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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发带于身后随着垂鬓一泻而下。配上一白玉冠,又穿插着珠头玉簪。两鬓处留出两缕发丝,弧度和谐地弯曲在耳畔,遂又向上与发髻相合,着实瞧着仙气四溢。
“峰主,瞧着可好?”,芙蓉问道。
铜镜前她左右摆头打量着,“好~好,很好,很好,这与我想的不谋而合”,玉时弥欣喜地道。
“峰主今日想着何装束?”,那海棠已是行到一侧靠墙的红木衣橱旁,‘吱呀’一声拉开了的柜门。
玉时弥好奇,起身走近了一瞧,心里顿时忧愁了起来。眼前尽都是些非红即黑的窄袖或是束袖的似男子的装束。“可有别的?”,她问道。
“嗯~,有的”。
只见芙蓉双手抱着隔壁的花瓶微微一扭,墙壁内外旋转,翻出一宽敞的暗格来。里面的物件儿玲琅满目,俱都是女儿家喜欢的各样首饰和罗衣仙裙。
“哇哦~”,玉时弥诧异惊讶,四处游走观望欣赏着。
“前些日子峰主昏迷不醒,三公子派了我二人前来照顾服侍。三公子说峰主您素来喜欢干净,遂命我们将堂中里里外外细细打扫,方才发现了这个暗格。公子后来看了,说这些都是谷主夫人的遗物,那些锦衣都是她带病亲手为您缝制的,只可惜她一次都没瞧您穿过。”
闻到此处,玉时弥恰好指间滑落到一蓝白沙衣之上,停了下来。顿时觉到一阵老母亲的悲哀凄楚,不由得鼻头泛酸,眼眶微红了起来。
“就它吧!”她指着方才那件繁复的蓝白纱衣。
有人要取我狗命
罗衣层层叠叠,被两个丫头围着转了半天,总算是一切就绪了。自带美颜滤镜的铜镜里,分明就是立着一位仙女。两机灵的丫头也是意外,感叹不已,两相打趣到:“峰主如此打扮,真是脱胎换骨了一般。倒是要把那冷家的大小姐给比下去了,以后龙泉山第一绝色佳人,怕是要花落我们玉家了,哈哈哈哈”。
这个赞美之词非常露骨,让她老脸羞得有些薄红。未及细细询问那大名鼎鼎的冷家小姐是何方人物,便急忙转了话题道:“时辰不早了,走吧”
两丫头遂跟着她一道出了门。那玉时薰领着两个师弟,肃立在堂外华盖烟霞的海棠树下,已是等候多时了。瞧着那迎面行来的妙人之姿,娉婷翩跹,俱都勾直着双目,却不敢相信,以为是被猪油蒙了心或中了障眼之法。
行至跟前,只见玉时薰举起右手,就展掌往自己脸上呼去,似要拍醒自己。
玉时弥赶紧拉住他手腕,问道:“你这是干嘛?”
“你~真是我姐?那个成日里张牙舞爪的大魔头!!!”玉时薰疑惑不定。
“怎么?这样不好吗?”玉时弥疑问。
“好啊~甚好~!!只不过,恐是大家都要吓一跳了,哈哈哈哈”。
一路有说有笑,推推攘攘,一行人已是行道了玉泽堂外广阔的广场上。只见堂内已是宾朋满座,正如玉时薰所言,俱都惊异万分地望着行来之人。有的手中白瓷酒杯漫溢四流;有的反反复复地搓揉着双眸,欲要瞧出点破绽;还有人不由得肃立而起,如提线木偶般,随着那人的步子转动着身躯。
“妹妹?!”
“果然是弥儿,真叫为父都险些瞧不出来了!我弥儿这般打扮甚是好看、甚好啊~,哈哈哈哈。”
顿时,堂内众弟子,起身以礼相迎,高吟道:“恭贺时弥峰主,得天庇佑、死而复生”。
堂内一派其乐融融,觥筹交错。
托词因大病初愈,不适饮酒,玉时弥则是以茶代酒,礼貌招呼着一众前来祝贺的陌生的叔叔伯伯,实则是因前生的酒精过敏让她有些怕了。因着玉时弥失忆之事不好对外宣扬,除了家人和几个亲信随从外,目下他人皆还不知晓。因此,每每行来一位,玉时薰便在一旁暗中悉心介绍着。
“这位是妙机小筑的满瀛长老,曾乃是风谷玄机仙尊座下大弟子,善制机甲暗器,只有世人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非常神奇。父亲三顾茅庐,费尽心思,方才请得他前来卧龙谷作了客卿”
“哦哦哦,厉害厉害”,玉时弥应到。
“这位是药源弯的梅……”
话未说完便被玉时弥打断:“这个~认识啊,那个险些将我灌死的梅宗主啊”
“哈哈哈,确是。不过梅叔叔的医术可是闻名在外,一时失手罢了,姐姐还是莫要放在心上”
“这位是……”
“这位是……”
家宴从午时一直延续到傍晚,复又到深夜,俱都喝的七七八八,东倒西歪。辨识了一晚上的人物,玉时弥有些头大。好在席间美食应接不暇,望着那一道道前生因为年迈掉牙,只能垂涎而食之不得的佳肴,加之这副身躯病重多日身体空乏,如今她顾不得矜持,大杀四方地啃了起来。一阵暴风吸入,已是胃鼓肚圆,心满意足后,颅内缺氧般昏昏沉沉了起来。
倏地,堂外远空中轰鸣声四起,众人皆被那耀眼夺目的亮光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