠愤怒的目光中,一点寒星击碎樊稠喉骨,樊稠身子一颤,单手握剑,保持着蓄力的姿势僵在了原地,半晌未曾倒下。
    “叔父,死了!”张绣上前,探了探樊稠的鼻息,扭头看向张济道。
    张济颓然坐倒在地,看着樊稠瞪圆的双目,心中一时间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贾诩见樊稠还站着,不知死活,也没有进来,躲在一群刀斧手背后喊道:“将军,此时不可再有犹豫,夺其兵符,当速速夺得樊稠兵权,迟则生变!”
    樊稠毕竟是来这里赴宴的,如果其麾下亲信得知樊稠身死,聚集兵马前来报仇的话,少不得一番火并,必须在这些亲信未发动之前,先夺了兵权,斩杀这些亲信。
    张济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看着死不瞑目的樊稠微微一礼道:“樊兄勿怪!”
    樊稠自然不可能再说什么,魁梧的身躯没了支撑,却是缓缓倒地,身体却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张绣听令!”张济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张绣道。
    “末将在!”张绣一挺身,朗声道。
    “按照这份名单,将名单上的所有人就地斩杀!”张济眼中杀机凛冽,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心中对樊稠有愧,但他的亲信却是不能留了,两人共事许久,樊稠麾下的亲信谁有能力左右军队,他自然清楚。
    “喏!”张绣插手一礼,当即转身离去调兵,准备清扫新丰大营中樊稠余党。
    “先生。”张绣离开后,张济看向贾诩,叹了口气道:“请先生随我前去收束樊稠之兵。”
    “喏!”贾诩微微点头,樊稠的亲信没了,剩下的西凉军,以张济的威望收拢起来并不难,当下欣然同意,跟张济并肩而出。
    第八十四章 祸起
    六月初一,当陈默得知张济已经灭杀樊稠,吞并其所部之后,便迅速召集众将议事,同时从太原到河东各路新军也迅速调往蒲坂开始渡河。
    “如今关中局势纷乱,但最重要的,还是在京兆之地,此前李郭二人大战,已然动摇了京兆元气,此番我军出兵,必须以最快速度拿下京兆,以避免伤亡加重!”陈默坐在主位之上,看着召集而来的麾下众将道。
    “请主公下令,末将愿为先锋,直取长安!”太史慈当即起身道。
    陈默点点头,先锋之位,他确实是留给太史慈的,眼下自己身边众将,太史慈能力算是最出众的。
    “不急,先听听如何打。”陈默看向徐庶道:“元直,为诸将讲解一下如今京兆局势。”
    “喏!”徐庶点点头,让两人将地图挂起,看向众人道:“如今天子被郭汜劫得,在郿县,同时占据武功、美阳等地与李傕对峙,而李傕占据长安,手中握着朝中大臣,根据我军细作传回的情报,如今李傕兵马多一些,有近五万之众,郭汜少一些,约有四万,双方如今已经进入休战期。”
    众将凝神看向徐庶,也难怪之前陈默不轻易招惹,就算是分家之后的西凉军,兵力依旧不可小觑,若李郭二人相合,陈默如今能调动的兵力还真不是两家对手。
    “我军加上去岁训练的新兵,此番能够出动约有六万,屯驻于华阴的武义将军身边有两万兵马,如今新丰已定,主公已传命于武义将军战线前移,过新丰,直指长安。”徐庶用朱砂笔在地图上画出一条红线,指向长安到:“虽只有两万,但对外号称八万,新丰至长安,无险可守,李傕必会派兵来挡,此前我等做过一些推演,双方应该会在灞水一带相遇。”
    “先生!”崔耿看向徐庶道:“我军难道不走新丰?”
    “不走。”徐庶摇了摇头,指着蒲坂津道:“新丰之兵,是为吸引李傕主力,李傕虽有五万兵马,但据目前所知,并非皆屯驻于长安,其中至少有两万是在与郭汜对峙,我军出兵,李傕便是腹背受敌,要扭转局面,必须尽快与郭汜和解,而在与武义将军对峙之际,长安必然空虚,此时我等借道冯翊,一举攻入长安,李傕军必乱。”
    如果李郭二人没有反目的话,长安守备必然不会空虚,但现在两人已经反目,李傕要挡住陈默的大军,在没跟郭汜和解之前,必然会出现长安空虚的状态。
    “当然,此事李傕也可能不出长安,如此一来,便换另外打法,武义将军会进占灞陵、长陵等地,配合我军主力围困长安,到时候便是孤城一座,长安城内会有人配合我军攻破长安,不过此时我们要做的不是攻城,而是防备郭汜来援。”徐庶微笑道。
    他们之前做推演时,已经将李傕的反应都算在其中,当然,若是李傕决定困守长安的话,定然是与郭汜达成和解,到时候的重心就在防备郭汜,然后努力吃下李傕。
    以陈默目前的兵力,还不具备一口吞下李郭二人,只能先把一人给吞下,另外一人就容易许多了。
    “元直说的,便是此番仗如何打,此战,太史慈领兵五千,为先锋,自蒲坂津渡河,以最快速度赶到长安,我将亲率三万大军,白骠、韩凯、鲍庚为副将,若太史慈难以攻克长安,迅速切断李傕归途,配合武义,缴杀李傕,若李傕居长安困守,便绕击槐里,阻住郭汜。崔耿,大军走后,升你为讨贼中郎将,并州之地的治安,由你负责。”陈默笑道。
    “喏!”众将起身齐齐应命。
    ……
    当武义率军越过新丰,直扑长安的消息传到朝堂的时候,李傕大惊:“陈默的兵马,怎会出现在此处!?”
    司空赵温思索道:“樊稠、张济二人所部,恐怕已降,此二人所部两万,加上陈默所部,八万大军恐非虚言。”
    李傕闻言,面色有些难看道:“不过乌合之众尔,何足惧栽?便是他真有八万兵马,我有长安坚城,也未必能够攻破!”
    “将军此言差矣!”侍中躬身道:“若将军执意困守,则长安四维城池,将皆为陈默所得,待到那时,陈默兵围长安,以长安现存军粮,恐怕难以支撑一年,将军此时,该出兵拦截陈默,同时派人与郭将军说和,若两位将军能够罢手言和,聚两家之兵,陈默又如何是对手?”
    李傕也觉得此言颇有道理,只是如今自己麾下兵马还在跟郭汜对峙,长安城中的兵马不过三万,守还行,但若出城征战,长安要留多少人合适?
    “将军!”卫尉董承出列,对着李傕一礼道:“末将以为,司空不通军事,便是樊稠、张济二人投了陈默,陈默恐怕也不敢在此时用两人之兵吧。”
    董承乃是牛辅旧部,其女也是在李傕的建议下嫁给了天子做贵人,算是自家人,李傕对董承的话,还是能够听进去的,闻言点点头,换做是他,也不会立刻就起用降兵,一旦临阵倒戈,那三军可能直接就崩了。
    董承看了看周围面色难看的大臣,微笑道:“再说陈默得并州,后来又得弘农、洛阳,北有云中、雁门等地胡患,西有华雄将军掣肘,东面还有张扬、曹操,便是这两年招募了一些兵马,也需防备四方,且都是未经战阵之新军,如何能与我西凉悍卒相抗?依在下看来,此番新丰之兵,八万不过是虚张声势,能有四万已然难得,更何况皆为新兵,以我西凉军之精悍,末将以为,将军只需领两万之兵便可轻易败之!”
    “董卫尉未免太过小觑长陵侯一些!”赵温闻言冷笑道:“长陵侯虽起于微末,但这些年来,可曾见他有过败绩?”
    “中原无人,致使小儿称雄,司空可曾想过那陈默这些年所遇敌手为何人?汝南葛陂贼、河东白波贼,皆乃不通兵法之贼匪,当年与袁术战于伊阙关,也不过借了我西凉军之势尔,如何能与我西凉悍将相抗?”董承朗声笑道,随即对李傕一礼:“将军,末将愿率军迎战陈默,只需两万精兵,便要教他知道我西凉军绝非黄巾贼匪那等乌合之众可比。”
    这话李傕听着舒服,不过两万兵马可是如今长安大半兵力,樊稠跟张济多半是降了陈默,也让李傕对这些将领心中存疑,当下摇了摇头道:“此战,我当亲自迎战陈默,以树军威。”
    虽然董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李傕跟陈默共事过一段时间,此人年纪虽幼,但领兵打仗还是颇有一套的,更兼诡计百出,不声不响的,便将樊稠和张济给策反了,除了自己之外,李傕也想不出自己麾下众将谁还能战陈默,还是自己领兵保险,这世道,外人靠不住。
    李傕要亲自领兵,众人自然没有意见。
    这次李傕出兵两万,几乎将大半兵力拿出,留守长安人选自然就至关重要了,朝中这些大臣心里不定指着自己战死,让外人来守,李傕不放心,最终李傕让自家侄儿李暹担任右中郎将,负责守备长安。
    李暹是上过战场的,当初虽然丢了大谷关,但作战上,李暹其实不算输,他也成功偷得了袁术的营寨,只是袁术兵多,李暹吃了兵力不足的亏,相比于外人,自然自家人更值得信任,自家三个堂弟领兵在外,防备郭汜,如今也只能矮个里面挑高个了,李家下一代之中,还真的只有李暹领兵算是不错的。
    临行之前,李傕还将李暹招来嘱咐道:“朝中大臣不可轻信,我儿定要将军权抓在手中,若遇敌军来犯,切记当心城中那些大臣作乱。”
    “叔父放心,孩儿知道该如何做!”李暹连忙拍着胸脯保证。
    李傕点点头,又将侄儿李利、李进,外甥胡封招来一一嘱咐,让他们好生配合李暹守城,李式则被李傕带在身边,随军出征。
    安排完长安之事以后,李傕方才点齐兵马,率军出征,直扑灞水。
    李傕这边一走,李暹便将三个兄弟招来道:“叔父临走前,让我等防备朝中这些大臣世家,你们说这些人既然靠不住,此等时候又何必留着?”
    李利在一边笑道:“兄长之意是……”
    “我以为,当助叔父扫平朝中障碍。”李暹嘿笑道:“比如那谢氏!”
    李利三人闻言都笑起来。
    旁人或许不知,但他们作为兄弟,却知道李暹为何要对付谢氏,谢氏乃蜀中大族,至于跟李暹的恩怨,还要从皇甫家说起,皇甫嵩有一女,甚为貌美,李暹心仪许久,上门提亲却被皇甫嵩毫不犹豫拒绝,随后便嫁给了谢氏谢援,此事,李暹一直耿耿于怀,奈何皇甫家乃是关中大族,谢家有皇甫家撑腰,李傕也不想胡乱招惹,是以李暹也不敢造次,但对谢援却是一直记恨着,如今李傕一走,李暹成了长安的实际掌权者,不知轻重,却是打起了收拾谢援的心思。
    三人在西凉蛮横惯了,对此倒是颇为赞成,李傕一走,这长安还不是他们的天下?
    第八十五章 隔河相对
    长安城里,随着李傕率军离开后,就成了李家二代们的天下,几乎是李傕离开的当天,李暹便带着人以勾结逆贼的罪名查抄了谢家。
    谢家是蜀中大族,当年谢援来洛阳做童子郎,后来结识了皇甫嵩被皇甫嵩招为婿之后,在皇甫家的帮助下,带着一部分族人来到关中立足,因为皇甫家的关系,如今不说大族,但在长安城也算颇有人望的。
    朝中确实有不少人与陈默暗中有书信往来,比如赵温,还有昔日跟陈默有过交情的那些洛阳大族,但这其中,绝不包括谢援,所以当李暹以这个理由来诘难的时候,谢援觉得很冤,据理力争,却被李暹当场以谋逆罪斩杀。
    哪怕是皇甫坚寿前来求情,都差点被李暹当做同党。
    皇甫坚寿可是跟董卓交情不错,哪怕董卓死后,李傕、郭汜二人把持朝政,对皇甫坚守都未曾有半点不敬,皇甫嵩更是历经三朝的人物,尤其是在这关陇之地,说皇甫家是关陇第一世家那是有些过了,但若说皇甫嵩乃如今关陇世家的代表绝不为过,先后在董卓、王允以及李傕、郭汜执掌朝政期间出任太尉、车骑将军等要职。
    当年董卓想杀皇甫嵩都迫于压力没有杀成,如今李暹等人却是丝毫不买皇甫家的帐,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将皇甫嵩的女婿直接打死,更强夺了皇甫嵩之女,皇甫坚寿想要抢人,却直接被下狱。
    当皇甫嵩闻知此事之后,当场气得吐血,怒骂道:“庶子不得好死!”
    “义真!”前来探望皇甫嵩的刘艾等人连忙扶住皇甫嵩,心中却是哀叹,最早的时候抱怨董卓擅权,但董卓那会儿再嚣张,至少也会保留皇室的体面,也会顾虑世家大族的颜面,也懂得收放,后来董卓被杀,王允临朝没多久就被西凉军推翻,李傕、郭汜上位。
    李傕郭汜相比董卓就要放肆多了,但对关中士族也至少还会顾忌一下,但李傕一走,他留下来的这帮混世魔王可真是丝毫不知道何为顾忌,这般堂而皇之的杀名士,掳人妻女,这可真是挑动着长安士绅的底线。
    “不杀此贼,我死不瞑目!”皇甫嵩咬牙道,恨不得此刻便提刀杀掉这帮小贼。
    “义真,那李傕不在长安,这帮小贼毫无顾忌,不可鲁莽!当从长计议!”刘艾劝道,照着这李暹三人的架势,恐怕便是皇甫嵩,也是说杀就杀。
    有时候不怕你势大,就怕遇到这种手握权势而且肆无忌惮的人,李暹这兄弟几人,平日里李傕在还有所顾忌,如今李傕离开,却是将那无知莽撞,肆无忌惮给展现的淋漓尽致,最重要的是他们手握兵权,这个时候跟他们硬杠,吃亏的最终还是自家这边。
    皇甫嵩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咬牙道:“我皇甫氏世代忠良,便是天子也不能无故罪罚,如今却被小儿欺辱!”
    就算董卓权势滔天的时候,想动皇甫嵩都得找个合适的理由,这李暹三人却是将这个过程直接跳过了,随便扣个通敌的罪名,就敢杀他女婿,掳走他女儿,这叫皇甫嵩这样的人如何能忍。
    “也未尝不是机会!”一旁的赵温突然冷笑道。
    “司空此言何意?”刘艾扭头看向赵温,皱眉道。
    “李暹小儿莽撞,却无丝毫谋略,如今李傕领兵在外,如今岂非正是我等夺取长安之机?”赵温笑道。
    “只是我等手中并无兵权,如何与之抗衡?”刘艾叹息道。
    若是早年,他们门下家丁、仆从凑一凑,倒也能够聚集起一些人马,但自王允刺杀董卓之后,李傕、郭汜重夺长安以后,便对这一点有了戒备,凡长安世家,族中男仆不得超过五人,如今各家府中几乎皆是婢女,总不能指望一帮婢女凑成军队上阵杀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