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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呀,”女帝笑着点了一下她的头,“你肯在他身上多花些心思就不错了,”她语重心长地教导她,“盛阳,你要珍惜眼前人。”
    “女儿知道了。”公主乖巧应下。
    女帝见天色不早,便说要回去歇息,叫她们只管闹去,不必叫她。盛阳无法,只好看着周姑姑陪着母上走入深沉的夜色中。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夜的母上分外孤寂。
    勤渊殿里只点了一盏灯,周姑姑不敢进去打扰,只在门口静静地守着。
    每到这个阖家欢乐的日子,女帝总要一个人在勤渊殿中呆上一夜。
    她的面前是一副年岁已久的画,画中男子丰神俊朗、温润如玉。她的手指抚过他的鬓角、眉眼和唇峰,好似他正栩栩如生地站在她面前。
    “沈微……”她的眼泪掉下来,在边角洇出小小的湿痕。
    那时她只是先帝九女中最微不起眼的那个。而他是太师独子,自小受悉心教导,自是绝伦超群。他本是长姊大婚的热门人选,却不知怎么独独钟情于她。太师是君后的人,不喜他与旁的皇女接触,他们只好暗中往来。长姊去世后,朝中风云涌动,他表面与她水火不容,暗地里却帮她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他那样一个高贵出尘的人,却要为她跌进尘埃里,她总是心疼。可他却云淡风轻地说:“你将来是要君临天下的人,我不愿让你双手沾满鲜血。”
    他要给她一个干干净净的皇位。哪怕他自此要活在黑暗中,背上奸臣擅权的骂名,也甘之如饴。
    后来,她终于如他所言君临天下,而他却功成身退,在除夕之夜于家中祠堂自缢而亡,只留下一封长长的血书,书写了自己的种种罪状。
    他说:“我这样的人,不配站在你身边。”
    他一向通透,不愿让她再做为难的事。
    盛阳从未听母上提起过父亲的事情,他没有姓名,没有品级,甚至连画像都是她小时候调皮从勤渊殿密阁中翻出来的。
    她拿着画像去找周姑姑,问这上面好看的男子是不是她父亲?他住那个宫?她何时能去瞧他?
    周姑姑吓坏了,连忙把画藏回去,拉着她的手仔仔细细叮嘱了许多遍,万万不可在母上面前再提起。
    她懵懵懂懂应下,只觉得母上似乎很不喜欢父亲,不然也不至于连个封号都没有,留了一卷画还要藏到看不见的地方去。
    后来再长大,也就不在意这件事了。母上给了她无上的荣华和宠爱,又教导她如何做帝王,如何为人民。她是凛不可犯的天子,亦是温柔慈爱的母亲。在她的呵护下,盛阳无忧无虑的长大,从未考虑过其他的事情。
    “许是爱之极深,才藏之心里。”林朗见她失神,忍不住搂了搂她出言安慰。
    月色如水,盛阳轻轻靠过去,接了一个温柔而绵长的吻。
    竹屋藏哥哥
    大家过了年便悠闲下来,享受着新春伊始的轻松与喜悦。唯有公主很忙。
    盛阳白日里与林朗骑马作画下棋,晚上与他沐浴上床睡觉,抽空还要去外殿找卫准,真是忙得不亦乐乎。
    卫准那里陈设简单,条件到底是差了些。她又不好大张旗鼓地叫人伺候,只能先委委屈屈地睡着,过几日便动了心思,想在宫外再置办一处私宅。
    “院子要大,位置要偏,风景要美,距离要近,最好呢是那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盛阳煞有介事地指挥,“此事不宜声张,我全权交与你去办,你切记不可对驸马说一个字。”
    小霜一一应下,内心却叫苦连天:“这样好的宅子哪里找?驸马要是知道了还得了?”
    盛阳见她面色为难,便本脸质问她:“小霜,你是我的人还是驸马的人?”
    “奴婢自然是公主的人。”小霜忙答道。
    “那你要不要听我的?”她拖长了声音。
    “奴婢谨遵公主教诲。”小霜恭敬地说。
    “那就得了!”盛阳拍了拍她的头,“去告诉驸马准备一下,今晚我要去西殿安置。”
    西殿按照公主的喜好早已准备齐全。公主沐浴后便开始大张旗鼓地活动。今晚她格外斗志昂扬,翻来覆去地磨着林朗。
    他吻着她耳垂,轻笑出声:“公主怎么如此孟浪?”
    公主微微后撤了身子,欲迎还拒道:“怎么,驸马不喜欢?”
    “喜欢,”他深深地吻着她,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臣喜欢极了。”
    他越是想要,盛阳越是勾着他。他涨得难受,便只好求她:“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