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
秦宓:“……”
等到沈苏溪又把这话一字不差地复述一遍后,秦宓才得出“自己耳朵没聋,只是对方脑子坏了”这个结论。
虽然秦宓心里亮堂的跟明镜一样,但为了配合他们的演出,还是虚情假意地顺着话茬下去,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会已经有了挑拨离间的意味。
“你之前不是还说这是今年的新款?就算是水货,也不可能赶在正版前面造出来吧。”
沈苏溪还不至于为爱脑残到这地步,这显而易见的bug她不是没琢磨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二十四孝好女友装习惯了,一开始动脑就不由自主站在江瑾舟立场上,非常体贴入微地替他找好一套说辞:“应该是为了减轻我的负罪感才这么说的。”
“……”
秦宓无话可说,觉得这俩人真是太了不起了。
一个睁眼瞎,一个傻白甜。
天打雷劈的一对。
秦宓转移话题:“这周末,出来玩。”
沈苏溪的心理阴影面积从酒吧那遭后就没消退过,想也没想就拒绝:“那些年轻的肉/体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秦宓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这次是真的。”
管你真不真。
“没空,”沈苏溪义正词严地说,“你别忘了,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人呢。”
越城这场秋雨持续了几天,把树上的叶子抖落地差不多后,到周六终于迎来一个大晴天。
天色比之前澄净不少,浮云纤薄,但街道两旁零星的泛黄枝叶,以及偶尔扑过来的风还是掩不住秋日萧瑟的气息。
没多久,车停在云水间门口。
这地方沈苏溪有所耳闻,年轻陶艺家陆平骁的私宅,每周只对外开放几个参观名额。
当时听江瑾舟说自己从朋友那得了两个名额时,沈苏溪还吃了一惊。
这样的朋友请给她来一打好吗?
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笑眯眯地把他们带进其中一间工作室。
屋里只有一个年轻男人,留着不能更短的板寸,相貌是那种混在人群中怎么也找不到的类型。
听小姑娘介绍,才知道这人就是陆平骁。
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啊。
这种想法终结在沈苏溪有幸参观完他的新作后。
还真是苦瓜的长相,上帝的手。
陆平骁给他们简单上了节陶艺课后,继续把头埋回拉坯机里,任由他们自身自灭。
理论和实践是两回事,沈苏溪坐在位置上无从下手,拿眼睛偷偷瞄着江瑾舟。
他已经脱下外套,袖口层层褶皱下,小臂肌肉劲瘦,纹理分明。
她目光缓缓上移。
他的手很漂亮。跟他的皮肤一样白,修长瘦直,骨节分明,不加任何修饰,就像陆平骁的作品,大方简练,却透着静雕玉琢的贵气。
他动作娴熟,沈苏溪没忍住问出声:“你之前学过陶艺吗?”
江瑾舟手一顿,迎上她的视线,淡淡说:“我也是第一次。”
沈苏溪看着他前面那有模有样的陶泥,又垂头看看自己的。
“……”
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你的手就能生得比我巧?
沈苏溪瓮瓮地应了声,继续把注意力放在手里的陶泥上。
太过投入,以至于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多出了一个人,直到大片的阴影罩住她,是他倾身下来,然后覆上她的手。
沈苏溪倏然一僵。
距离很近,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在不太好味的泥味里,出奇的干净。
就像清晨山间的风,又像是雨后初霁混在空气里的松木香,清冽与沉郁参杂在一起,撩拨着神经。
“苏溪,水别加太多,要不然陶土不好定型。”
跟着,他呼出的气息就贴在她脸上。
“轻点力,慢慢的,别急。”他带着她,手心手背相贴,一路擦过柔软陶泥,灼热的气息发酵。
“……”
沈苏溪更僵了。
这感觉,怎么像,在打,素炮一样?
她目光无所适从地转了转,然后偏头看他的睫毛,真长。
又低头看他的手,真好看。
还巧。
摸起来肯定很爽。
在她越想越偏的时候,江瑾舟蓦地松手,回了座位。
意识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