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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场景犹在眼前:那是硬生生把人的腿给砍了啊。
    熊黑:“那只地枭呢,三十年了,活着还是……死了?”
    蒋百川心里约莫有点数了,看来,他手里还是有牌的。
    他相信邢深能逃得出去。
    “活着,活得还挺好的,在一个很稳妥的地方。”
    特么的这什么态度,熊黑正要发火,听到林喜柔说:“接着问。”
    熊黑摁住火头:“听说,你们有几个本事人,疯刀聂二、狂犬邢深、鬼手余蓉。”
    蒋百川没说话,他非常庆幸:邢深跑了,余蓉他已经提前通知到、跟大头他们汇合了,至于聂二,那更是藏得没人知道。
    “那条废狗就算了,余蓉,听说是驯兽师,还去泰国表演过什么把头伸进鳄鱼嘴里,这样的人,也不难找。我就想问你,聂二是谁呢?这像个代号,不像人名啊。”
    蒋百川点头:“没错,她的身份保密,这是缠头军一脉的传统,毕竟,疯刀能杀枭。为了防止伥鬼做手脚,疯刀从来都是不明宣的。”
    熊黑冷笑:“别屁话一堆了,问你疯刀是谁,都这份上了,还瞒着呢?”
    蒋百川不吭声。
    熊黑向林喜柔请示:“林姐,你看,是不是该给他松个骨头?”
    林喜柔:“松。”
    熊黑抬手就是一枪。
    消声器极大削弱了声响,蒋百川都没反应过来,只是听到“嘭”的一声响,像是啤酒盖迸开了,他还以为是熊黑吓唬他,一低头,忽然看到右脚上血如泉涌,包括大脚趾在内的三根脚趾头已经崩没了。
    蒋百川发出撕心裂肺一声惨叫,一头从椅子上栽下来,抱着抽搐的腿『乱』滚,而随着他的滚动,鲜血淋漓,在身周抹了一圈。
    熊黑:“不说是吗?”
    旋即提高声音:“来,拎一个出来!”
    话音未落,就近的一扇门砰地打开,有人老鹰拎小鸡一般,拎了个只穿裤衩的出来了,那人之前在屋里听到惨叫,已经吓得魂不守舍了,一出来看到蒋百川在血泊中打滚,更是险些崩溃,手脚并用着就想爬回屋里。
    熊黑大踏步过去,一脚把那人踩翻,枪口抵上他喉咙。
    蒋百川嘶声大叫:“我说,我说!没必要这样!”
    非常好,熊黑收了枪,走回蒋百川身边:“怎么说?”
    蒋百川身上手上全是血污,痛得鼻涕眼泪混了一脸,甚至没看见熊黑凑过来,只是喃喃重复着:“我说,我说。”
    熊黑拿枪口拨拨他的脸:“那说啊。”
    蒋百川气喘不匀,声音断断续续:“疯刀……聂二,你忘记了,被你……给砸得,现在都没醒,送……送西安去了。”
    第49章 ③单次一千八,包夜五千,老板什么时……
    被自己砸得送西安去了?
    熊黑还颇反应了一下:他拳头重, 抡出来就是柄大锤,这些年,吃他砸过的人不少。
    “昨晚那个?”
    居然这么巧?熊黑诧异的同时, 还有点飘飘然:自己不砸则已, 一砸, 就砸了个疯刀?
    耳机里,林喜柔的声音很笃定:“不可能。”
    熊黑枪口提起来:“蒙我是吧?信不信老子给你打个对称?”
    蒋百川最初痛到『乱』滚的那股劲儿已经过去,进入另一个极端:死人一样静躺着,仿佛只要自己绝对静止, 痛苦也能相对暂停。
    他虚弱地呓语:“真的, 疯刀通常都是和狂犬一道行动的, 昨晚上, 他们就是一起的,那个瞎子,就是邢深, 另一个,就是聂……聂二了……”
    说着说着, 语声渐弱, 到末了, 完全没声息了。
    熊黑拿脚拨了拨他下巴, 跟林喜柔汇报:“老头儿没意志力,痛晕过去了。”
    林喜柔没吭声。
    熊黑发表自己的见解:“林姐,我看没准他说的是真的,人家说富不过三代,又说开国的皇帝亡国的龟蛋,这缠头军,古时候可能是厉害, 现在嘛……什么狂犬,废狗一条啊,昨晚差点被我开车轧死……”
    说到这儿,心内很是遗憾:要不是昨晚炎拓坏事、他不得不离开,疯刀狂犬一锅端,妥妥双杀达成。
    林喜柔沉『吟』了一下:“就是有点太巧了。”
    不过目前看下来,这些所谓缠头军后人,确实不足为惧。
    熊黑侃侃而谈:“无巧不成书呗,我也想不到那个瞎子能是狂犬,哎呦我去,狗家是绝后了吗,就找不到个四肢健全的?”
    林喜柔没好气:“你不懂,就别瞎嚷嚷。五官五感,每种感觉,都是要分走人的精力的。有得有失,一感作废,其它四感会相应提升,狂犬是个瞎子,一点都不稀奇——但凡你们身上有味,他早嗅出来了。”
    熊黑悻悻,顿了顿又请示:“那……林姐,这些人可怎么办啊?七八个呢,都绑了是不是阵仗太大了?”
    虽说这些年,自己作『奸』犯科的事也干过不少,但那都是一个两个、零星的,一下子七八个,还真有点没底。
    林喜柔:“先都带去农场吧,分开了,逐个问。这个蒋百川,我得见见。地方收拾干净,这些人的东西,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