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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在意道“小婿知慕家祖家在淮州是世家大族,颇有地位,家中子弟有不少在朝为官者,小婿想请堂兄堂弟们提拔一二。”
他想回朝其实并不难,他手中有不少官员的阴私事,只消他把这些事透漏出去,自会有人来求他。只是裴泫并不想动用那些底牌,既然有晚晚的娘家在,他何必舍近求远。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慕家现在虽然落魄,但慕氏一族却不可小觑。
慕凌看他时握杯盏的手都紧了紧,陈冯干站在后面都忍不住骂裴泫几句。哪有如此汲汲营利之辈,他简直就是在吸慕家的血。
陈冯本来就看不上裴泫这个小人,当初他就应该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拦住二小姐嫁给他!
慕凌沉了口气,眼里冷淡,“慕家虽在淮州是世家大族,但我已许久没回慕家,与家中来往少,怕是要让贤婿失望了。”
“无妨,”裴泫早有预料一般,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小婿早已准备好信笺,岳父只需仿照上面书写,寄回祖家便好。”
他看着慕凌逐渐变了的脸色,知他不能再多加强逼,遂起了身,拱手,“天色已晚,小婿就不再打扰岳父大人歇息了。”
裴泫快步走了出去,随后屋里传出杯盏落地的声响。
慕凌再支撑不住,猛咳了一口,鲜血从喉中涌出,洒在地上,随即便晕了过去。
陈冯连忙去扶他“大人!大人!”他叫了几声都不见回应,冲外面喊道,“来人啊,叫郎中!”
此时裴泫已经坐上马车离开了宅子。屋里发生的事他并不知道,他也没想过慕凌会病得如此之重。
裴泫回了暂时落脚的驿站,被人请着上楼。推门而进,里面床榻上躺着一个舞姬,姿色虽不及慕晚晚,但伺候人的功夫是一等一的好。舞姬衣衫半褪,媚眼看她,裴泫看得再把持不住,遂解了衣裳,俯身上了床榻。
郎中很快赶到,诊了一番脉象,只说是急火攻心,郁气郁结其中,再加上旧病未好所致。
开了几副药,郎中才出屋。
陈冯在床边照顾慕凌,“大人,不如我去给二小姐写封信,让她来看看您吧。”
慕凌又咳两声,“这些事万万不能告诉她,我不想再让她烦心。你若是再敢传信到长安,依照家法处置。”
陈冯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陈冯走后,思来想去,还是拿出那张写好的信,又添了几笔,悄悄让人快马加鞭送去了长安。
长安行宫
离赫舍里一事已过去了两三日,慕晚晚旧伤未好,这日不知为何又病了。
夜里被李胤闹得睡得不好,早间再被他吵醒,慕晚晚整夜都没落得个好觉。等他走了,她睡过去,再醒时头昏昏沉沉,如同大病过一般。
李胤夜里过来,就见她病怏怏地躺在床上。
他掀开围幔,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皱眉道“怎么这么烫?”
慕晚晚脸颊红扑扑的,她白日从晌午一直在睡,到现在才醒。迷迷糊糊地看他,眼里仿佛出现了好几个重影。
她闭了闭眼,再看,见是他,还要撑起身子福礼,被李胤一把拦住,听声有几分怒气,“病了怎么都不知道要传太医?”
慕晚晚愣了愣,她还没意识到自己病了,呆呆的模样让李胤不知为何又气又笑,他捏了捏她的脸,俯身与她对视,“朕说你生病了,听到了吗?”
慕晚晚看着眼前放大的人脸,傻傻地咽了咽唾,然后红唇嘟了起来,一下子贴在了李胤的唇上,她傻笑道,“好凉。”
李胤方从外面回来,外面还在下雨,风大,再有雨伞顶着他还是淋了一身,自然是凉。
他眼睛幽深地看着面前病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女人,开口,“慕晚晚,你可看清了,朕是谁?”
慕晚晚眨了眨眼,眼前的人影更加模糊,脑中开始变得混沌。忽地外面雷声一响,屋里半开小窗透出的风猛地吹灭了屋内的烛火,她吓得慌乱抱紧面前人的腰身,小脸紧紧贴在他怀里,娇声道“夫君,晚晚害怕。”
夫君…
李胤眼里顿时冷了下来,他手没像往日一样搭在她的腰上,开口的声也是冷的,“慕晚晚,你想好了再说话,你夫君是谁?”
慕晚晚脑子里依旧迷迷糊糊的,她与裴泫成婚三年,下意识地想到从前雨中和裴泫在一起的情形,她茫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