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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阎子京向?荀辙伸出手,笑?得非常君子端方,“我是道迎的朋友。”
荀辙盯着那只手,不站起来,也不接腔。
“这是荀辙,”道迎指了指荀辙,心里?还在犹豫要怎么介绍才信达雅,“是我……”
“男朋友。”荀辙突然开口。
“不是,你——”
“你好,”荀辙站起来,握住阎子京的手,用?力一摇,“我是道迎的男朋友。”
阎子京脸上的笑?容明显僵硬了:“道迎?”
“呃……”道迎很想解释,但又觉得怎么都解释不了,只好破罐破摔,“是这样的。他是我男朋友。”说?完之后?趁阎子京不注意,偷偷瞪了荀辙一眼。
荀辙很上道地立刻回以伏低做小之眼神。
“……这样啊。”阎子京嘴角牵出一丝在荀辙眼里?无限牵强、在道迎眼里?非常自然的笑?容,“你现在有空吗?我想和你聊聊。”
“呃,倒是没什么事……”
“去?你家可以吗?我一直都想去?你家看看,看看你生活的环境是什么样的。”
“不可以!”/“不可以!”
两个声音同时出现,弄得两个声音的主人都愣了一下。
道迎率先反应过?来:“不是,子京,我家现在就?是个工坊,特别?乱。这样,我请你去?咖啡厅,咱们喝咖啡!……啊不爱喝咖啡?那咱们去?喝茶!走走走,我带你去?领略渝城特有的喝茶文化?!和成都不一样的茶文化?!……”
42.3.
“呃……这就?是你说?的……渝城的茶文化??”
道迎听着此起彼伏的“幺鸡”“碰!”“胡咯!”与洗牌摸牌声,看着热情洋溢在麻将桌前厮杀顺便喝茶的大叔大妈,尴尬地说?:“……也算。”
别?问她,她从来没去?过?茶馆,她也不知道这家在方圆十里?有口皆碑的“大丫头茶楼”居然是麻将馆啊!
“那他呢?”阎子京默默地看向?道迎左手边的三白眼男青年,后?者回之以嚣张的笑?容,“我和王叔也是来喝茶的。干了一天活,想歇歇呢。”荀辙说?。
“歇歇坐到我和道迎这桌来了?你的王叔呢?”阎子京在“我和道迎”上加了重音。
“王叔去?看打麻将了呢。我一个人凑不齐一桌坐,只能过?来和道迎一起坐了呢。”荀辙在“和道迎”上也针锋相对bass加码。
不远处被迫看牌的王满贵瑟瑟发抖。
42.4.
BATTLE还在继续。
阎子京:“我叫阎子京,今年三十二。”
荀辙:“小生荀辙,芳龄二十二。”
“我经营着一家上市公?司,在全国上下小有人脉。”
“我在道迎家楼下修手机,日语英语化?妆水平都在。”
“我和道迎是在工作时认识的,那个时候梨厂找我有个合作,他们的代表是道迎。我们谈了一笔成交额上亿的生意。”
“我和道迎也是在工作时认识的,那个时候我给道迎修手机,修手机的费用?是二百六十七。”
道迎:= =这个时候需要单押吗……
荀辙:什么时候都不能少了场子!
“荀辙小弟,”阎子京不敢置信地问,“你为什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你是修手机的呢?”
“阎子京老哥,”荀辙也特诚恳地说?,“靠自己的双手和劳动吃饭,真的可以比在股市割散户韭菜理直气?壮的。”
“你!”
阎子京,KO。
42.5.
眼看两个人就?要吵起来,全程一脸懵逼的道迎赶快劝架:“那什么,”道迎半转移话题,半真的好奇地看向?阎子京,“子京,你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渝城呢?我记得你之前一直在东京呀。”
如阎子京所说?,他们是在一次梨厂的合作中认识的。不过?没有阎子京说?的那么夸张,她根本就?不是代表,只是跟着宣传老大一起参会,负责记录捧哏跑腿干这干那的小苦力罢了。当时所谓的认识,也只是为了方便工作,留了个电话,加了个微信,别?的根本没有。
只是说?这个项目很大,而当时阎子京也没有现在这么霸总——那时他还没有继承他爸的基业呢,还在被他爸放在基层历练。后?来因为长期和道迎对接工作,一来二去?,等项目结束的时候,他们也就?熟了。
阎子京的老巢在上海。她离职前的那段时间,阎子京正跟着他老爸一起伦敦纽约墨尔本满世界的跑,好像是在做什么大生意。离职当天她看阎子京票圈,定位就?是东京。
不管在哪里?,感?觉都和内地城市渝城无关?的亚子。
听到道迎的疑问,阎子京叹了口气?:“说?起这个,我还想问你呢——你是不是被戴潭针对了?”
戴潭是道迎的老大,那个要求大家限期给游戏刷长评的人:“没有啊。”
“真的?你不用?帮他隐瞒。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让你忍无可忍的事,我会帮你出头的。”阎子京不动声色地看了荀辙一眼,“我虽然只是个和梨厂无关?的生意人,但帮朋友的这点能量还是有的。”
“真的没有!”道迎哭笑?不得,“你今天说?话好奇怪!一股言情霸总的调调!”
阎子京笑?笑?:“我的确是言情霸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