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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过来了,也是好言相劝,奈何她听不进劝,他不过大声说了几句重话,也不是很凶,明显是故意用激将法逼她喝药。
    她被惯得无法无天,脾气渐长,明知他是好意,却还端着药碗往他身上砸。
    屋里的宫女们吓得跪在地上,唯恐受到牵连,连她自己见到裴云瑾一身白衣沾满了药渍,也很羞愧。
    可他还是没生气,只令人重新熬药过来,许诺她若肯乖乖喝药,就带她去坠马河游船。
    正如他所说,他做什么都很认真,要是想对一个人好,谁能抵挡得住?
    林萱深知自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只得守着自己的心,在她没有完全陷入之前,率先逃离。
    并非她不识好歹,只因裴云瑾对她的好,总让她倍感压迫。许是因两人之间身份上的云泥之差,在面对他时,林萱总是很压抑。
    那时候,她跟府里的花匠说句话,裴云瑾会觉得花匠居心不良,把他从府里赶走。
    他忙起来的时候,她觉得无聊,才跟琴师学了三个月《广陵散》,他知道后,把琴师辞退。
    后来她身体好些,想自己出门去走走,哪怕有护卫守着,他也不放心,总觉得外面的人会对她不利。
    裴云瑾对林萱好,却也掌控着她,不许她有太多出格的想法。
    这些心事,她无人可诉。
    平心而论,以她的身份,裴云瑾后院里的生活已是她最好的去处。怪她太贪心,得陇望蜀,绫罗织锦加身,炊金馔玉环绕,还觉得不足,想要自由,想要尊重。
    无论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再也没有人能比裴云瑾对她更好,可她却全无心肝,总对他挑剔得苛刻,才会觉得他对她的好,其实有些施恩胁迫的意味在里面。
    可他分明是所有闺阁女子的春归梦中人,却总被她挑刺。
    所以啊!
    并非裴云瑾不好,是她不够好。
    她没有在正常的环境下长大,没有父母教她怎么跟人正常相处,没有人让能她学会怎样去全无防备的去信任别人,她还是不要祸害别人。
    裴云瑾看着她的鹅黄的裙摆消失在转角,清冷的五官逐渐转变。
    明明是在大太阳底下,可他全身都散发着黑暗的气息,透着股难以言说的诡异。
    林萱掐着时间,等邧帝午休醒来,才去凌霄殿向他回禀今日与姚允正相处的细节。
    去了才知邧帝不在凌霄殿,他去了皇后宫里。
    比起先帝,邧帝的嫔妃不算多,得宠的也就只有皇后、徐妃、宁妃三人,其余都是装饰这座后宫的点缀,邧帝整年都很难想起她们一次。
    林萱到皇后宫里请安时,莺莺燕燕坐了满屋,都是闻着花香寻蜜而来的蜂蝶。
    林萱听见邧帝和他的女人们在说话,就不想进去打扰,去了偏殿里等候,却在这里遇上太子。
    她和太子的关系不远不近,两人年纪相当,却存在一定竞争关系。
    太子渴望得到父爱,邧帝却将所有关注都给了林萱,从小对太子不闻不问。七岁时,邧帝将林萱抱在膝头,太子眼巴巴的看着,眼神里充满羡慕。
    就像林萱渴望地位和尊严,太子地位尊崇,人人皆敬畏。平日里吕守一见到他,也会心甘情愿跪在他脚下,诚惶诚恐道一声主子。
    两人互相羡慕对方拥有的。
    毕竟两人从小就认识,抬头不见低头见,虽没多少感情,见了面,也不能当作没看见。
    “怎么脸色却这么差?”
    太子林慎言正在喝茶,抬眸瞥了她一眼,放下手中茶,关切询问。
    林萱出门前,已经换了圆领厚裳,将脖子裹得严严实实。
    裴云瑾喜欢乱啃,她皮肤又薄,脖子和肩膀遍布可怕的瘀痕:“午后突然刮起凉风,许是冻着了。”
    一到三月她便贪凉,喜欢穿薄衫。
    虽说已是四月,若避开太阳在阴凉处行走,依旧冷得厉害,正殿里那位体弱的徐妃娘娘还穿着薄袄。
    对于她的穿着喜好,太子不予置评,只是出于关心道:“以后出门让人带件披风。”
    “多谢殿下关心。”
    太子其实很不错,虽然邧帝经常骂他是蠢货,可林萱却觉得他已经很优秀。
    世人多为中庸之辈,似裴云瑾那样文武皆全的妖孽也没几个,更何况他是镇南王万里挑一选出来的养子。
    把他跟太子放在一起比较,对太子实在不公平。
    宫里人人都想踩林萱一脚,可林萱跟那些人没有仇,实际上最应该恨林萱的人是太子,林萱夺走了邧帝太多关注,累及太子成为没爹的孩子。
    太子却不恨她,平时里只装作看不见,真见面了,待她也算客气。
    “相府公子如何?我听说你们切磋了古琴,相处十分融洽。”
    林萱看了眼太子,太子触到她审视的目光,立即慌乱闪躲,耳朵都有些红了。
    太子是在试探她吗?想从她这里知道什么消息?或者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