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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辙,”下来找老街坊吹牛的道迎忍不住找旁边的荀辙搭话,“这你都能讲得进去?”
“等我把这道题讲完。”荀辙说完这句话,就继续跟小旁讲题了,“你看,这个X如果放到另外一边,是不是……”
别说,荀辙当小老师的样子还挺像模像样的。
小旁不太爱学习,在学校经常调皮捣蛋,安姨没少被请家长。她也打过小旁,但小旁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肉炒竹笋天上过,她自岿然不动继续嗨。
唯独在荀辙讲题的时候,她会特别认真地听,认真到哪怕旁边有坝坝舞杂音呼啸而过,她的注意力也能坚持超过四十分钟。
据小旁反馈,“荀辙哥哥讲得又仔细又明白,听得懂,比学校老师讲得好多了!我就爱听荀辙哥哥讲题!”
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在没有被她妈看到的背后,小旁曾被道迎一根棒棒糖换到了心底话:“荀辙哥哥帅,我就爱听他跟我说话!”
果然颜控是人类的本性……
11.3.
荀辙给小颜控讲完了题。
小旁还想再和荀辙玩一会儿,可惜她晚上还要去琴房学钢琴,只能含泪被奶奶牵走,一步三回头。
已经是晚上七点半,荀辙修完一个手机之后,无所事事地躺在椅子上,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拨弄什么。
对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家不堪其扰,却又不敢太吐槽。吹着吹着,老涂忽然灵机一动:“小荀,我记得你上次说过,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来着?”
荀辙立刻放下手机:“我是当爱豆的。”
“啥是爱豆啊?”不爱使用电子产品的时代脱节患者老涂问。
道迎帮他解释了一下:“就唱歌又跳舞,很有个人魅力、很能调动粉丝热情的一类艺人。嗯……小虎队,涂叔知道吧?他们就是那个年代的爱豆。”
“我知道了。”老涂恍然大悟,“就是电视上经常出现的我不认识的、唱的歌我永远都没听过也不会去听的那些年轻人,是吧?”
道迎沉默了。
“其实也没说错。”荀辙摸了摸鼻子。
老涂的眼睛转了转:“也就是说,小荀你是会跳舞的?”
“嗯,”荀辙大大方方地说,“我以前在团队里是主舞——嗯,就是主要负责跳舞的。”
“那你还唱吗?”
“也要唱的涂叔。”
“那你给我们表演一段吧,”老涂立刻起哄,“也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专业人士的力量!别没事就扯着个破铜锣嗓子扭着个身子瞎胡闹!”
安姨和王满贵也来了兴趣,两个人虽然嘴上说着“老涂你不要瞎起哄”,但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店里拖出了椅子——王满贵甚至还抱出了一钵炒瓜子!
安姨手中还抱着那没吃完的西瓜,真·吃瓜群众。
眼看情况不对,道迎心道不妙,刚打算阻止,就听到荀辙毫不犹豫地说:“好啊。”他说。
“你不是想过太平的隐居生活吗!”道迎急了,跑到荀辙身边,一边帮他拖小摊到一边儿腾地,一边耳语道,“你小心暴露身份!”
“没事,”荀辙回道,“大家开心就好。”
“你这……”
“而且我都开两个多月店了,我对自己有多糊已经有了深刻的认识。”荀辙拍了拍道迎的肩膀,“还记得人在面对死亡时会经历哪五个阶段吗?我现在在第五个阶段。”
“……接受。”
“你好是的。”荀辙很有糊比自我修养地说。
“……”
11.4.
跳舞了!
荀辙跳舞了!
荀辙还唱歌了!
放在一边的手机里,飘荡出强劲的鼓点和旋律。这是六明治的出道歌曲《套牢》的伴奏带,没有人声,而荀辙连唱带跳,声音一点都不虚,稳得让老涂偷看了好几次手机,确定播放的只是Inst而不是原唱。
而围观的吃瓜群众们,也在音乐响起的瞬间被圈住了。
“这也跳得太好了……”道迎听到安姨感叹。那边,王满贵的嘴张大得都关不上了,“这还是咱们懒洋洋瘫椅子上的小荀吗?”
道迎看向荀辙。
的确,唱歌跳舞中的荀辙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明明已经这么瘦了,他的每一个动作却还是这么准确有力,干脆利落,没有一丁点犹豫和拖泥带水。而他的声音,也是依然中气十足。除此之外,台风、表情管理……完美。
作为一个内地组合,六明治是没有太多舞台机会的。之前道迎被圈粉,也多是因为一些演戏、综艺等其他方面的物料。她本身是个爱听歌的人,对舞台没太大兴趣,看了也就看了。
直到这个时候,当荀辙真正在她面前起舞的时候,她才真正感受到了那种强烈的感染力,也明白了舞台饭的乐趣。
因为荀辙跳得太好,周围的人越围越多,大家都啧啧称叹,还有人抬手录视频——还好道迎很有先见之明地在跳舞之前就逼荀辙戴了口罩。
都是长者的经验啊。
“业务能力相当不错啊。”道迎小声地自言自语,满脸自豪,“不愧是咱们辙。”
别说,她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以前过年走亲戚的时候,爹妈都爱让她现场做首饰了——这种自家孩子争气长脸的感觉真的很爽啊!
伴随着道迎的感叹,业务能力很强的荀老师也舞到了最后一段。只见他一通金蛇狂舞猛如虎,将气氛调动到了最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