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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菱给江瑾舟夹了一块糖醋里脊后,主动挑起话题,“陈旗前些日子和我说,你俩合伙开了家酒吧,你这公司酒吧两头兼顾,会不会太辛苦?”
“酒吧陈旗在管,谈不上有多辛苦。”
“累了就把工作辞了,做点自己喜欢的。”
“知道了。”
“我看你比之前瘦了不少,多吃点。”赵菱又给他添了一筷子的菜。
江瑾舟稍顿,然后轻描淡写地回道:“你看差了,现在还比七年前胖了。”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场面突然冷了下来,赵菱一哽,本来只是装病,这会倒真有了些苗头。
喉咙涩到难受,她发不出声,暗地里戳了戳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江父。
江盛正埋头数着碗里的米,被掐得防不胜防,咳了声才勉强挤出一句:“嗯,你妈说得很对。”
赵菱:“……”
三个人都不说话,显得本就空荡的房子更加岑寂冷清。
没多久,铃声从客厅飘出。
“我去接个电话。”说话的同时,江瑾舟已经走到客厅。
江父江母面面相觑,然后看着他拐进阳台,有风撩开银灰色植绒窗帘,从这个的角度,卓立的身影一览无余。
隔得远又是背对着,既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也听不见一点声音。
怎么神神秘秘的。
赵菱忘记刚才的不愉快,好奇心一下子提了上来,怂恿江盛过去看看。
偷听这事江盛干不出来。
他瞪眼,赵菱跟着瞪眼。
没瞪过她,只能装腔作势地抬抬眼镜,然后慢吞吞地起身往客厅挪去。
电话那边的声音轻飘飘的,“瑾舟,你到虞城了吗?”
“刚到不久。”
沈苏溪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突如其来的惊喜渐渐淡了下来,与此同时,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沈苏溪刚才的语气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心虚?
要是沈苏溪知道江瑾舟这番心里活动,一定觉得他在自己身上开了天眼。
唯一不准确的是,这心虚还不只一点。
半小时前。
沈苏溪刚点上香薰,秦宓又打电话来。
“我现在手头上有份外快,你赚不赚?”
沈苏溪想都没想,“如果是给别人当理财师,那就算了。”
“……”
还真是。
“明明是请我给他们理财,结果一个个牛逼哄哄的,给个翅膀估计就能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了。”
沈苏溪盘腿坐在沙发边的毯子上,剥着核桃说,“就上次你给我介绍的,长得肥头大耳的那个。不听我劝,私自把股票全抛了出去。说什么全绿啦,再不抛就得亏死啦。”
“抛售股票?我看他是把脑子全给抛出去了。”
沈苏溪冷哼一声,继续说:“他还在我面前说什么我有产业鄙视链,说我看不起他这个拆二代。”
哪能啊。
她这辈子最敬仰的分明就是他这种碌碌无为,只能混吃等死的啃老族了。
这人秦宓有点印象,不过点头之交。
有天突然被他在电话里莫名其妙地骂了一通。
一向奉行“顾客是上帝,甲方是上帝的爸爸”原则的秦宓也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好脾气,直接把他号码打进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那你怎么说?”
沈苏溪这嘴平时比炮筒威力还大,秦宓这会还真想知道她是怎么怼回去的。
半晌,听见一声冷笑。
“行行出状元,在我这里产业没有鄙视链,但是——”沈苏溪点点脑袋,“智商有。”
也就是这么一个充满鄙视的动作,意外带到茶几上的香薰,正好掉在装着西服的袋子里,火焰很快烧出一个窟窿。
“……”
沈苏溪怨气深重,小嘴叭叭地对着空气骂了近十分钟,怪天怪地就是没怪自己的手,直到从嘴巴里喷薄而出的气流扑灭了始作俑者,才罢休。
抱着一丝的侥幸态度,转头给江瑾舟打了电话。
“西服我拿去洗衣店了,可能要过几天才能还你。”
江瑾舟一愣,就这事?
沈苏溪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这件西服哪买的啊,我想给我舅舅也买一件差不多的。”
江瑾舟顿了顿,“几年前买的,我也不太记得了。”