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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反被告白一回后,两人便一路交往了十年直至今日。
葛容雅在手术室外盯着那亮着「手术中」的灯不知道多久,正要低头看看时间过了多久时,余光中看见一名身着西装套装的中年女性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她一眼便看见了双眼通红的葛容雅,忙走到她身旁问道:「小雅,致理他现在怎么了?」
住在别的县市的贺母能在接到电话后赶来,也就代表这时间至少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了。
「阿姨……」看见贺母,葛容雅彷佛找到了知心人,原本坚强不掉下的眼泪立刻从眼眶涌溢而出,她抽抽咽咽地转述了从护士那里听来的事情经过,又勉强自己关心了贺母几句。
贺母摆了摆手,道:「没事,我那边也没什么重要的案子,晚点再到外面的超商买东西吃就好,不用担心。」
「阿姨,我把兼职先辞掉了,反正过不久后也要换工作的。」为了追上贺致理而再工作数年后选择考研究所的葛容雅小心翼翼地与熟悉的长辈商量:「妳和伯父都不住在这边,阿理之后就交给我照顾、可以吗?」
「怎么能把担子都压在妳身上?」贺母并不赞同这件事:「我们家里又不缺钱,请医院看护就好了,妳再过几个月就要考试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安排好自己的时间知道吗?」
「可是别人照顾我不放心啊!」葛容雅深知贺母的脾气,因此语带撒娇地说道:「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啦!以前我在学校的成绩也不错、学校的教授们也还认得我,考试我很有把握的!」
如果是更加严肃的贺父一定会否决葛容雅的提议,然则贺母的心却软得多,只得退一步说道:「等到致理出来的时候再说吧!」这话的意思就是退让了。
两人说完了一段话后,葛容雅又将注意力放回那手术室的红灯上,而身为律师的贺母则回头找上警察与联络事务所同仁处理后续事宜。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手术室外头的红灯才熄灭,而精神已经有些恍惚的葛容雅则反射性地立刻站起身来,直勾勾地看着大门打开,与早已回到自己身旁共同等待的贺母一道趋上前去关心,却是眼睁睁地看着病床被推往加护病房而暂且不得见。
贺致理在加护病房住了一个多礼拜才转到一般病房,期间医生虽然表明其恢复状况良好,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醒不来,在经过各项检查后也发现所有的指数都正常,只能委婉地说要住院观察。
贺家家境殷实,又顾念到葛容雅的心意,不但给贺致理换了单人房,更给他请了看护。只是贺致理昏迷了将近两个月都没有醒来的迹象,而她除却极少数的时候得回家打扫维持环境整洁,其余的时间都待在医院里照顾。
──对她来说,贺致理就是她的一切。
与她同生在一间医院、与她共同成长、与她经历那些喜怒哀乐,在她的想法里,将来也要与她一道携手共度余生。
贺父与贺母甚至暗示她可以回家专心备考、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但,这又怎么可能呢?
她向来尊重贺致理的双亲,但却忍不住朝他们使了性子,而贺父贺母也只能默默地离去。
她又给他做了一套完整的按摩流程后,照着惯例用消毒酒精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后往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而后拉着椅子趴在床沿,将双手伸进去握住了贺致理没打点滴的那只手感受他的体温。
饶是两人同年同月同日生,她的头脑向来不比贺致理灵光,因此相较于贺致理学测时轻轻松松地获取推甄资格而提早「毕业」,葛容雅愣是熬到了指考──也不是她在学测的成绩太糟糕,而是那样的成绩根本不足以跟贺致理上同一所大学,而贺致理自然知道她的心意,也放下一切陪着她读书。
葛容雅还记得高中指考最后冲刺一百天,贺致理天天在她家待到晚上十一点半,就是为了陪她读书,中途还会允许她小睡半个小时,那时她为了避免自己睡得太舒服不想起床,就让贺致理伸直那双令人艳羡的大长腿椅着床铺坐好,自己则躺在他的腿上让他摸着头睡。贺致理的触碰让她感到十分舒适、安心,他摸着自己的头与脸的力道也让她感到十分舒服。
葛容雅昏昏欲睡,也自顾自地觉得当自己再次醒来后,或许就能看见贺致理伸手要抚摸自己的模样。
再次自顾自地陷入回忆的葛容雅陷入了梦乡,全然没有意识到一道特别的机械声从由远而近地传来,最后甚至深植于她的脑中扎根──
「滴滴──」
「滴滴──」
「滴滴──」
──
作者偷偷说:大陆地区的朋友可能不晓得,台湾的大学考试分两次,分别为学测(学科能力测验,分个人申请与学校推荐,在寒假)与指考(指定科目考试,在暑假),另外还有什么繁星计划之类的,现在详细有什么更动的我不晓得,只是依照男女主角实际年龄27岁往回推当年的状况。
今天预估会有三更掉落,待会发二更,三更要等傍晚或者晚上了。
这次的开头我又改了两三次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