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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隐藏自己。”
姜听白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熙光凑上来,用指尖轻轻按开她的眉心,姜听白看他一脸忧心忡忡,也和她一样皱着眉。
他只是一只无忧无虑的小兔子而已,干嘛要让他担心呢。
姜听白于是暂且放下心事,抿了一个笑出来:“不想了,都这么晚了,先睡吧。”
熙光闻言应下,作势就要乖乖躺倒在枕上。
“哎等等!”
姜听白下意识拽住他,“你不能睡在这里。”
熙光:兔兔疑惑.jpg
“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现在变成人了啊。”
“这样吗?”熙光很好说话,扬了扬眉毛,“那我变回去就是了。”
“不不不,那也不行。”
姜听白艰难的措了一下词,“我们凡人之间,讲究一个男女有别,你能理解吗?就是……”
“可我是姐姐你的兔子啊。”
“是这样,但是……”
她但是不下去了。
深更半夜,你的床上,面容精致妍丽的少年说他是你的兔子。
…姜听白都想捂脸了,这是什么梦里出现的羞耻play。
“……屏风外有靠窗的软榻,你睡在那里,明日给你买点心吃。”
“可是……”
“你不去那就我去睡。”
“……好吧。”
熙光怏怏不乐的应了一声,往屏风后边去了。
耳朵是不是耷拉下来了,姜听白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猜。
窗外似乎又下雨了,盛京的春日雨水格外多,春水悠悠,梨花沐雨,她枕在枕上,借着一盏未灭的烛火看到屏风上一幕剪影,熙光正抬手解了高束的发带。
她慢慢闭上眼,四肢像浸在温水里。
烦恼的事情留到明天去想吧,沉入梦乡之前,她迷迷糊糊这样想。
19. 帘外拥红 红豆包
这院子确实是有些冷清了。
顾言昭甫一进府门,府内的侍女迎上来除下他身上大氅,他朝着书房走去,匆匆看一眼自己的院落,头一回这么想。
他刚下朝,身上还穿着绛紫朝服,革带佩绶,梁冠束发,显出几分平日不常见的凛冽清冷来。
今日朝议拖了许久,散朝后兵部那一把年纪滑不溜手的老尚书与他在玉阶下打了一刻钟的哑谜,他垂下眼,一面仍思索着方才话里的机锋,一面忙里偷闲,认真考虑起要不要在园里栽几株花树。
海棠,白梅,亦或是宫里新培的金杯玉簪,虽然养起来娇贵了些,但很得人的喜欢。
直到顾言昭走过回廊,进了书房,他仍在考虑这件事。
等回过神来,他不易察觉的弯了弯唇角,觉得很是稀奇。
他似乎从来不曾在这些日常小事上费过心,读书时同窗写赋时总挑剔笔墨,他只觉得能用便好,从学的大儒不满馆阁体拘恭束缚,他却只是无言苦练,仅把它当作开科选士的工具看待。
万事似乎于他都是如此,有用者用之,无用者便弃之。
所以比起时下那些追求风雅的文人士子,他其实算是个极其无趣的人。学画学琴,铭文篆刻,诗词手谈,他无一不通,却都不怎么真正喜欢。
那到底喜欢什么呢,他也不清楚。
转眼看向书案一角的木匣,顾言昭伸手用指尖挑开锁扣,他忍不住侧头低咳了两声,手上仍然不停的,将放在木匣旁边的一封书信放进匣中。
与匣中原本厚厚的一叠红叶归在一起,像不为人知角落里长出来的累累红豆。
他没有花时间去看匣中的物品,像是有意识的,不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上面。
顾二在门外叩了叩门。
到顾言昭服药的时间了。
他端着盛药的托盘进来,知晓自家主上服药时一贯心情不佳,于是十分有眼色的捡出了好消息来讲:
“属下已派人寻到了固青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