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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欲(微H)

      【恶欲】
    在他的哄骗之下,陈卯卯把已经有了温度的珍珠吐到床边垃圾桶里,又尝试了一次深喉。
    这并不是什么容易的动作,在她尽力往里面含的时候,他还故意挺腰,这使得口交这个动作更加难以完成。
    “我不干了。”
    十来下之后,陈卯卯不再理会他开出来的条件,向他宣布她不干了。
    然而,在她的注视之下,伴随着丝织物崩裂的声音,陈宵寅挣脱了她绑着他的领带。
    下一秒,混杂着口水、前列腺液和奶茶的阴茎,被重新送进她的嘴里。
    “放、放开!我不!”
    陈卯卯摇晃着头,把嘴里的性器吐出来,“很难受,我不想。”
    “乖乖,听话。”
    陈卯卯拒绝这么粗暴的口交。
    陈宵寅的双腿轻而易举地压制住她跪着的下半身,将她双手反绞到身后,用刚刚她捆他的领带困住她。
    他一手捏着陈卯卯的下颌,防止她咬他,一只手的五指插进她的发间,扶着她的后脑勺,在挺动他的腰腹的同时,把她的脸往自己的下腹处压。
    陈卯卯发出的抗议被他又胀大了几分的性器堵住,只有“呜呜呜”的破碎声音从她的声带里传出来。
    更深入的口交极大的满足了陈宵寅难以纾解的欲望。
    他闭着眼睛,把性器往她的口里抽送。
    龟头进入她的喉管,那里复杂的结构紧密贴合着他,舒爽又刺激。
    陈卯卯合不拢嘴,口水从嘴角流出来,打湿了陈宵寅的阴毛。
    陈宵寅总是在克制对她的欲望。
    想完完全全地占有她,想射满她的子宫,想射在她的嘴里,想让她从头到尾哪怕一根头发丝都只属于自己——他知道过于强烈的占有欲会吓跑她。
    就算知道他结扎了,不会怀孕,她也不让他内射,只说不喜欢,否则就得带套。
    这是一个有点过分的要求。
    他同意了。
    重逢之后、今天之前,他都好端端地隐藏着自己过于强烈的占有欲,竭尽全力扮演一个严格的兄长、宠溺的情人。
    谁知道她会故意用这种方式来诱惑他。
    但凡是一个男人,都忍受不了这样的勾引。
    陈宵寅不知道她的主要目的,是单纯地想要取悦他,还是为了取回她的证件。
    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乖乖,你不能总是威胁我。”
    陈宵寅凝视着妹妹被他的情欲所侵犯的面部,她力气小,本身就挣扎不过他,一张小嘴被撑圆,上颚处的褶皱摩擦着他敏感的阴茎,牙齿轻刮过他性器上的皮肉。
    支配感和征服欲同时膨胀。
    看吧,她就那样臣服在他的胯下,像只任人宰割的小动物,不会动不动就说分手,不会张牙舞爪地威胁着他要离开,不会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勾叁搭四。
    “宝贝,”他好久没有这样叫过她,“你总要给我一点安全感。”
    冲动是魔鬼。
    此刻的陈宵寅心中就住着浸满恶欲的魔鬼,耶和华来了都救不了他。
    陈宵寅很快就在她嘴里射了出来。
    浓白粘稠的精液没有经过吞咽,直接进入了陈卯卯的胃里。
    很多液体打湿了陈宵寅的腰腹,一开始,他以为是她的口水。
    但这口水也未免太多……
    陈宵寅定睛一看,才发现不仅是口水——她被他按着口交,小脸涨得通红,眼睛里流出大颗大颗的泪水。
    他慌了神,匆忙地抽出她嘴里已经疲软的性器,解开她手上的束缚。
    他一出来,陈卯卯就趴在床边,一边干呕一边抽噎。
    精液已经进入她的胃里,一时半会儿吐不出来。
    陈宵寅去拍她的背,陈卯卯往边上一侧身,避开了他的触碰。
    陈宵寅这才意识到,他刚刚不受控制地对她做了什么。
    他伸手抱住她,用鼻尖去蹭她的脸,低声下气地向她道歉。
    陈卯卯拒不接受,又是哭又是手脚并用地挣扎。
    好不容易挣开了他的怀抱,陈卯卯起身下床,向卫生间走去。
    陈宵寅就跟在她后面,在她差点撞到墙壁的时候及时扶住她的身体,陈卯卯站稳之后,甩开了他的手。
    陈卯卯在马桶前弯腰,用手指抠喉咙,想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
    陈宵寅强硬地拉住她的手腕,把她翻过来,困在自己怀中。
    他低头亲吻她,舌头钻进她的口里。他在他口腔里尝到了腥咸的精液,又浓又膻,还有一丝珍珠奶茶的甜味。
    陈宵寅用了力气,陈卯卯这次无法从他铜墙铁壁一样的怀抱里挣开,只能用手指死死得抓着他的背,隔着衬衫,在他的背上抓出血痕。
    他一声不吭地接受了她的所有攻击,上半身的肌肉绷得和他勃起时候的性器一样硬邦邦。
    陈卯卯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于是陈宵寅又尝到了她的眼泪的味道。
    他安抚了她很久,陈卯卯累了,终于停止了哭泣。
    她推开他,站在洗手台前,挤了牙膏,用电动牙刷刷牙。她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她足足刷了好几分钟的牙齿。
    陈宵寅就站在她后面,不敢碰她一分。
    刷完牙之后,陈卯卯手向他面前一伸。
    陈宵寅以为她终于原谅他了,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想也不想地把手放上去——他以为她想牵手。
    “啪”地一声,他的手被她拍开,陈卯卯开了口,嗓音沙哑。
    “把我的护照还给我。”
    陈宵寅一开始没说话,过了半晌,他才说:“护照在家里,我没有带过来。”
    “那身份证该带了吧?坐飞机需要身份证,你别骗我说它丢了。”
    “你要身份证做什么?”陈宵寅警惕地看向她。
    “我不和你住了,我自己去住酒店。”她说。
    “大晚上的不安全。”
    “那也比和你呆在一起安全。”她的话不多,但每一个字都是控诉。
    陈宵寅只能道歉。
    “对不起,不会再这样了。”
    他这样油盐不进的姿态让陈卯卯气得很了,于是她尽挑着伤人的话说。
    “我们早就分手了。分手炮也打过了,回头炮也打了,我早就不欠你什么了。你还藏着我的证件,纠缠不休真的很讨厌。”
    她的话像一柄锋利的尖刀,毫不留情地捅入陈宵寅的心脏。
    陈宵寅没有说话。
    他不懂为什么她总是能用最柔软的嘴唇说出最尖锐的话语。
    见他不说话,她往他心脏上补了最后一刀。
    “你还强迫我——这还不是第一次。”
    她在害怕自己?
    陈宵寅垂下眼帘。
    只要面对她,再怎么克制也会露出端倪的占有欲,确实是让她害怕的根源。
    “阿卯,我向你保证再也没有下次。”
    他只能这样说。可是这个保证在他自己看来都苍白到无力。
    陈卯卯烦躁起来。
    她不再找陈宵寅要证件,自己去屋子里找了起来。
    她翻了他的钱包、证件袋、行李箱夹层、外套口袋、抽屉、衣帽间、电视柜,没有找到身份证。
    陈宵寅沉默地看着她翻箱倒柜。
    陈卯卯累出一身汗,突然想到,或许身份证就在他的身上。
    她看向他,他却好像有读心术一样,往门边走去。
    “既然不想和我同处一室,那就我出去。”
    陈宵寅说着就关了门。
    看见他离开的背影,一开始,陈卯卯松了口气。
    但是她发现她找不到手机了。
    她猜想是被他带走了。
    这很正常,他在以前的时候就总是翻她的手机,查看她的社交软件,所以她早就养成了一些聊天记录阅后即焚的习惯。
    而且这也没什么,他并没有限制她与外界的交流。房间里还有电脑,还能自由地上网聊天看剧打游戏。
    片刻后,她突然想起什么,连鞋都不换就要追出去。
    门被从外面反锁住了,她拧不开。
    在怎么也拧不开门把手之后,陈卯卯徒然地坐在地板上。
    完了。
    手机的微博客户端还登陆着她的微博小号,还没来得及登出。
    小号里的聊天记录她从来不删,因为在以前,她每次使用完都会登出。
    回国之后,他没有翻过她手机,她就忘了这回事。
    小号里还有条私信。
    那是两个小时之前,很久都杳无音讯的、顾小檩发来的消息。
    顾小檩发了一张自拍给她。
    照片里,她的半张脸颊连着脖子,一片坑坑洼洼,是被高强度腐蚀性液体烧伤后的痕迹。
    “卯卯,帮我求求你哥哥,放过我吧。”
    陈卯卯甚至把这张照片保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