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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双眼泛红,也只能小声地叫道:“快点儿……皎皎……快点儿……”
宫乘月吊了他半天,才终于从他身上下来,横躺在榻上,对他招了招手。
霍冲马上心领神会,一个翻身便压在她身上,急吼吼地抱住她,早已被她染湿的阳具啵地一声便进入了她的身子。
他一占据主动,榻上的风光便大不相同了。原先的旖旎变成了激烈,刚刚还在使坏的宫乘月很快便舒爽地闭起了眼睛,嗯嗯地低吟,一手环住他腰,另手又绕到他胸前腰后,重重地揉捏他紧实的肌肉。
“皎皎……抱、抱紧我……”霍冲额头抵在她颈边,一边绕圈舔着她颈窝,一边声音暗哑地哀求。
宫乘月松松地抱着他腰,命令他道:“快点儿。”
他自然有求必应,接连不断,捣得她很快失神,尖叫出声,一阵阵地抽紧身子缠住他。
待她真的上了高峰,他才放松精关射了出来。
两人搂在一起一动不动,外头天色逐渐暗了,对方的神情也渐渐被笼在一片半明半暗中。
宫乘月不知在思考什么,面上的满足缓缓褪去,换成了严肃冷冽的神情。
“皎皎……”霍冲慵懒地刚一开口,宫乘月却打断了他,坐起身道:“侧君。”
她的声音分外正经,霍冲不禁也跟着坐起来,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宫乘月随意理了理自己身上衣裙,下榻立着道:“侧君,我走了。以后也不能每日都上你这儿来了。”?????
“什么?”霍冲惊地张开了嘴,颇有些呆里呆气的。
“身为帝王,须得雨露均沾。我在你这儿耽溺太久,终将害人害己,并非好事。”
她说完便伸手摸了摸他脸颊,又拍了两下,一笑道:“虽然宫中此时只有你和帝君,但规矩不能坏,免得你现在习惯了,将来要失落的。”
她说着便往外头走,仿佛刚才的云雨巫山全未发生过似的。
霍冲呆了半晌,才跟在后面追着喊道:“做错事的是谢子澹,你为什么连我一块儿罚?”
皇帝早已走得远了,根本未曾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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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人性。
第二日上朝时,宫乘月难得地一直板着脸。
宫里消息总是不胫而走,诸位官员多多少少都知道了昨日长公主溜出宫受了伤、帝君也连带着受罚一事,纷纷不敢多言,只捡了最要紧的事奏报。
宫乘月神色不豫时便显得分外冷艳,不好相与,说话也只是简单地“嗯”上两声,诸臣都觉心惊,没想到年轻脸嫩的皇帝还有这样肃杀的一面。
朝会快结束时,宫乘月叫住了谢子澹的母亲谢淳。
谢淳心中一凛,跪下听旨。
宫乘月淡淡地道:“谢尚书,前阵子说起在江南四县试行一条鞭法,当时朕说,须得派个人去,监督地方上清丈土地、摊丁入亩、设定税率等诸事,但至今也没挑出个合适的人选来。朕思来想去,此事关系着国运成败,还是得你这个尚书亲自去一趟。”
江南盛产丝绵织品,又是鱼米之乡,富庶繁华,是大晏的根基所在,也占了天下近半的财富。
谢淳尚未答话,宫乘月又道:“年底户部清算总账事多,你便等过了年,正月十五出发吧,走前进趟宫,与帝君见上一面。”
帝君被禁足三月,要到正月底才能出来,皇帝要派谢淳去江南,让她正月十五就见帝君,算是格外开恩,提前减了帝君的禁足之期,但也只减了半个月罢了。
谢淳本不想去江南,故而先前一直婉言推却,她倒不是怕推行税法事务繁忙,而是谢子澹的弟弟明年就要满十八岁了,她想留在京城,替他定一个好人家。
但眼下皇帝的神情分明不容反驳,想到谢子澹只怕已经失宠,谢淳更加心惊肉跳,伏地谢恩道:“此事臣责无旁贷,还要多些陛下体恤。臣……这就先做准备,正月十五一到,便启程赶赴江南。希望皇恩庇佑,能不负所望,顺利推行新税法。”
“嗯。”宫乘月并未夸奖她,只是接着又道:“西市胡姬一事,原本不在你职权之内,此事就交由大理寺与刑部协办,五日之内,朕要在这大殿上见到那伙妄人,亲口问问,是谁给他们的熊心豹子胆。”
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匆忙出列跪下接旨,宫乘月吩咐完了,便恹恹地抬手让众人散了,一个人回到尚书房中。
刘安和刘全昨日都受了杖刑,正在养伤,今日在御前行走跑腿的是刘安的徒弟。小内侍先是送来一个方匣,道是帝君昨夜连夜抄写的《男诫》。
“帝君说了什么没有?”宫乘月懒懒地看了那方匣一眼,并未打算检查谢子澹的功课,只拿起了案上那只谢子澹亲手修好的琉璃塔,细细把玩着。
小内侍恍然摇头。
宫乘月只道:“行了,你去长极宫中传话,让帝君亥时熄灯,不可熬夜。以后每日帝君几时歇息,几时起床,吃了什么做了什么,通通报来给我。”
小内侍自去传话,回来又禀告道:“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