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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南洋惊潮 第20节

      就在万金油安静地在一旁观察的时候,专家发现了在棺材侧面被人贴了一把弓,触发功能也是压在了盗洞口的一块墓砖边缘,如果有人顺着盗洞爬进去,定然被射个对穿。
    不过,这件事儿专家并没有放在心上,万金油还跑过去问专家怎么看,专家说:“很多盗墓贼都有怪癖,这叫处 女情结,自己挖过的墓不让别人盗。还有的会直接将墓穴捣毁,以便将所有痕迹埋葬。”
    万金油松了一口气,这算是躲过一劫,因为他也看出来那把弓是我的。
    专家很快结束了考古,最终的决定是将古墓重新填埋,因为没有什么价值。
    我又将我这边发生的事儿给他说了一遍,他听完也是一阵后怕,如果考古专家没来,他贸然进入,以他的身后,多半死在了墓里。
    我看着他拍回来的照片,盗洞打得很规整,和在博格达峰下的冰尸盗洞如出一辙,与之前挖的乱七八糟的墓完全不同,包括布置机关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
    我对万金油说道:“你看,曹操找的新搭档还真有点手段,就是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哎!你印象里有没有这么一号人,懂文物,懂盗墓,喜欢去西境各个犄角旮旯,还很低调的主儿?”
    万金油想了半天,说道:“有,就是你们鬼脸家。”
    我有些丧气,万金油带着我朝沙漠跑,二叔在沙湾受伤后,拉到了医院,处理了伤口后,被拉回了沙漠。
    一路上,我和万金油说话很少,我还是很虚弱,时不时就感觉眩晕,便一直躺着。到了库儿勒的沙漠入口零公里的时候,我已经有些虚脱了。
    我给婶婶打了个电话,她倒是接了,听得出她心情很糟糕,在沙漠一族的入口接了我们,也只是简单地问了我的情况,便开车在前面带路。
    万金油很兴奋,他一直想进来瞧瞧,可惜没有认识的人,认识的沙漠一族也遵守着族规,不带外人进来,这次有了机会,他的人脉也会扩宽不少,只是他一直压着兴奋没有表露出来。
    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来这里了,上次来还是误打误撞,那时候二叔还是单身,也就是那次,他找到了我的婶婶香妃儿。我们才知道沙漠一族,也知道了香王爷在沙漠里的赫赫威名。
    重回故里,这里的变化很大,绿洲边上原来的屋子已经换成了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外面一个大院儿,四角还有瞭望哨。周围多了很多的绿植,原本满眼的黄沙已经有了盎然的绿意。进出的道路也由石子路换成了柏油马路,虽然还很窄,但是更加地现代化。再远处一片沙林里,还种着各种蔬菜,最深处种着黑枸杞,沙苁蓉和一些我也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应该都是好东西。
    万金油啧啧称奇道:“谁能想到在一片沙子里,还能有这样一片世外桃源,哎呀!老了,能在这里住个一年半载,那真就是一个幸福。在这里,那是什么病都得不了。”
    进了大院儿,就看到二叔搬了一张椅子,吊着胳膊正啃着黄瓜,还在那儿逗着狗,等着我们。
    他看到我们,忙走了过来,看到我的腿受了伤,问道:“你没事儿吧?”
    我说道:“小伤,你怎么样?”
    “倒霉呗!娘 的!”二叔一边说一边将我往里屋带,他说道,“一会儿见了我老丈人,别和他吵架啊,他最近心情不怎么好。他要说你几句,你听着就是了。”
    我点点头,跟着进了屋,香王爷正在客厅的沙发上掰着什么植物, 他和爷爷简直是两个人,爷爷没事儿了总喜欢看看古物,或者看看书,如果兴趣来了,倒个小酒写一两个字画。香王爷却是粗犷,手里永远闲不住,不是拾掇一下花草,就是做个小木板凳什么的,说个话嗓门大得吓人。
    他一见我拄着拐杖进来,冷哼一声,这声音和炸雷一般。
    我急忙笑呵呵地说道:“香王爷,看您身体还是这么矫健,外孙一直瞎忙,也没来看您。今儿得空来看看您。”
    说着,我让万金油将路上买的礼品一股脑儿地放在了桌子上。香王爷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不是来看我吧?是看你那个不成器的二叔吧?!”
    我嘿嘿一笑,说道:“那肯定要看您啊,我看二叔啥时候都能看到。”
    香王爷放下手里的活计,我急忙将毛巾递了上去,他看到我拄着拐杖,说道:“哟!这大的受伤,小的也受伤,在墓里弄的?你真是没了老鬼的名头!这学艺不精就别出去丢人现眼,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我急忙说道:“王爷教训的是,这次的确是大意了,着了道儿。”
    “嗯!那你就在我这里住几天,养养伤吧。”香王爷说着端着一盆子叫不上名字的菜就出去了。
    第53章 二叔的经历
    我松了一口气,香王爷还是嘴上不饶人。
    我正要出门,香王爷却回来了,说道:“你腿受伤了,嘴受伤没?能喝点不?”
    我愣住了,说道:“医生说了,让我吃清淡点,忌油腻。”
    “放屁!庸医,受伤了喝酒那是活血,那酒也是药!”香王爷说完气鼓鼓地出去了,冲门口吼道,“你给我去地里再弄点补的来,把我的药酒也拿出来!”
    万金油暗暗伸出了大拇指,低声说道:“还是老一辈人霸气,我喜欢!”
    我说道:“霸气?你是还没看到他发脾气,我上次来,差点把小命交代在这里。”
    二叔也进来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道:“哎,你咋回事儿,给我说道说道。”
    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他气得猛地一拍桌子,却扯着伤口痛得不得了,他说道:“真是低估了这帮跳梁小丑。”
    我说道:“能不能把你那边的情况给我说说?”
    二叔便说起了他的遭遇。沙湾对他的路程来说,也就是两个小时,沙漠一族在那边本来就有贸易,做得还挺大,那边的经理和当地的关系非常好,根本没花多少时间便安排好了一切。
    沙湾的经理给他安排了五个人,这老小子当然知道家族里的规矩,带了人去了外围,自己则跟着熟悉情况的人过去查探,到了地方,二叔一看这坟,也就失去了兴趣。
    这坟根本没有坟包子,几乎与地面是一条线的,但却一眼可以看出不同,按照古人来说,应该是天圆地方,所以,坟包子一般是圆的,墓穴下面应该是方的,这个坟却是地表是方的,下面也是方的,地表的方用一种白色的石子儿围起来,方形中间用普通的小石子密密麻麻地铺设,中间留一个圆形,用稍大的石子儿堆成了散射状。
    的确任何一个路人走过,都能一眼认出这下面有点东西,可对懂行的来说,这下面连墓室都没有,直接土埋,甚至有没有棺材都未尝可知,因为这是秦朝前后的坟,那时候中原地区是有棺材的,只是西境毕竟偏远,文化也有差异,可以说,弄成这样已经是不错了。
    也可以想到这下面的坟出不了什么好东西?而且挖这种坟出力不讨好,单纯挖坟是需要打盗洞的,只要确定了主墓室,怎么打都对,只是出力多少而已。二叔看到的坟挖法只有一个,就是将坟上面的土全部挖开,露出棺材或者尸骨,往往没有墓室的坟就算下面埋了什么陶罐,青铜器之类的,也会因为土壤的破坏,成了碎渣儿。
    以前我见过一个品相很好的青铜器就是在这样的土里出来的,见光的那一刻,便碎成了几块,因为器型很大,所以拼接不算难,但是青铜器中间的污物清理工作和重新弥合工作将会非常繁重。我们现在所能看到的青铜器可能一件的修复工作就会达到数月之久。
    所以说,那个墓本身没有任何可以盗取的价值。但它依然被盗了。盗墓贼用了很粗暴的方法,将水洒在上面,足够多的水下面的土就会成为泥,铁锹挖泥,不需要费很大的力气,而且是盗墓,他们只用挖开一块,露出下面的棺材,砸开就能取走里面的东西。但是这样做,对墓穴的伤害那是不可逆的。千年的棺木遇水就烂,下面尚存的尸骨也会在几天后变得脆弱不堪。
    二叔看到的时候,被挖开的土里中间还是湿的,这足以说明他们用了我说的方法。二叔因为发胖,也不愿意跳下去,就趴在洞口,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拿着手机,在下面拍,他希望能拍得仔细一点,便将手朝里伸,没想到触发了机关,被我的第三支弓给射中了肩膀。
    二叔说那个机关一共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在被砸烂的棺材口,最初他看到了,以为是蜘蛛丝,第二个触发机关在棺材里,呈一种竖向地布置在了棺材中间,如果二叔是爬下去的,跳下去的那一刻就会被射中肚子。现在想来都隐隐有些后怕。
    我看了他的照片,这个盗洞打得十分平整,堆砌的土块也是码放在了左侧,挖开的边缘十分整齐,鬼脸的标记就在棺木的左侧,是用记号笔画出来的。我接着看照片,照片拍摄的棺木里没有被破坏明显的地方,甚至陈年的浮灰也是完好的,那只弓就在棺盖顶上,我能清楚的看到一只手掌印。
    一个画面开始出现在脑海里,一个人跪在地上,爬进了棺材里,他一手拿着固定的钉子,一手拿着我的弓,他只用了一下就把弓固定在了脆弱的棺木顶上,之后用卡线拉开弓,将卡线布置在棺材下方,再挂上两个触发线,不论触发哪一个,弓都能射出去。
    我问道:“二叔,你把弓带回来了吗?”
    “那肯定的,你所有的布置都拿回来了。”二叔说到,“这帮杂碎,如果要找到我一定深埋了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我问万金油和二叔:“他们盗的墓是怎么被发现的?”
    二叔说:“我那个很奇怪,是被人举报的,说看到了有人在山上胡乱开采,并说了准确的地点,但是举报人到现在都没有被发现。”
    万金油说道:“我那边不太一样,是被旅游的人发现的,他们说看到一只野兔,好奇心让他们摸了过去,就看到了这样一个被盗挖的墓穴,然后给当地派出所报案了。”
    我说道:“二叔,他们是有高人帮助的,这个人非常了解西境,他应该常年不着家,在西境到处跑,眼光也非常毒辣,并且对发现的墓穴做了明显的标记。他似乎一直在等机会,这次曹操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你有没有认识这样的人?”
    二叔思考了半天,说道:“我不认识,你叔叔应该认识。”
    这就有点麻烦了,我叔叔银天生属于老古板型,也是我们家族里跟着爷爷最久的人,他有一次下墓,受了墓毒,丧失了做为男人的功能,于是,本就沉默的人变得更沉默。当然,他很喜欢我,看着我长大,也时刻关注着我。我爷爷过世后,西境暗潮涌动,我金盆洗手后,才从李 青武的嘴里得知,最先和警方合作的就是我叔叔。
    第54章 香王爷的饭局
    我其实有点害怕我叔叔,他金盆洗手后,也开了一家店铺,专门卖棺材,有的棺材是他亲手做的,生意勉勉强强。我担心我再问他关于江湖的事儿,他打死都不会给我说,甚至还可能转头就告诉了李 青武。
    “这么看来,我还得去看一个墓,那个抗 战时期的墓,他们在这几个墓里的收获应该只有一条腰带和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并且将所有我布下的机关都用这样的方法还给了我们,那么这个墓就太可疑了。我必须去看看,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我忽视的。”我说道。
    还没等回答,婶婶推门进来了,说的到:“吃饭了!”
    二叔急忙笑嘻嘻地站起来,想搂住婶婶,说道:“老婆啊,我们走吧!”
    婶婶却是推了他一把,说道:“别碰我!干什么事儿都毛毛躁躁的。”
    二叔马上“哎哟”一声,捂住了胳膊,婶婶立刻变了脸,一把扶住了他,说道:“哎,你没事儿吧?还痛吗?”
    二叔哭丧着脸说:“痛!”
    “你等着,我去给你叫别克来!”婶婶关切地说道。
    二叔立刻搂着婶婶,说道:“不用,不用,一会儿咱爹看到了又要生气了。”
    “他敢!”婶婶一句话,让我吓了一跳。果然爹都是怕小棉袄的,在我们眼里他是香王爷,但在我婶婶深香妃儿的眼里他是爹。
    二叔和婶婶出去了,给我和万金油撒了好大一把狗粮。后来我才知道他回来之后,香王爷为了让他好得快点,用草药给他敷一下,才弄了几下,整个沙漠都传来了他的惨叫。
    桌子就布置在了小院儿中间,一桌家常菜,但是一半我都叫不上名字,不过看上去很合胃口,跑了一天,中午就在车上对付的,这会儿倒真的饿了。
    我们都上了桌子,婶婶喊了句:“爹!出来吃饭!”
    沙漠一族的规矩倒和很多大家族有点像,族长不上桌,谁都不动筷。香王爷出来了,还带了一个女孩儿,这女孩儿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好像还是和少数民族的混血,眼睛很大,眉毛黑黑长长,小麦色的皮肤,鼻梁比一般女孩儿都要显得高挺,樱桃般的唇露着笑盈盈的模样,乌黑的头发烫过。不论从哪个角度都显示出了野性的美。
    香王爷拉着她的手,坐到了桌子上。我冲二叔挑挑眉,我以为是香王爷给二叔找了个小妈,等吃过饭我要好好笑话他一下,我得问问以后他是叫妈还是叫妹子。二叔看着我,眼前一亮,居然也冲我挑挑眉。
    嘿!还挑衅我。等会叫你哭。
    香王爷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哥的孙女,叫金晶,哎!他是没过上好日子啊,早年间为了我,出生入死,挡刀避弹,可惜命不硬,车祸过去了,他的孙女就是我的孙女。”
    我这才知道原来不是小妈,有些失望,香王爷说着,笑眯眯地看着金晶,又冲着婶婶说道:“哎呀,你看看我那大哥,人不在了,孙女都和珉儿一样大了,我这羡慕那,我要是能有个孙儿,我也愿意去死。”
    婶婶刚拿起筷子,啪放下了,瞪着香王爷说道:“爹!你啥意思?”
    香王爷不理她,冲着二叔说道:“你们也不要老忙生意,那钱能赚完吗?赚再多,你们不在了,给谁啊?听懂没?”
    二叔说道:“爹!我没问题,主要吧……”
    说完,用嘴撇了撇婶婶,婶婶呼地站起身,说道:“还吃不吃饭?!”
    二叔急忙小声劝道:“这有外人在呢,家丑不可外扬。”
    香王爷也是无奈,说道:“吃饭吃饭!来了客人,这怠慢不得。”
    我早等不及了,夹起眼前的一块羊肉放进了碗里,大口二口地吃了起来,吃着吃着我就发觉不对了,我说道:“这是什么羊?真好吃!”
    香王爷一听来了兴趣,说道:“哈哈!会吃!这是我引进的荒漠大角羊,咱们沙漠那边靠着岩山,这几年我有意引了水去,改变很大,土壤需要养分,就从美洲弄了这种羊和本地羊杂交出来的品种。身上没有肥肉的羊,天天在沙漠里找草药吃,清炖都有一股子草药味儿。沙漠里狼都追不上它。”
    这么一说,我又多吃了几口。
    香王爷一一给我介绍,还逼着我吃了不少的锁阳,说我精血不足,补补身子,我吃了几口,苦到胃里去了,但不知香王爷用什么手段,胃里不停地泛着一股子甜香味儿。沙漠里适合养冰菜,生的切上来,洒上醋和蒜末儿,一口吃下去满满的汁水。椒蒿沙漠鸡炖得烂烂的,含在嘴里,不用费力,吐出来就剩下一块骨头。
    我吃得满头大汗,香王爷的酒也打开了,一杯放在我面前,一股中药味儿就冒了出来,也不知放了些啥,有几滴落在了桌子上,香王爷尽然用手指将它沾了,将手指放在嘴里吮吸了一下。就这个动作,我就知道这酒大有来头。
    香王爷说道:“你们两个都光荣负伤,多喝点,完了呢,去泡个温泉,哦!叫别克给你抹点他自己弄的药,过不了几天就好了!”
    我端起酒,小心翼翼地喝了一点,辣!比我喝的所有酒都辣,感觉一滴上头的那种,二叔喝了一口,龇牙咧嘴地说道:“爹!这酒你都藏了十年了吧?”
    香王爷也喝了一口,说道:“是啊!有一味药必须十年才能化开,只有等它化开,这酒才算是好酒。”
    我不再犹豫,一口喝了一半,顿时,从我的喉咙到我的胃就开始燃烧了起来,全身的汗不停地冒,伤口处也开始痒的厉害。二叔忍不了,想挠,香王爷说道:“别挠!一会儿就好了。”
    说来奇怪,这酒仿佛是一匹烈马,在胃里不停地折腾,而我就好像一个驯马人,每次当我用力将那股烈性压住的时候,它的反抗就在一点点地变小,最后变得如同平静的湖面,周身的汗水在那一刻仿佛成了一种享受,每个毛孔都舒服得不行。
    这时候,又有人端上来一只鱼,这鱼半米多长,看得我好生奇怪,肚子都没划开,里面鼓鼓囊囊,腮部还用面团堵住,香王爷用筷子一压鱼肚子,鱼肚破开,尽然从里面流出了香气四溢的汁水和菜。
    我也算开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