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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穿过,慕晚晚绕到他身前,垂眸给他系胸前的衣扣,温顺乖巧。
李胤低眼看她,那双软软的手在衣扣上绕了又绕,一会儿就给他打了个结。
穿好衣裳,慕晚晚放下手,刚要转身离开,又被李胤搂到怀中,他下颌搭在她的头顶,大掌放在她的背上,温热熨烫,慕晚晚贴在他的心口,眼睛眨了眨,耳边的心跳更加清晰。
一片温凉的薄唇落在她的发顶,慕晚晚眼睛微动,就听到耳边的声音,“朕要走了。”
慕晚晚不明白他说这话什么意思,轻轻点了下头。又听他道“别忘记明日之约。”
慕晚晚又轻轻点了下头。
他似是低笑了下,“不会说话吗?”
慕晚晚没答,他又把她的腰又收紧了些,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像是要把她融进骨血一般。
许久,李胤终于放了她,又说了句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朕不喜安魂香,也明知她不好,可是朕却又戒不掉。”
他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和她眼睛对视,慕晚晚眼里迷蒙,还是不解他其中意思。
李胤也没再多做解释,终于放开了她,捡了地上的玉佩挂在腰间,只是他抬头间脖颈上还有明显的齿痕,衣领盖不住就让它露了出来,慕晚晚看得一阵耳热,遂别开眼不去看他。
李胤又看了她一眼后才转了身。
慕晚晚见他从后窗离开,放下心,整理好屋中一切,才推开门。
柳香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终于见小姐出来,只不过面色有些异样,她低下头,没敢多瞧。
慕晚晚望了眼外面大亮的天,眼睛眯了下,“父亲在府上吗?”
柳香道“大人一早便出去了,此刻不在府上。”
慕晚晚安下心。
后午,慕晚晚一人在书房里写了会字,与以前相比,她越发觉得自己的字着实精进了不少。只不过练字的过程也是委实不易。
李胤回了宫,福如海在宫门前接驾,见远处的马车回来,他立即上了前福礼,又道“皇上,大理寺卿许庭大人在正殿求见。”
李胤下了马车,理了衣摆后问他,“他来何事?”
福如海细说了缘由。
原是这几日驻守长安的河西守军里出了乱子。
宁国公府亦是随李胤征战出身,有从龙之功。但却出身大家,除了听从李胤之命,瞧不上那些个泥腿子。然则李胤之兵又格外勇武,岂非会任其奴役,当下造了反叛。若非李胤治军严明,只怕是这二者定要闹出大乱子。
这事说来也怪,河西军有一个人被李胤赏识升了中郎将,此人果敢刚毅,生得浓眉大眼,在军营里算得上是相貌出众。就是此人不知何时与宁国公家的三小姐陈寄云相识,二人私下便定了终身。还在未婚配之时便行了欢好之事。被宁国公得知后,大怒,当即上书要除了严若山的中郎将之职,还要皇上下旨赐婚,将陈寄云许配给自幼一起长大的表哥。
李胤对此事并未表态,后来严若山自请远离长安镇守西南,了断与宁国公府的事。他上书多次,李胤最终允了,也就答应了宁国公那道赐婚圣旨。
如今离那事已过了五年,宁国公之所以再次上书,惹得许庭今日到正殿求见,就是因为严若山西南一战有功,功将都必得回长安听旨。这一回长安,他又与陈寄云再遇,还不知为何把她的夫君打了一顿。让宁国公府好无颜面。
是以宁国公府才上告大理寺,以讨个公道。
这件事闹大,宁国公是二等公爵,大理寺不好轻易定夺,此事就又闹到了李胤这。
李胤在正殿里翻阅完宁国公的陈情,合上放在一处,这事无非是一些儿女情长的小事,本犯不上闹得这么大。宁国公在乎的也无非还是过不去当年那一事。自己女儿还未婚配就被人欺负了去。
诚然,在军中待得久,那些规矩礼法李胤亦是全然都不在乎,而那些世家大族却不这么看。
他皱眉看向殿里的许庭,“此事,你打算怎么审?”
许庭额头已生了汗,他若是知道如何审理,何以还要今日来面圣?宁国公在长安根基深厚他不敢得罪,严若山又在西南有功,是皇上宠臣他也不敢得罪,两边为难。而今皇上来问他,他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许庭实话实说道“臣…臣不知。”
李胤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