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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 他有点说不下去了,因为她慢慢俯.身, 朝他靠了过去。
带着些微弧度的长发从她肩膀滑落, 发梢随着她的动作落在他额前,一丝丝的痒,苏遇森的声音一点点弱下去,她靠的太近了, 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气息。
他以为自己会闻到夏天那晚那种甜腻暧.昧又过度浓郁的香气, 像是黏.稠的蜜,虽甜却过分腻人, 犹如铺开了一张巨大的网,意图将想要逃离的人牢牢困在原地。
可是没有,她身上没有那种甜腻浓郁的香味,而是一种清浅的花香,像是很淡的薰衣草味道,混合了清新的木香,却反而熏人欲.醉。
苏遇森突然想起来,他已经很久没在她身上闻到那种浓郁暧昧又甜腻的香味了。
温檐维持的这个动作打量了他片刻,冲他轻轻一笑:“你是在求关注吗?说什么公平一点,公私分明一些,其实是希望我时时刻刻都看着你吧?你该不会是……”
“你别胡说……”他像一只被不小心踩到脚的毛绒绒,突然炸了毛。可惜他不是真的有毛,哪怕侧头避开她的视线,脸颊的颜色依然一路从耳根蔓延至耳尖。
非常醒目的粉色,又一点点转向红,直至鲜红.欲.滴。
看起来可爱……又可口。
温檐忍不住伸手触了触近在咫尺的通红耳尖,他立刻触电般朝被子里缩进去,将被她碰到的耳朵遮好,声音里透出几分隐忍:“温姐,我是真的在和你谈工作上的事,你别这样……”
温檐笑了:“可我什么也没干啊,你怎么了?”
“我不是说你做了什么,我只是……”一时间他有些张口结舌,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想表达的东西似乎总是和说出口的话相悖。
在他二十一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情绪,心中同时存在着的羞涩和恼意,却又并不厌恶,心脏在撞击他的胸口,一下又一下,想要退缩,可是又渴望,矛盾的无所适从。
“不逗你了,我知道你是在和我谈公事。”她心里原本起了的那点意思,尽数散去。
二十一岁的苏遇森太单纯了,她就算想要验证那件事的猜测,也有点舍不得拿他当试验对象。
心地单纯又努力的男孩子应该被保护起来,给他养分,让他沐浴阳光,令他茁壮成长。
至于验证,她还是去找其他人吧,反正原主的鱼塘那么大,估计不用她主动,就会有别人找上来。
温檐收敛笑意,重新直起腰,他却又莫名失落:“……是,就是这样。”
她伸手拍拍他被子:“好了,你还在发烧,不要一直说话,赶紧闭上眼睛睡吧。”
他见她转身朝外走,有点着急:“那你呢?”
“我在这里坐一会。”她在靠墙处的沙发坐下,整了整浴袍,从口袋里取出手机来,“你睡吧,我陪你一,等会睡着再走。”
“好。”莫名甜意从他心口泛滥开,苏遇森合眼没两秒,又再次睁开,“我以后能叫你檐檐姐吗?”
檐檐……
她的父亲最喜欢这样的喊她,温柔又宠爱的语气,承载着她最美好的童年回忆。
“可以。”她看着他,唇角微勾。
三亚的拍摄任务最终全部圆满完成,中午虽然出了点小问题——就是苏遇森的身体状况,但他毕竟是年轻人,又有健身习惯,身体素质好,吃了药休息一晚过后就退烧了,等到第二天下午已经完全没事。
温檐没等到他拍完代言一起回去,路桉那里出了点问题,她得飞一趟其他城市。
原本靠带飞窝在三亚泡酒店和沙滩的任宁问询也表示要一起走,但温檐并不是飞B城,飞机也没有顺路半途下机一说,只能作罢。
但温檐都走了,任宁在三亚没其他行程,觉得蹭着酒店继续玩不太好,仍旧让钟钟给她订了回B城的机票。
离开之前,温檐带着钟钟和若泰开了个小会,提了一些注意事项。
任宁现在虽然还是毫无知名度的二十四线,但苏遇森现在热度正高,机场这类地方除了粉丝还会有站.姐出现。和他们有往来的站.姐还好,最怕那些立场不明的野生站.姐过来,拍下他带着疲态的照片——长得再好看的人,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每分钟都惊艳全场。
她之前翻看过这个世界不少一线至三、四线艺人的私.照,大概因为大部分出名的都是影视剧艺人,又以实力派为重,日常生活里的模样并没有那么讲究,偶尔会被拍到几张让人大跌眼镜的素颜照。
这些照片对这些实力派演员的影响或许没那么大,但对idol来说几乎是致命的。
在粉丝眼里,idol和普通人不一样,她们(他们)喜欢的是他舞台上的模样,所有的一切都该闪闪发光。
“不要怕麻烦,日常出行的‘素颜’妆容和衣饰搭配一定要做好,别让他自己做主,照着计划办。记住了,他现在是idol,idol永远都是帅的,有可能一件不怎么合身的衣服,或者额头突然冒出的痘痘,都会让粉丝的幻想破灭……”
她说的这些若泰都知道,毕竟之前一路跟着一起来三亚,看都看明白了。她只是怕自己不在,若泰搞不定苏遇森。
看着听话单纯的人,实则心里很有自己坚持的点。
一切吩咐妥当后,温檐离开三亚飞了S城,老付开着保姆车过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