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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泫狩猎受了伤,不会去晚宴,她想了想,不愿和裴泫待在一起,就只得去晚宴了。
夜里,鹂瑶抱着李稷也过了来。
李胤把手里的长弓放到李稷手边,他睁着一双眼好奇地摸了摸,一旁有人奉承,“大皇子爱武,真有皇上当年风范啊!”
听此,慕晚晚撇了撇嘴,不予置同。
周边的人却齐齐说了起来。
“是我大昭之幸!”
李胤很是宠爱这个孩子,听此,大悦,遂赏了众人西域进贡的好酒。
酒水落进慕晚晚的茶盏里,慕晚晚看了两眼,在宫宴上她并不想饮酒。又见其他人齐齐举了杯,慕晚晚不得已也喝了下去。
酒水入喉,浓烈地穿过了她的腹部,带着火辣辣的疼。
慕晚晚从未喝过这种酒,入腹后,她忽觉头犯晕,比午前的暑热更胜了几分,好在晚宴很快结束,她离了席,让柳香速速扶她回去。
到了偏殿,慕晚晚又让她去打点凉水,准备沐浴。
自己进了里间,身下很快泛起一股燥热,这种感觉她无比熟悉,是被人下了药。
可谁要这般害她,又有何目的?
慕晚晚解了衣带,还未燃上烛火,身后突然出现一人拉过她,随后她便摔进了一个火热的怀里。
那人胡乱地吻着她的脖颈,耳边是他急躁的声音,“晚晚,我等你好久了。”
来人是裴泫。
慕晚晚一时气急,抬臂砸向身后的人,裴泫被砸得猝不及防,吃痛地放开了她,借着月光看她,理直气壮道,“晚晚,我们是夫妻。”
这药吓得猛,此时她脸上定是烧得通红,慕晚晚恨得咬牙切齿,“药是你下的?”
裴泫愣了下,并未否认,“晚晚,夫妻之间做这种事有何错,三年里,我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说着他还要上前。
慕晚晚气急,倒退两步,拔了头上的簪子抵住自己的脖颈,“你别过来!”
裴泫被她吓住了,当真就没再过来。
慕晚晚道“从前是从前,现在你我二人形同陌路,早就没了当年夫妻的情分。”
“我不相信!”裴泫慢慢挪动步子,“晚晚,我知你爱我至深,只不过是因为岳父的事情一时厌恶我。没关系,只要你现在过来,那些不利岳父的证据我统统都烧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慕晚晚后退了一步,拒绝,“裴泫,你休想!”
“我慕晚晚心悦的是世人仰望的英雄,而不是你这个伪善的蛇鼠之辈。”
裴泫自诩才华高,放在从前,慕晚晚定会每日都赞美他,如此被她贬低,还是第一次。裴泫心里积了火气,顾不得什么,道“今夜你如果不愿,明日我就在猎场上当着满朝官员的面,把指控你父亲的证据全都放到皇上面前,徇私枉法的罪名不小,届时你父亲绝无生路。”
“卑鄙无耻!”听此,慕晚晚怒极,裴泫是个阴险小人,她恨极了自己,为何当初要执意嫁给他。
裴泫见她几近崩溃,又缓声道“晚晚,只要你现在过来,我保证再也不会拿这件事威胁你了,那些证据也绝不会存在。”
许久,一滴泪水落在地上,慕晚晚看他时淡笑了下,随即一声轻响,手中的发簪也落了下来,她疲惫地道“裴泫,你发誓。”
裴泫见事成,当即道“我若有违方才的话,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慕晚晚屈服了。
父亲是她的软肋,她不能不顾及自己的父亲。
这祸事因她而起,也必要由她承担。
她眼里黯然,双手攥紧,在手心里压出了血,抬起步子,向前走了一步,裴泫嫌她走得慢,急吼吼地上前把人搂在怀里。
慕晚晚不在府中时,夏靖儿有孕,裴泫在外面有了不少女人,可尝过了珠玉,那些庸脂俗粉裴泫顿觉索然无味。
衣衫掉落,满室狼藉。
裴泫把她抱到了床榻上,围幔下落,他俯身而去。
慕晚晚闭了眼,滚烫的泪珠倏然而下。
眼前仿佛闪过了许多幻影,最终停在那个男人身上,他冷漠淡然的看她,不知眼中是嘲弄还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