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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都没有,他车子开得很稳,如常注意路况和后视镜,只轻轻“哦”了一声。
    连聂九罗都觉得奇怪:“你这反应,可对不起我的辛苦啊。”
    炎拓失知,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聂九罗继续说自己的:“这个陈福,还挺警惕的,他只交代我提到的,比如我先提了血囊、黑白涧,他也就顺着说两句。一旦涉及他们的出身、来历,就死也不开口了,我考虑再三,给他颅顶来了一刀——没杀死,送他长睡的那种。”
    炎拓觉得好知:“这陈福也真是,接二连三死,三番五次活啊。”
    聂九罗说:“我可不是来回折腾着他玩,一来,地枭数量不多,物以稀为贵,这个人质,将来说不定可以从林喜柔那换来点什么;二来,既然这次我能从他嘴里撬出东西,等过几个月,我们有新的发现,我再跟他聊聊,没准还能挖到点宝。”
    她还挺期待再次跟陈福对话的,也已经为下次的见面设计好了造型,务求给陈福带来新一拨的崩溃体验。
    第二件事是,截止目前,还没联系上邢深。
    “蒋百川出了事,邢深他们估计是惊弓之鸟,短时间内不会『露』头——但就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忍很久……我们再等等看吧,邢深走过青壤,联系上他之后,什么金人门、黑白涧,也就好办了。”
    炎拓没意见,想了想又跟她商量:“我这趟是以拜访合作方的名义出来的,不能一个都不去。我看了名单,公司有个大渠道商在郑州做中草『药』批发,路过那的时候,我得去拜会一下。”
    聂九罗点头:“没事,你忙你的,我能给自己找一堆事做。”
    炎拓:“你要是不介意,我还想顺便绕一趟安阳。”
    河南安阳?这地名听着有点熟。
    聂九罗心中一动:“你想去看那个……许安妮?”
    炎拓默认。
    找炎心的事,重要,但不紧急,再说了,想急也没处使劲。
    林伶的事,暂时也还在可控范围内。
    只有这个许安妮,想起来总是揪心,或许是因为,她的父亲被捶杀的时候,自己也在地下二层吧。
    ***
    聂九罗对监听吕现的事很好奇,朝炎拓要了只耳机听效果。
    吕现那头挺安静的,不过听久了能分辨出也在车上,他心情似乎不错,偶尔还哼曲子。
    炎拓说:“他昨天朝我要了车,应该是自己开车去农场的。”
    这一说,聂九罗才注意到,炎拓又换了辆车。
    她四下看看:“你这车很素啊,连平安符都没有,之前那辆……”
    之前那辆挂了个五帝钱的车挂,还配了只鸭子呢。
    不过这话,她咽下了没说,炎拓那辆车算是因着她间接没了的。
    炎拓随口说了句:“临时换的,哪管它素不素。”
    ……
    中午,车到洛阳,炎拓搜了家不错的店,一路按导航过去,聂九罗却懒得上车下车地折腾,让炎拓自己吃完了,给她带一份就行。
    炎拓只好改堂食为外卖下单,送货地址写了“xx街路口停车道第三辆,车牌后三位856”。
    出餐至少要半个小时,炎拓把自己和聂九罗的座椅往后放倒,一上午过去了,他开得累,她坐得也累,躺倒放松一下也好。
    人一躺下,平视改了仰视,世界就新奇了很多,外头人来人往,车内安逸得像一个小桃源。
    吕现那头也有声响了,隐约的杯盘碗碟声,应该是已经到了农场,正在餐厅吃饭。
    个中没有林喜柔,是医务室的人员接风,炎拓听到有个男人在说:“欢迎欢迎,欢迎领导过来指导工作。”
    吕现谦虚:“客气了,一起进步,一起进步。”
    好无趣的场面话,炎拓微微阖上眼,轻轻叹了口气。
    聂九罗听到了:“叹什么气啊。”
    炎拓迟疑了一下,还是跟她实说了:“感觉不太好。”
    聂九罗转头看他:“为什么啊?”
    他没睁眼,她可以放肆打量他:炎拓的面部轮廓很适合雕刻,不止是脸,身架子也很让人满意,随意一支肘或者一垂头,就是尊很完美的半身像,而且,他的表情不空洞,雕塑嘛,得用表情和体态说话……
    聂九罗拿起手机,调了静音,抬手拍下一张。
    算是给他初步建模吧。
    炎拓说:“这一阵子的进展,比我之前几年都要多,多得多了。但我也介入得太多,这两天到处堵窟窿救火,危机感一下子就起来了,觉得很多事情做得并不完美,身边埋太多雷,什么时候一个疏忽,迟早出事。”
    聂九罗:“如果暴『露』了,你预备怎么办?”
    炎拓知起来。
    这表情太好了,聂九罗赶紧又抢拍了一张:炎拓的脸,乍看是不大知的,整体偏了点阴郁,但就是因为这样,知起来时格外朗隽。
    他说:“还能怎么办,撕破了脸,就正面杠呗。”
    正说着话,身侧有人叩窗,看穿戴是外卖小哥。
    炎拓揿下车窗。
    外卖小哥看了眼车内:“是聂小姐点的单吗?”
    聂九罗伸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