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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大块头的成年男人来说,还是『逼』仄了些——聂九罗都说不清他是怎么把自己的身子拗进去的——他的皮肉死死抵住箱子四壁,硬把一个人形拗成长方体,以至于像个融化的皮冻,头不在头的位置,脚也不在脚的位置。
    他后脑朝上、脸朝下埋着,含糊地应了一声。
    炎拓说:“我有事出去一趟,孙周,还有这个女人,你要看好了,别出岔子。”
    聂九罗心内凉了一截:还以为炎拓一拖三、箱子里又是个肉票,现在看来,竟然是他同伙。
    真会玩,把同伙塞箱子里,她想起前一晚自己在酒店大堂速写时、炎拓拖着滚轮箱进来时的场景。
    原来当时那口箱子里,蜷着一个人啊,难怪要放后车座,确实是“金贵东西”。
    那人又嗯了一声,还是没动。
    炎拓皱眉,伸手去拨他肩膀:“你是长箱子里、不准备出来了?”
    不拨还好,这一拨,那人身子一阵发颤,头拼命往箱子角落里钻。
    炎拓心下生疑:“狗牙,你出来说话。”
    狗牙含混地回了句:“一路颠,又撞车……我难受,歇会再起来。”
    炎拓没吭声,他盯着狗牙的后脑勺看,经过一天的闷盖,箱子里有点腥,还有点臭。
    顿了会,他伸出手去,一把揪住狗牙的后颈肉,硬生生把狗牙的脑袋拎了起来。
    聂九罗脑子里嗡的一声,险些叫出声来。
    这个狗牙,就是她在窥视镜里看到过的那个丑男,不过,他现在跟之前,长得不太一样了——他的左眼窝,已经被戳成了个发黑的血窟窿。
    第12章 ①①八国联军已经打到村口了,猪都被……
    炎拓的震惊,倒也不比聂九罗来得少。
    他盯着狗牙看了好一会儿,才问:“你眼睛怎么回事?”
    狗牙支吾:“我昨晚上不小心,戳到了。你这样,我头……头晕……”
    这么重的伤,脸上的痛楚之『色』不可能是装的,炎拓松了手:“怎么戳的?”
    狗牙像个虚弱的病人,又慢慢窝回行李箱里,口齿不清:“就是一不小心,我头疼……”
    炎拓说:“你放屁。”
    这话一出口,屋里静了几秒,狗牙不哼唧了,水龙头慢吞吞地滴着水。
    炎拓终于开口了:“酒店房间里没有危险设施,你真是在屋里弄伤的,早嚷嚷开了,会一声不吭?你昨晚上,是不是出去过?”
    狗牙慌里慌张:“没,没有,我就是不小心,是牙刷,牙刷戳到了……”
    话还没说完,就觉得天旋地转,再然后,耳边一声砰响,整个人砸落在地上,眼前都砸起了金星——是炎拓一手掀翻了行李箱。
    聂九罗还没反应过来,炎拓已经一脚踏上狗牙的后背,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往这条腿上倾,压得狗牙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这还没完,他从后腰拔出枪,枪口往下抵压狗牙的后脑,力道很大,狗牙的一张丑脸几乎在地上挤成了平板。
    “不说实话、当我蠢是吗?林姨说了,你老实,我是来接人;不老实,我就是来运尸。”
    狗牙吓成了怂蛋,声音又尖又细,就差鼻涕眼泪齐飞了:“我说我说,昨晚你骂我废物,说我被住孙周边上那女的看到了,还画成画儿给警察了,我来了气,想……想找她算账来着……”
    炎拓一怔,手上劲力微松,不经意地瞥了聂九罗一眼。
    聂九罗一脸纯良,心里骂娘。
    “我爬窗出去的,不知道是在哪儿,脚下一滑,窗上有根铁丝,一下子就戳进我眼窝里……我怕你知道,我就没说。”
    聂九罗心头狂跳,好在还能迅速下判断。
    ——这俩,的确是一伙的。
    ——炎拓是能管着狗牙的,但狗牙显然另怀机心,有事瞒骗炎拓。
    ——这俩之上,还有个叫“林姨”的。
    屋里又静了几秒,炎拓收回踏在狗牙背上的脚,狗牙喉咙里挤出一声得释似的长嗬,手忙脚『乱』地往行李箱里爬,箱子被他扒拉得颠落不定,像被浪推拱着的小船。
    过了会,他终于把自己塞回去了,还伸手拉合了箱盖,不过没盖严,箱盖被顶起了一指多。
    他的独眼就从这缝隙中警惕地往外看,看到炎拓的靴子,靴身上的铆钉泛冷硬的古铜『色』,还看见角落的水管底下,坐着个反剪了手的女人,也穿靴子,靴底的防滑纹道道清晰。
    他不认识聂九罗,因为从头到尾都没在光亮处见过她,只在黑暗中迎头撞上她『插』过来的铅笔,笔头尖锐无比,以至于那一瞬间,都未曾感觉到疼痛。
    “我刚才交代的,都清楚了吗?”
    刚才交代的?狗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清楚,你说要出去一趟,让我看好孙周和这个女人。”
    “看好就行,别动人家。”
    狗牙赶紧应声。
    这场景太诡异了,聂九罗头皮发麻:怎么不管是炎拓还是狗牙,都不提包扎伤口的事呢?这是戳瞎了眼啊!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但炎拓总觉得还有些不放心,他往洗手间里巡视了一会,试图找寻出疏漏或者隐患。
    末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