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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靠在熙光身上,被他拉着半坐在他腿上,她只要一低眼,就能看到他长睫,一眨一眨,蹭得脸颊微痒。
衣柜里燥热逼仄,名贵香料的气味与梨花白的清冽混在一起,纠缠不清。
姜听白僵着身子,动都不敢动,脑子乱成一锅浆糊,压着声音一字一句道:“你发什么疯!”
熙光弯着眼,却不说话,只是伸出手来,帮她把已经混进锦缎堆里的披帛拉出来,一点一点重新绕在腕上。
她腰间玉色系带与他的绯色腰带缠在一起,旖旎凌乱,难分彼此。
他抬起眼来,昏暗衣橱里眸光潋滟,恳求她道。
“亲亲我,姐姐。”
14. 雪霁云散 拨雪寻春,烧灯续昼……
杭玉看着姜听白像一阵旋风一样冲了进来。
然后撞到了桌角。
“翁主...”
“我没事我不疼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哈哈哈。”
“我说,”杭玉平心静气的说道,“您坐着我的绣活了。”
“啊。”姜听白一僵,从屁股底下把杭玉没做完的香囊抽了出来,故作平静的递了过去。
杭玉微笑,贴心的把手里的杯盏递了过去:“冰的。”
“您脸红得快着起来了。”
姜听白哑巴了,干巴巴笑了两声,抬头就把一杯冷茶灌了下去。
杭玉分了丝线,稀奇的瞧她,问道:“不是去看小软了吗,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姜听白萎靡不振,活像是被妖精吸了阳气。
那话怎么说来着,乙游特色,最纯的脸开最野的车,叫姐姐这种羞耻play,怎么说她都......
停停停!她什么都没做啊!
“…色字头上一把刀。”她沉痛的摇了摇头,低声给自己下了定义。
“您说什么?”杭玉没听清,偏过头问她。
“…没什么。”姜听白为了转移注意力,随手拿过几上摆着的话本,刚翻开第一行。
“....茶为花博士,酒是色媒人。”
姜听白又黑着脸合上书。
“姑姑。”她捂着眼睛,痛定思痛,“把府里的酒都收起来。”
“另外,给我找几本佛经过来。”
......
姜听白仰躺在枕上,透过薄薄的床幔去看开了半扇的木窗,高高翘起的房檐上垂着风铎,风吹玉响,丁丁当当。
入夜以后,雨已经停了。
府里的奴仆们也都休息在下房,姜听白不习惯用人守夜,于是杭玉也退了下去,只给她留了两盏烛火。
她睁着眼,眼中一派清明,全无睡意。
待碎玉子相触之声慢慢停歇,她突然翻了个身坐了起来,随手扯下花梨木架上搭着的外裳,朝临窗的案边快步走去。
她如此辗转反侧,绝不是为了搞男人,是为了正事。
案上仍然摊开摆着那本册子,正翻到雪霁的功法口诀那一页。
姜听白一面取了簪子将长发胡乱挽起来,一面面色凝重的站在案前,盯着那几行字。
雪霁的功法很简单,只寥寥几行,姜听白早已把它翻来覆去看了个遍,只换来个懵懵然不知所以。
然而所谓悟道,重要的就是一个机缘。
就在方才,春深夜雨渐歇,帘幕潇潇风铎,她似乎模模糊糊抓到了所谓的机缘。
雪霁乃是隐匿身法,一息百里的秘法,讲究的是身随意动,而意,要如雪霁云散一般,倏然外放。
姜听白犹犹豫豫的慢慢半阖上眼,努力抓住自己方才醍醐灌顶一般体会到的一点意味,按照心法运气,又低声默念了一遍口诀。
片刻后她睁开眼睛。
....果然又失败了。
姜听白烦躁的在原地转了几圈,随手推开窗,勉强深呼吸几次平静下来。
她合上眼,努力让自己的神志沉静下来,又一次,慢慢的默念口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