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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做的出,尤其是为了他,“您严重了,这种事,我自是听我娘的。”
    他半大不大,也不算是小孩了,纵然还不是很懂那些个弯弯绕绕,但天生心思敏锐,就跟他母亲一般,擅长趋利避害,也因此躲过了很多的麻烦。
    但他对于柳思欢是十分了解的,多年来一直都有的疑惑仿佛得到了答案,那些不能言说的恐惧与欣喜,自得与自卑,那些有悖常理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我娘总归是为了我好。”
    唐熙锦年纪轻轻,心下平添多种愁绪,他不好评价长辈,只能这么叹道。
    这边唐熙锦被突如其来的身世弄得心神不宁,那边柳思欢与司徒铄也是吵了个旗鼓相当。
    每每见到柳思欢之时司徒铄总是不喜欢身边有旁人,此刻看着她双眸翦水,容颜娇艳,身姿婀娜,偏偏一举一动都带着少女的天真,司徒铄不由又动了些别样的心思。
    “你给我自重一点。”却见柳思欢防备的退后几步,冷漠道。
    “你跟我说自重?”司徒铄本也就是随口调笑,见她态度,心中上火,仗着周遭无人,强行将柳思欢拉入怀中,无视她的冷脸,轻轻在她耳畔道,“你忘了阿锦是怎么来的?你好意思跟我说自重?”
    柳思欢只觉得司徒铄多年未好的神经病又犯了,用力的用脚去踹他,“我既然嫁了人,自然不会再与你有牵扯。”绝口不提当年之事。
    “可你这两天一闹,谁都知道你只在意儿子不在意丈夫了。”司徒铄随口接到,心中突然有什么闪过,他猛地抓住,登时便问,“你好不容易嫁给唐清铭,又何必为了阿锦这般费心费力?”
    柳思欢被他这话问的浑身僵住,谁这么问她她都可以轻描淡写的糊弄过去,可偏偏这个人她不愿意糊弄!
    沉默半晌,柳思欢干脆放弃伪装,她的脸上突然多了几分类似于自嘲的诡秘笑意,她猛地凑的极近,呼吸打在他的脸上,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低声问道,“儿子是天然的骨血关系,丈夫又怎么能相比?”
    她的话中是难以言喻的冷漠,仿佛这些年对于唐清铭的爱全是假的一般,可事实不过是,她更在意唐熙锦罢了。
    “你还有其他的孩子。”司徒铄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指出这个事实。
    他知道自己此刻不该说这些,可他有预感,今天不问,很多事再也没有答案,她与他也就真的无缘了。
    柳思欢扭过头,刻薄道,“他们算什么?他们与我和阿锦是不同的。我这辈子注定如同浮萍……还不是你造成的?”
    司徒铄知晓柳思欢自幼不爱读书,可这几日他却是发现这些年柳思欢耐着性子看了不少古籍,他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可此刻,他心头慌乱又凄楚,突然浮现两句话,“人生如浮萍,聚散两茫茫。”他看了一眼柳思欢,继续道,“还是,浮萍本无根,顺水东西流?”
    霎时间,那张从来明艳傲慢的脸上夹杂着茫然与自怜,望着他,充斥着委屈。
    司徒铄依稀明白了什么。
    哪怕柳思欢如今生活顺遂,也不能改变当年换女的事实,更偏偏她生的比常人更加出众,美貌本就是一种原罪。
    她在恐惧,她并不能全心全意的信任她的丈夫,她不确定一份从小到大的感情能维持到何时,她只是更相信血缘。
    可这份血缘,只在她和唐熙锦之间。柳思欢与柳家早就断绝关系,而她到底又享受了另一个人十多年的富贵生活,她仿佛是窃夺了旁人东西的小偷,偏生骨子里有一种傲气,哪有脸面再扒着唐家,这些年除了逢年过节也不会与唐家往来。
    她活的没有任何安全感。
    唐熙锦与她多像啊,仿佛另一个她自己。她当年无法护住自己,现在怎么甘心让阿锦陷入她当年的境地。
    司徒铄心疼不已,却也不知如何安慰,他久居高位,又哪里会安慰人,只是道,“你若是当年入宫,哪有这些事。阿锦现在就会是太子,我的一切都会是他的。”
    他自己也觉得这话尴尬,自嘲的笑了一声,拉过柳思欢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凝视着她的双眸,却道,“欢欢,你信不信,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柳思欢却也没想到他怎么突然说起了这话,这让她怎么说?她信不信有什么重要,她是不是有什么重要?她还不是被他哄骗,巴巴的把清白交到了他手里,这才有了这些年的委屈。
    “欢欢,我也是庶出。可咱们的儿子,是长子也是嫡子。”不知道为什么,从不愿意与人言说的身世就这般道出,或许某种意义上他二人也是同病相怜。
    可司徒铄清楚,不管是柳思欢是嫡出的侯府大小姐,还是侍郎家庶出的女儿,他喜欢的都不过是这个人罢了。
    他只是心疼,为什么梦里那么骄纵明媚的女子,会成了现在这般自怜的模样。如果她是在宫里,他愿意捧着她护着她,定然不会让她受到一点委屈。
    这世界上,合该只有自己能欺负她。
    “当时若爱韩公子,埋骨成灰恨未休。”柳思欢沉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