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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沅看了眼她身侧,问道“皇上的人都跟着呢?”
慕晚晚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身后,点头。
许沅沅又道“跟我来。”
慕晚晚随她又上了另一辆马车,两人进了马车后,许沅沅脱了身上的衣服,道“你扮作我的模样,离开长安。今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回来。”
慕晚晚迟疑了下,“可是这样能瞒过他们吗?”
许沅沅似是有些得意,道“皇上的暗卫,我比你还要熟悉。”
当初护送她回长安,就是李胤的暗卫亲自护送。如今想到这些人又跟了慕晚晚,她心里颇为不好受,甚至有隐隐的嫉妒。
慕晚晚换了衣衫,马车不知到了哪,她头戴兜帽,从马车上下来。
望了眼四周,看到草丛后隐隐的身影,慕晚晚眼眸敛了敛,果然还是不能轻易相信许沅沅,她便是想趁此杀了自己。左右都是自己要跑的,即使人死了,也不关她的事。
慕晚晚咬下唇瓣,从颈下拿出一个细小的药丸,若是不注意则难以发现。
她垂眸看了眼,仰头便吞了下去。
随即身后一道冷光泛出,一人手拿短刀刺了过来,慕晚晚眸子骤然瞪大,向一旁侧身躲过去,开口问道“你是谁?”
那人没答,转了身形,疾步向她跑来。慕晚晚手心已生了汗,她一咬牙,转身便跑。
丛林茂密,地形复杂难辨,更是荆棘满山,出路难寻。这是许沅沅选的路,她说顺着这条路出去便能离开长安。慕晚晚眼冷了下,果然许沅沅就是不能轻信。
来人一路追赶,慕晚晚一面回头看他,一面抓着随手的石块向后扔。
空中攘出一把尘土,朝那人扑面而去。慕晚晚趁此跑得更快。
而那人像是被惹怒了一样,亦是脚步更快的向前赶。
慕晚晚全身已脱了力,等跑到一处山坡,她脚往后退了退,额头冷汗涔涔,转身看向来人,稳下声道“倒底是谁派你来的,是鹂瑶还是婉沛。”她故意没有提到许沅沅。
那人扬了扬手中的刀“夫人阻了别人的路,我也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随后眼光一冷,闪身便要过来,慕晚晚回头望了下,脚下一滑,随即滚了下去。
当日,等在山下找到慕晚晚时,她已绝了气息。
因着父亲长姐都不在长安,沈慕两家是世交,沈竹便做了主,把她送回淮州。
木棺出了长安,离开一月后,西南传来战报,皇上率军突围,却中了敌军的圈套,至今生死未卜。
慕晚晚坐在案后听着沈竹说这事。沈竹自送她离了长安就一直没回去,想把她送到淮州。
慕晚晚猜测她是不放心自己,怕自己改了主意回长安找沈年才一直盯着她不放。
回想那日许沅沅来了别庄之后,慕晚晚就猜到她只是以自己要离开长安为引子,故意设计她在离开途中横声意外,让她死无对证。她想了许久,在长安唯一能信得过的人只有沈竹,唯一希望她离开,且不想让她死的人也只有沈竹。
沈竹坐在木凳上忽然开口,“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慕晚晚回神看她,指尖搅了搅帕子,“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沈竹又开口,“不若如此,你为何要跟我要假死药?宫里那些女人又为何一个个都针对你?”
“慕晚晚,你实话实说,你和皇上私下是什么关系?”
正如沈竹若说,慕晚晚能够成功离开长安,离不得沈家秘制的假死药,而这个药也是她从沈年口中偶然得知。
慕晚晚被她问住了,她并不想和沈竹交代一切,沈竹虽于她有恩,但归根结底沈竹是沈家人,终会回到长安。再者,她弟弟沈年还对自己有那么点情愫,自己和李胤的事倒底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慕晚晚别开眼,笑道,“许是她们嫉妒我的美貌,怕我与皇上有什么关系也说不定呢?”
她眨眨眼,语气极为真诚,却又狡猾得像只狐狸。
沈竹似是嫌弃地看她,“美貌?”之后便再无话了。
沈竹虽没再问,但心里却终究起了怀疑。当初她肯帮她,应下她的轻求,多半是为了自己的弟弟。沈年一日对慕晚晚痴心不变,沈竹就一日放不下心。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这个弟弟,认准一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