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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个赛一个的人精,民族心是民族心,做生意是做生意,哪会有不去赚洋人钱财的道理?幸好弟妹有兄长继承绸缎庄,不然让弟妹去守着绸缎庄,上百年的老字号绸缎庄,转瞬就会在弟妹手里开砸了。”
吴茵绞起捏在手里的手帕,正要反驳庄无意,就被庄无意的话堵得她开不了口。
“噢,对了,弟妹,娘说你这都嫁入我们庄家一年了,你还没让娘抱上孙子,你千万不要等到我和朱里的孩子都可以满地爬了,弟妹你这肚子还都是平的。”
庄无意揽着朱里,叽里呱啦说了一串鸟语给朱里听。
朱里听后,那双蓝眼睛看向吴茵的肚子,捂嘴发笑。
吴茵最恨别人说她生不出孩子这件事,庄无意找痛点找的精准,那口气堵在吴茵的心上,顺不下去。
“大哥是长房,我作为二房,长幼有序,我理应等着大哥的孩子生在前头,大哥若生出个蓝眼珠金头发的孩子出来,婆婆见了,一定会将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掐死,大哥不是不知婆婆的性格,这生的出,不如生的好。”
同样是说完,没有给庄无意回击的机会,吴茵故意闻了闻空气,说道:“秋姑娘,你可是闻见什么气味没有?”
谭秋龄闻见了,那是庄无意身上散发出的浓郁香气。
从第一次见到庄无意,他身上就带着这种香得闷人的气味,比青楼女子身上的脂粉气还要重,闻久了,脑袋都发昏。
被吴茵点名叫道,谭秋龄只好答道:“闻到了。”
“这气味啊,是咱们庄家大少爷身上的香气,知道他身上为什么要涂比女人还要香的香粉吗?”
吴茵视庄无意如空气,自我问了起来。
谭秋龄配合说道:“我不知道。”
“哎哟。”说起这个,吴茵就笑道,“婆婆与我亲如母女,她什么都与我说,婆婆同我说,说咱们这位大少爷小的时候,腋下生出一股臭味,臭得大家都不敢靠近,所以身上要扑这么浓的香粉,来掩盖自带的体臭。”
庄无意说吴茵生不出孩子,吴茵说庄无意有体臭,两人的痛点都被对方踩着了。
庄无意被吴茵这一说,终是沉下脸,放下酒杯,转身就走,朱里穿着裙子不便,提着裙摆,路都走不稳,追在庄无意身后。
庄无意一离去,吴茵也瞬间沉下脸,拿起桌上庄无意留下的酒杯,仰头一喝,一口饮尽了杯中浑浊的葡萄酒。
“二少奶奶……”谭秋龄想让吴茵慢着点喝。
果不出所然,喝急了的吴茵呛着咳嗽几声,待气息缓过来后,她冷冷盯着谭秋龄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夜里天天都去二爷房里伺候,在怀上二爷的孩子之前,你不许和梅边在一起了,若是违背我的话,我见一次你们俩在一块儿,我就拿棍子打你一次,我看梅边到时能不能护到你!”
平时吴茵对他们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这下让庄无意讽刺到了头上,吴茵就咽不下这口气。
“二爷要是把你肚子里肏不出一个娃,不等婆婆赶你,我就先赶了你去,再找别的姑娘进院子。”
谭秋龄不敢违抗吴茵,唯唯诺诺地说道:“是,二少奶奶,我今天夜里就去伺候二少爷。”
吴茵迈开腿,走了两步,脚下发软无力,唤道:“来扶我一下,我可能喝猛了,头有些晕。”
“是。”谭秋龄扶着吴茵去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着。
本是想等吴茵好些之后,就搀扶着她回去了,免得又碰上庄无意,两人打上嘴仗,徒添不快。
但吴茵坐在椅子上,手撑着头就睡了过去。
“二少奶奶,二少奶奶……”谭秋龄喊着,可吴茵醉得连撑头的手都滑落在一侧,没了回应。
吴茵半醉,谭秋龄还能把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扶着她慢慢走回去,这人是全醉了过去,重的发沉,谭秋龄没办法独自把吴茵运回去。
那些宾客中,谭秋龄就认得庄夫人,她起身去找庄夫人,求助庄夫人找人帮着把吴茵带回去。
绕了一大半圈,明明开始还看见了庄夫人,这会儿特地去寻,就找不见人在哪儿了。
没带上眼的谭秋龄在东看西望时,失手碰到桌上的一盘水果。
盘中水果砸落在地,吓得谭秋龄跳开,远离了被打翻的那盘水果。
“你怎么回事?把我的裤子都弄脏了。”
“对不起,对不起……”谭秋龄没看见是弄脏了谁的裤子,一味地低声道歉,等看见了坏着脸色的庄无意,谭秋龄把扬起的头低了下去。
顾不得思考打翻的水果怎么会把庄无意的裤子弄脏,谭秋龄向后退着就要走开。
“站住。”庄无意从西装口袋抽出手绢,向谭秋龄递去,“把裤子给我擦干净了再走。”
谭秋龄向庄无意的裤子看去,裤腿等地方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看见哪里沾上了污渍。
即便如此,谭秋龄还是双手接过庄无意手中的手绢。
“是,大少爷……”。
谭秋龄蹲下身,手绢轻轻擦拭着他的裤子,宾客们聚在一堆,看着他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庄无意低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谭秋龄,舌尖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