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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赤芍也瘪瘪嘴,思维很跳跃,“一切都因为姑姑的爹爹是个负心汉,不然也不至于这样……反正奴婢是不打算嫁人的,您以后若是要嫁给哪个郎君,可得擦亮眼睛。”
    她从梳妆匣中取了玉钗出来,眼睛亮亮的对姜听白说:“不然您就给姑爷种上相思蛊,若是他以后敢背弃翁主您,就叫他有得好受。”
    相思蛊?
    赤芍手下很麻利,嘴上也嘟嘟囔囔道:“……听说府中就藏了相思蛊的方子,翁主以后成婚时,定要带着当陪嫁。”
    “相思蛊是什么啊?”姜听白忍不住问道。
    赤芍的性格属于很心直口快的那一类,说白了就是嘴比脑子快,此刻说完了她心里才犯嘀咕,但又转念一想,翁主是王爷的亲女儿,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理直气壮的跟姜听白解释:
    “相思蛊就是来自南陵的一种蛊啦,种了这蛊的人,若是有天移情别恋,就要受噬心之痛,能活活疼死人的那种。”
    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可我们府里怎么会有啊?”
    赤芍闻言想了想,压低声音告诉她:
    “奴婢悄悄告诉您啊,您就听一耳朵,别放在心上。王爷的生母,也就是那位早逝的太妃,您知道吧?”
    这个姜听白倒是知道,虽然肃王名义上的母亲是宗太后,但只是因为他的生母去世了,才会被放在宗太后膝下,
    于是她点了点头。
    赤芍借着说:“那位太妃娘娘呢,听说是出身南陵的巫女,会些蛊术,因此府里还留了些她写下来的方子。”
    姜听白:“……”
    我身边的人都好厉害啊。
    “我这位……祖母,太妃娘娘,她这么厉害,是因为什么原因那么早就去世了啊?”
    赤芍笑起来:“蛊术只是蛊术而已,对着生老病死也是没法子的,据说太妃娘娘是得了急症殁的,御医都没来得及治。”
    姜听白从赤芍这里收了一箩筐的传闻轶事,此时便支着下颌由着赤芍替她簪上玉钗,心里开始消化听来的故事。
    正在这档口,外头的天色已经渐渐阴了下来,昏昏沉沉,黑云翻墨,卷地风来,待到赤芍放下木梳,门外已经有细雨淅沥声连绵不绝,回廊下雨脚如同缫丝,春风吹雨绕落残枝。
    赤芍听到雨声,想到什么惊叫起来:“坏了,白芷姐姐她们还在外头。”
    姜听白连忙催她:“去取几把伞送过去吧,寺中多有不便,万一淋了雨着了凉就麻烦了。”
    赤芍应了一声,急匆匆翻出几把伞来,风风火火就冲出门了。姜听白自己坐了一会,觉得下雨时室内实在有些闷,就扯了一旁搭着的外裳,走到窗边。
    她想打开窗,靠着吹一会风。
    这间厢房的木窗搭扣合的很严实,姜听白仰着头弄了好一会,才将窗户推开。
    厢房的窗前植着一棵柳树,长势很好,依依枝条在斜风细雨里映空摇飏,她忍不住支起身子,伸长手去碰,想摸摸它的枝叶。
    然而伸到一半,她方无意识向远处看去一眼,便突然一滞。
    山似相思久,推窗扑面来。
    在青山脉脉间,有人长身玉立,轻衣玉冠,衣袂飘飞,天青色油纸伞下睇过来的那一眼,做冷欺花,将烟困柳。
    顾郎年最少,芳草妒春袍。
    是顾言昭。
    更引人注意的,是他怀中拥着的数支桃花,枝干遒劲,花苞明艳,像拥了一怀的春色。
    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与他风流清雅的眉眼相比,不知哪个更胜三分颜色。
    姜听白愣了愣。
    顾言昭仿佛是将将赶到,一面走路一面还略偏了脸听身旁的手下禀报事务,不远处有合手等待着的寺内主持,似乎在等待着与他见礼。
    他不仅被众人簇拥,也被春雨下的青山细柳所偏爱。
    然而他很快回过眼来。
    他朝她的位置看过来。
    姜听白想,如果这是在玩游戏,那这一幕一定立刻响起了背景音乐,还会出现最精细美丽的画面立绘,人们会将这一幕拉长,放慢,成为回忆中极长的一帧慢镜头,无论什么时候回想,都会感受到第一次的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