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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李胤并不生怒,沉声,“天色不早,皇后早些歇息。”
圣驾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他倒底还是动手了。
陆凤仪苦笑,她早就知道,慕盛入狱的那一刻,陆家的日子也该到头。是哥哥太过于心急,急功近利,怎能斗得过这位隐忍蛰伏多年的帝王。
慕晚晚在外间睡了一夜,几近深秋,外间没屋里暖,她盖着两床被子,夜里还是冻得打哆嗦。咬紧牙关躺在硬邦邦的榻上,始终没再进屋一步。
翌日一早,慕晚晚昏昏沉沉地从榻上醒来,梳洗过后,西洋镜里映着一张苍白的脸。唇色也是白的,不见往日粉嫩。
早饭没用,慕晚晚静望着屋外的阴沉的天,一心想救父亲的法子。
“夫人,”柳香进屋,神色扭捏,一脸愤懑。
慕晚晚问她,“出什么事了?”
柳香更加气懑,“西院那位来了。”
柳香口中西院的那位正是裴泫的外室,他母家的表妹夏靖儿。随着夏靖儿一同来的,还有他养在外面的儿子乳名柏柏。
两月前,慕晚晚为父亲入狱事四处奔走时,裴泫从外面把夏靖儿带来,领着已满三岁的柏柏,给她见礼。
他说,“日后靖儿和柏柏会在一直家中。”只生硬的告知她,剩下的一句都没和她交代商量。
那一刻,慕晚晚只觉天昏地暗,糊里糊涂地接了夏靖儿奉来的茶。让她顺利入住了裴府,做了裴泫的妾室。裴泫伪君子的面目彻底撕裂,开始与她分房,两人三年恩爱感情分崩离析,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如今慕晚晚接受了这个现实,也彻底地接受了她满心嫁的夫君就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慕晚晚在正厅见了夏靖儿母子。
夏靖儿是什么样的人,这几月慕晚晚再清楚不过。虚伪与柔弱并存,娇滴滴地似水中芙蓉,让人好不怜爱。慕晚晚为人爽利,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这几月中了不少夏靖儿暗自给她设的套。昨晚她的屋里的脏东西定是出自这对男女。许是追求刺激,又许是对她羞辱示威,才做出这等无耻的事。
“看姐姐气色不好,昨夜是没睡好吧。”夏靖儿忧心地开口,若不是眼里的轻蔑,还真是让人想到姐妹情深。
“我说过家中没你这个妹妹,尊卑有别,你不过是一房妾室,未免失了礼数,不论人前人后,还是要称我一声夫人。”慕晚晚端坐上首,气色虽不好,可那一身的大家做派,绝对不是夏靖儿这个小门小户出身能学得来的。
夏靖儿最为嫉妒的就是慕晚晚的出身,原本她和表哥情投意合,就是这个尚书府的千金小姐横叉一刀,硬是要嫁入裴府,可怜她那时已经有了裴泫的孩子,还要忍气吞声,一直住在外面的庄子。好在现在苦尽甘来,再不必受她的气。
“夫人说的是。”夏靖儿道“昨日表哥给我屋里送了不少缎子,我原想着要给夫人送些,哪知夫人的屋子实在好看,一时情难自禁,就…”她止住声,脸上适时生出红晕,巧笑,“没让夫人心里不快吧?”
柳香跟着夫人一同进屋,自然知道屋里有什么事,她真是想不到,□□,是怎样没有脸面的人能将床笫之事说得这般光明正大,她冷哼,“夫人自幼书香出身,清清白白。姨娘这话说的,仔细污了我家夫人的耳朵。”
夏靖儿气道“你不过一个奴婢,也有资格和我说话?”
慕晚晚眼睛转冷,“你虽是府中姨娘,半个主子,可在我面前也不过是个奴婢,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的人。”
“不去给看夫人请安,都在这吵什么?”外面进来一郎君,面如冠玉,神色俊朗,气宇不凡。青色长衫挺拔如松。当初一见,慕晚晚就是被他这张脸骗了,任谁也想不到,他一面对她温柔相待,背地里又与他表妹苟合,在她家落之时还会打上一耙。
“表哥,”夏靖儿欲哭未哭,扑倒裴泫怀里,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阿爹。”柏柏见到父亲,看到母亲哭,也开始哭。
屋中可真是好不热闹。
裴泫哄完大的又哄小的,和以前待慕晚晚时一样的轻声细语。她以为,他的温柔只属于她一人,是她错了,是她识人不清。
“晚晚,我知道柏柏的事错在我,是我三年前犯下的错。但这件事与靖儿无关,你不能趁我不在就去欺负她。”裴泫把夏靖儿和柏柏揽在身后,看护的架势与慕晚晚对峙。
慕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