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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回头看了一眼谭秋龄,停下来推开了一道红色的木门,引着她走了进去,介绍道,“这就是二少爷和二少奶奶住的院子。”
    谭秋龄举目望去,所见之处亭台楼阁,有假山与池塘,一排排屋子并列,比起她自个在那小山村里住的茅草房,那是不敢相比的。
    “春儿,人这么快就带来了?”一位白衫男子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向着她们走来。
    白衫男子浓眉薄唇,眼神深邃,翩翩走来之时,头上缠的白色发巾迎风飘舞,恍若仙人之姿。
    对于从小生长在山村,见到的都是举止粗鲁的乡野汉子的谭秋龄来说,这位白衫公子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谭秋龄见了他,以为他就是二少爷庄十越,整个人局促不安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行礼问候,好在春儿及时对他说道:“是啊,二少爷呢?”
    男子一边说,一边看起了谭秋龄:“二爷在房里。”
    “那便好,你带着她去见二少爷,我这就回去了。”
    男子扯住春儿的肩膀,手指在她肩膀捏了捏:“春儿,你偷懒居然偷到这份上了,到了门口都不进去。”
    “我这不是还有事吗。”春儿抬手理理鬓边的绢花,斜眼向呆头呆脑的谭秋龄看去,介绍起了这位男子,“这是二少爷身边的小厮,叫梅边。”
    又向梅边介绍道:“这就是那冲喜丫头,叫谭秋龄。”
    “知道。”梅边向露怯的谭秋龄看了过去,松开了捏住春儿肩膀的手,对谭秋龄说道,“你跟着我来。”
    谭秋龄望向春儿,然而春儿已经转身离开,飞快地出了院子,连个背影都不剩。
    此时夜色沉下,天色渐黑,树影在院子里晃动,像是张牙舞爪咆哮的鬼怪,风吹过,刷刷作响,如鬼魅的笑声,怪叫人心惊胆寒的。
    谭秋龄追上没有等自己的梅边,拢紧了手臂上挎着的包袱,脚贴脚地跟着梅边走向那贴着红色喜字的屋子。
    屋门是往左右拉开的,梅边拉开屋门后,朝着没有点烛的屋里喊了一声:“二爷?” ??
    梅边一脚跨进屋子,在走向烛台时,仍是寻找着庄十越的踪影,呼喊道:“二爷?”
    谭秋龄站在门边,进不是,退不是,伸头往里张望,里面没有点烛,黑乎乎的一片,大致还是能看清基本的布局。
    进门就是一个大厅,两把太师椅与一张桌柜靠墙放在最中间,墙上挂了几幅画,左右两旁分别是偏厅,不知通向哪儿。
    谭秋龄想要看得仔细一些,右脚跨过了门槛,左脚还没伸进来,一只手冷不丁地抓上了她的右脚脚腕。
    那发凉的手让谭秋龄惊呼。
    “啊——”
    第2章:秋风起
    谭秋龄手扶在门上,脚下不敢动。
    她短促地哀叫,以为是撞邪碰见了鬼。
    梅边找到火匣子,点燃了烛台上被人为吹灭的蜡烛,摇曳的烛光照清了抓住谭秋龄脚腕的人。
    那个脸圆如月,眼大如牛的男子趴在地上,手里攥着谭秋龄的脚腕,仰头带着笑意去看受惊的谭秋龄。
    他看起来有些憨,有些傻,嘴角粘着不知名的黑色颗粒物,不知道是偷吃了什么东西留下来的。
    “二爷,快起来,这早上换的衣服,你在地上滚一圈,这又要说换了。”
    梅边见到庄十越毫不顾忌地趴在地上,走到他身旁,弯腰将他扶了起来。
    二少爷?他就是庄家二少爷庄十越?
    没见到他之前,谭秋龄想象中的庄十越,大约是一个病怏怏羸弱的公子哥,憔悴瘦弱,没想到是一个长得微胖的傻子。
    梅边掸着庄十越身上的灰,撇了一眼愣住的谭秋龄说道:“还不见过二爷。”
    “二……二少爷安好。”谭秋龄陷于吃惊,无法回过神。
    这个传说中病了半年的二少爷,竟然是个傻子。
    庄十越见了谭秋龄,只是笑,不说话。
    梅边问他喜欢吗,他也不说话,一个劲地傻笑,上前就要去摸谭秋龄的脸,谭秋龄本能的害怕往后退,没让他摸着。
    “秋姑娘躲什么呢?二爷这是喜欢你,过来。”梅边拉过躲躲闪闪的谭秋龄,硬把她拉到了庄十越的面前。
    谭秋龄挎在手臂上的包袱没挎稳当,掉在了地上,手柄缠了几圈红线的剪子从包袱里掉落出来,摔在梅边的脚边,发出响亮的哐当一声。
    梅边拿脚踢了踢那剪子,抬眼看向谭秋龄:“庄府上下什么都有,秋姑娘这大老远地进了庄宅,还带一把剪刀,这是何故?”
    “这,这……”谭秋龄被梅边拽着手臂,鬓边头发斜散,慌张不已。
    她慌张的不是这剪子,她慌张的是被梅边捉住了手臂。
    平生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男子抓住了手臂,她紧张到心脏都在突突地跳着。
    剪子是奶奶的遗物,谭秋龄带不走奶奶的大件遗物,就拿了一把奶奶生前常用的剪子带在身边,有个挂念。
    不等谭秋龄回答,梅边把脚下的剪子踢到一旁,就把谭秋龄推进了庄十越的怀里:“二爷,这丫头是你房里的人了,你可以随便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