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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胤已经走了,她眼睛昨夜哭得久,干涩无比,又有些红肿。张了张口,才发现嗓子哑得一时说不出话,她掀开被子下地,身上的伤口宛如撕裂般疼痛。
柳香推门进来,就看到慕晚晚刚站住身,却没撑住,摔在了地上。
“夫人…”柳香放下药碗跑了过去。
慕晚晚腿下的伤口疼得厉害,她轻嘶一声,被柳香扶着才勉强站起来。
柳香昨夜都没见到她,自然没想到伤得这么重。她是爱哭的,一时就忍不住了。
慕晚晚反过来安慰她,“哭什么,这伤也不是毫无用处。”
至少她能借着这次受伤,多讨得李胤的怜惜,若是能求得他允父亲回淮州最好。
柳香扶着慕晚晚去了净室,洗漱后,饭菜已摆好在桌上,都是些清淡的小菜。
慕晚晚吃完饭,又用了药,对柳香道“你回府一趟,就说我去庄子里住了,再把屋里的药拿过来。”
柳香听了,一惊,“夫人那药…”
慕晚晚明白她的意思,“我现在看似伤得重,但过不了就好了,再者…”依着李胤平素的脾性,说不定不等她伤口,便会与她做那事,她不得不防。慕晚晚没接着说,转了口,“仔细着点,莫叫人发现了。”
柳香应声。
然百密必有一疏,李胤听福如海说柳香的动向和她拿的药时就已觉出不对。他放下手中的奏折,思量下,道“你去偷偷换了她的药,别叫人发现。”
福如海这下是迷糊了,皇上和裴夫人这倒是像在互相玩弄一般,何不皇上直接说了不许裴夫人避子。早在皇上第一夜没给裴夫人避子药时,他便明白了,皇上从来就没打算放过裴夫人。
柳香这一路走得胆战心惊,把药拿到了耳房,找了个安心的地方放起来。却不知在她走后,有人偷偷地潜入里面,早把药换了。
李胤去了镇南王府。
来时骑的马,着便衣。
到了府门前,打马而下时,里面像是早有预料,朱门打开,有下人从里面相迎。
李胤甩了马鞭,大步走了进去。
李知早就等在王府后院里,兀自下棋对弈,听到动静,开口,“皇兄倒是不急,臣弟还以为皇兄昨夜就会来找臣弟算账。”
李胤走了过去,他身上是劲装,着马靴,鞋底踩地的声音刚硬无比,就像是打进了人心里,叫人听了不自觉畏惧敬服。
李胤到他面前,沉眼看他,“起来!”
李知在院中饮了一夜的酒,脸红扑扑的,笑着抬头看他,拍了拍手随即站起身。
这刚一起身,一拳就砸在了他的鼻梁,鼻下一股热流涌出,滴答滴答地落在一片白子的棋盘上。
李知抬手擦了擦鼻下的血,却越擦越多,他索性就不擦了,懒散地看向李胤,“三哥这下也知担忧二字为何物了吧!”
他咬牙锤了锤胸口,八尺高的汉子,一瞬间竟落下了泪,颇为阴狠道“你昨夜忧晚晚之心亦如臣弟对朝朝之心!”
“不让你心尖的人受点伤,你怎么能懂我!”他愤怒地嘶吼着,犹如一头暴躁的狮子。
李胤双拳咯咯作响,他二话不说疾步冲过来,又一拳,比方才还重,打在他的下巴上。
李知牙都被打得从嘴里落了出来,但从前河西小霸王的名声不是白叫的,他狂吼一声,也冲了过去,抬腿踹向李胤。
两人撕打在一起。
然李知哪里比得上身经百战的李胤,终是不敌,渐渐落了下风。
半个时辰后,两人躺在地上,身上皆负了伤,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李知忽地笑了下,“三哥,你还是不及我爱朝朝之心。”
男人之间的事处理简单,打一架便好,若是不好,便再打一架。
李胤睨了他一眼,不语。
李知接着道“若是我知道有人这么设计我的女人,我定然会杀了他。”
他转了头,看向李胤,“看来臣弟在皇兄心里地位还是很重的。”
李胤眼淡淡地看他,嘴角被他打得破了一处,他道“朕不杀你,但会让你尝尝和她一样的痛楚。”
李知故作害怕的模样,“臣弟可是您唯一的弟弟了,皇兄这般对待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